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程理示范,“叶子尖黄了,就把黄叶摘了,最外面一层叶子老了的,咱不要,懂了吗?”
程理点头,问:“豌豆呢,看到他了吗?”
“好像被你爸叫进书房了。”老妈妈说。
“哈?”程理不爽了,“豌豆第一次来我们家,爸就把他叫进书房训话,干嘛呀这是?我去看看。”
“诶,小五,”老妈妈抓住的程理胳膊,严肃道,“你急什么呀!不准去凑热闹啊,他们爷两有话说,你去了还怎么聊。”
程理烦躁道,“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没有?”老妈妈拔高声音教训道,“你都和他同居了,也带回家过年了,既然两人都是奔着结婚的目的,那就是一家人,长辈给晚辈训个话、教导两句有什么不可以?看你这张急切的脸,还没嫁人呢,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老妈妈起先挺好的,越说越激动难过,“以后真嫁人了,有小家庭了,肯定……就把我和糟老头子扔了,女生外向啊,养了二十来年呢,就这么就这么……”
“妈,”程理无奈道,“您瞎想什么啊?我就算和豌豆结婚了,也不会把您忘了啊,您和豌豆不还天天微信么,他给您的备注就是妈妈,只是当着面不好意思叫。”
“真的啊?”
“当然,豌豆自小就渴望有个完整的家庭,您和爸以后多疼他。”
老妈妈感慨道,“哎,这孩子如今这么优秀,也不知道他亲妈会不会后悔。”
“后不后悔也不关我们的事,”程理讨好的给老妈妈捏肩,“您对他好两倍就行了。”
“嗤~”老妈妈斜睨程理,“你可真是……少年的感情最美好也最脆弱,你两能坚持这么些年,我是真没想到的,好吧,你和豌豆都是我的乖崽。”
程理笑笑,她和邹麦仁的坚持,是这段感情最大的幸运。
书房里的程海峰指了指沙发,看着有点局促的邹麦仁道,“坐,别紧张,我们爷两随意说两句家常话。”
邹麦仁斯文的笑了笑,听到家常话这三个字,他一直提溜的心脏才落回原处。
和程理回家不是不紧张,甚至昨夜都没睡好觉,生怕自己在程理父母的眼里配不上他们的女儿。
尽管他的阿程在十五岁时,就让程家人知道了他的存在,尽管这五年的空白,他一直坚守着这份单纯美好的恋情。但始终惴惴不安,除了对程理的真心和执着,他离程家的门槛实在太远了。
“小五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程家男人眼中的宝贝疙瘩,这些你都知道,”程海峰不急不缓的敲着沙发扶手,“你这五年,我们也一直关注你,你的确优秀,但让我真正接受你的,不是你的优秀亦不是你的痴情。”
邹麦仁脸哗一下就白了,除了这两点,他没有别的优势了啊!难道程伯伯反对他和阿程在一起吗?
他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道,“程伯伯,您对我还有什么不满吗?您说,我一定努力做到,如果您让我放弃阿程,那我是做不到的。”
“你先听我说完,”程海峰伸手打断他,“小五应该从没和你说过那五年,她经历了什么,又怎么熬过来的吧?”
“没有,她不让我问,”邹麦仁摇头,“我也不忍心接她的伤疤。”
程海峰目光深沉,很是感慨的摇了摇头,似乎在怀念什么,半晌才开口。
“小五从小就自傲好强,虽然不仗势欺人但性格霸道,小时候和一群院里的小子们玩,没少惹事闯祸,那些家属啊,三天两头就找你程姨告状。”
程海峰笑笑,继续说,“但她转学回老家后,温和得简直变了另一个人,直到老二和你程姨对我说小五谈恋爱了,有个放言一生就认定一个的男孩子,我才知道为什么。”
程海峰看向邹麦仁,发现这小伙子的白面皮居然通红,羞臊的坐在那儿,但一双通透的眼睛熠熠发亮。
“五年前,小五回去给她nainai扫墓,被一伙恶意报复我的通缉犯绑架了,等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我这个五十多年的铁血老兵,看到了也心痛如搅,那一刻,真是比剜心都难受。”
程海峰顿了顿,从桌子上拿过几张照片给邹麦仁。
“你先看看这些,” 他继续说,“小五不想你看到她最狼狈的样子,想留给你最好的印象,我能理解。但作为小五的父亲,如果你想和我宝贝女儿携手一生,那你必须知道,小五狼狈背后的坚强和毅力。如果你只是图她的外表或家世,那我打断小五的腿,也会阻止你们两继续。”
邹麦仁看到第一张照片,程理浑身是伤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呼吸就紧了,眼眶也瞬间红了。
看到第二张,邹麦仁心疼到浑身痉挛。
一间冷光刺眼的屋子里,有一整面墙画的是他嗅闻紫叶李花瓣的情景,而程理屈膝蜷缩在对面墙的一个角落。她一身素裙,头发掉光,浑身皮肤都是灰败的,瘦到几乎脱了人形。
邹麦仁颤抖的捂着双脸,泪水从指缝间四溢流出。
“她三年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