胡大侠,这种酒就是不能喝多的,那些达官贵人都装这么少,就是喝个感觉,不是真的喝酒的本身。”李四虽没喝过葡萄酒,可是他和张三从前混在大船里偷偷见过不少次。
楚留香坐在床边,也点了点头。
胡铁花撇嘴道:“富人就是小气。”
展峰一边拿着一个瓷杯子查看,一边道:“香帅可看出这船有什么问题么?”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像是门外有人,他生怕被人听到。
楚留香沉yin道:“问题的话,目前只看出了一个。”
展峰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哦,哪一个?”
楚留香道:“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位管事,我应该是认识他的,而且他应该也认识我,可是我却一时想不起他究竟是谁。”
“刚才那个管事?”胡铁花一边抓起柜子里陈列的酒水兑着桑落酒,一边也回忆了下那青衫管事。
他无论言谈举止都十分合乎规矩,既不过分客套,也不过分冷漠,让人舒坦。
一脸的笑意,很委婉,很谦让,给每个人的感觉都好像他是个贴心人。
胡铁花道:“你认识他?可我怎么觉得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你是从哪里认识的?再说,如果你们真的认识,他会不和你打招呼?”
楚留香苦笑道:“奇就奇在这里,我明明觉得我应该是认识他的,可是他没有和我打招呼,也没有露出任何像是认识我的迹象,就只有见到我时那一瞬间几不可查的窘迫,让我觉得我的感觉应该没错。”
“我看你是认错人了。”胡铁花将他调好的桑落酒倒在两个杯子里,分给展峰和李四。
展峰哪会有心情喝酒,他一心想着楚留香的话,“若是香帅从前认识的人,此刻却不肯相认,多半是他以前做过大案,现在改头换面,易容改扮,想瞒天过海,如果是这样,这个人恐怕很危险。”
楚留香沉思着,印象就在脑海深处,可越想将它说出口,它越是离你而去。
“我说你们是不是都太过严肃了,虽然这是一艘比较危险的船,可是你们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列入怀疑名单吧,这船上说不定有和我们一样,是来调查这件事的好人呢。”胡铁花是一个用感觉看人的人,他始终觉得管事不像坏人。
展峰皱着眉头,“胡大侠,我们现在正卷入一场非常诡异的事件,很可能还是个惊天Yin谋,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李四也用力点点。
展峰转头又对楚留香道:“除了这件事之外,香帅可还发现了其他的不寻常?”
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虽然楚留香刚才说了,他只发现了一个不寻常,可是展峰觉得也许还有什么被忽略了,稍微提醒一下,楚留香也许就会想起来。
胡铁花指着楚留香的脸喃喃道:“刚才上船时,那个女人对他过度的勾引算不算不寻常?”
展峰一脸窘态,这个能说是不寻常么?
一个很开放的女孩子看见了自己喜欢的类型的男子,就忍不住上去勾引他一番,你能说这不寻常么?
展峰觉得这好像还挺寻常的。
可要说寻常,刚才那红衣女子也未免太过放纵,看上去好像别有用心,这么一想又有些不寻常。
这船上的一切展峰都觉得透露着古怪。
谈话忽然止住,气氛变得僵硬。
还是楚留香打破了沉默,“她应该并不知道太多东西,否则她的眼神就不会那么简单直白了。”
“哦?”李四好奇起来。
楚留香继续道:“她如果心中藏着很多秘密,下意识就会故作神秘,以防别人将她看破,绝对不会像刚才那么轻易的敞开自己,让人肆意观察她的情绪了,当然也有例外,也有可能她的心理极其强大,自信到任何人都窥不破内心,不过以她的年纪,应该还打不到这样的境界。”
展峰在探案领域浸yIn多年,深知察言观色,抓住蛛丝马迹,他点点头,附和道:“嗯,看那女子对管事毕恭毕敬的态度,她应该只是一个小角色,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惊天大的事。”
展峰按照自己的习惯分析着,他语言条理清晰,吐字分明,气质和他的作风一样,铿锵有力,雷厉风行。
“所以我们还是要从那位管事入手?”胡铁花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说出的话都是含糊不清的。
楚留香和展峰都点了点头。
李四头脑并不太发达,这样的探讨他插不上嘴,但是楚留香和展峰说的,他却都懂得。
胡铁花道:“容易,眼看着马上酉时,就要开晚饭了,如果那管事来招待客人,我就趁机去和他拼酒,酒喝的多了,自然就探出来了。”
“哪有那么容易?”楚留香远没有胡铁花乐观,“那位管事十分擅长掩饰自己,这样的人绝不好对付,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探出底细的?”
胡铁花道:“那我们直接抓住他,审问审问不就行了?”
楚留香为难道:“我们不知管事的真实身份,也不知他武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