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处于本能的自救反应,将泡在温水中的左手艰难地提了出来。
可下一个画面,我便看到了沈瑞行站在我面前。
一开始只有他的双脚,后来我才看到他蹲下来。
那时我的双眼已经是要闭起来了,只留着迷迷糊糊一条缝,大概看得清楚是他,却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
我只看到他,并没有他跟我诉说当时的情况所言那般惊慌失措——我看到他,拉起我的左手,放回了那一缸温水里。
作者有话要说: 呜哇又是这么短小!!
☆、第 39 章
这是真的吗?
或是我做的梦?
亦则是我的幻觉?
这段时间想起来的事情,不是有两件已经确证是我记错了吗?
说不定这次看到的场景也是我跟哪里的场景相串了?
脑子擅自回想着从我见到沈瑞行第一面起到现在的事情——他的亲近,他的关心,他的照顾,他的温柔……我觉得他对我很好……不仅是他为我做的事情能说明,从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而言,他就是一个给我感觉温暖的人。
而且除了这些,陈彦清也很相信他。
这样的沈瑞行,怎么会对我做出那种事?
难道是我的幻觉,难道又是我自欺欺人还自以为很正确地幻觉?
我在里面待了太久,久到陈彦清过来催:“……依依?你好了吗?怎么还把门锁上了?”
我连忙用水把自己的脸打shi,因为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给陈彦清开门的时候,我用毛巾胡乱擦着脸。
可陈彦清还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怎么了?你在抖?脸色怎么这么差?”
真是没想到现在都瞒不住他,但我又不敢把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告诉他,只好道:“我洗个脸而已,会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最近太紧张我了?”
我故作轻松无事的语气打消了陈彦清的疑心,他轻笑:“去掉最近这两个字,我是一直都很紧张你。”
“rou麻死了你。”我推开他,“好了,我去换衣服。”
这件事我不知道能跟谁说,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江渝。她既是我的好朋友,又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不管是普通的情感层面,还是专业的帮助方面,我想她都可以给我意见。
我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受这段还不能确定的回忆影响,但最后还是受到了影响。
一想到沈瑞行将我手腕放到水里的的场景,我就害怕。
门也不敢出了,我干脆打了电话叫江渝过来找我。
可在后来江渝给我打电话说她到了的时候,我因过于心急,就匆匆忙忙地跑到楼下去给她开门——在我快步跑的时候,或者是我跑起来心跳的节奏频率变化了的时候,有什么沙沙声音从我耳边映过,还有什么奇怪的画面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手才握在门把上,我却像被电到了一般下一秒又躲开。
门铃再响了一声,我明知道站在外面的是江渝,但又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江渝……直到我们还没挂断的电话另一头里出现了江渝的声音:“怎么了,说好马上给我开门的呢?”
我才找回了一点现实该有的思绪,反应过来,给江渝开了门。
门一开,进来的不仅有江渝,好像还有一段被我封存了很久的记忆。
就是这么突然,我似乎想起了第一次跟陈彦清闹分手时的事情。
我知道最初会答应跟陈彦清交往,是源于一个自身原因占了更大部分的错误决定。可在与陈彦清相处的过程中,我却还是无法避免地喜欢上了他。
我隐约有些印象,记得陈彦清也对我说过,我们第一次分手的原因是跟徐商相关的事情。
但我没想到,原来我记忆告诉我的情况并不是这样。
虽然还是跟徐商有关,可我想当我向陈彦清提出分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我要分手的原因是什么——是我喜欢上了他,我无法再坚持自己最初的目标要让徐商后悔,我怕再拖下去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我还天真地以为只要跟陈彦清分开,一切就会回到最原本的模样。
可陈彦清哪里会同意。
我想当时我们住的是另一套房子,或许是我拍额头撞出一个包的照片的房子,也或许就是我自杀的房子……总是那房子对现在的我而言是陌生的,我也不清楚里面的构造到底是如何。
我只知道,在我说出分手之后,陈彦清并不同意。
但我没有理会他的意见只顾自己往外走。
他拉住了我——拉的力度形容成拖也不为过。
我不知道那时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因为我只顾自己剧烈地挣扎,拼命地挣扎——最没想到我用尽全力的时候,就连陈彦清都不太能拉住我。
可是,正是因为我的挣扎太用力了,他竟然就把我推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内——这便是在我噩梦中出现过数次,那个没有窗户、没有光线,里面只有一片漆黑的房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