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哥知道你今天过来吗?不然就算你进来,也上不去啊。”
“我忘了……我只顾着快点过来……”
他多站了那么一会儿:“……你最近跟彦哥怎么了吗?”
“……嗯?”
“……看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电梯门开了,我走进去,跟沈瑞行挥手:“……我们没事的……”
“依……”
但门已经很快合起来了,我并没有听到他后面想说的话,也没有给他说出来的机会。
电梯直通陈彦清办公室。一到,我就跑出去,结果忘记有一面透明玻璃,咚的一声,义无反顾地撞了上去——陈彦清听到声响抬头,看到的就是我这幅蠢样,连忙一脸不解地出来开门。
他扶着我起来:“依依?你怎么来了?”
那一下撞得我头昏眼花,话都说不太清楚:“……我……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说。”
我甩甩头,站直了身体就扑到陈彦清身上去:“……对!我是有事才来找你的!”
“什么事?”
陈彦清还疑惑不解着,我就左右开弓去扒他的衣服:“你快把衣服都脱了!”
“…………”显然我的举动吓到了陈彦清。平时总是没个正经的他,这时竟然退了几步,“……你要做什么?”
他退几步我就进几步:“先把衣服都给我脱了!”
岂料他紧紧拉住自己的衬衣:“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我脱?”
我坚决与他相抗:“……你先脱了,脱了就知道了……”
“…………”陈彦清再坚持了几秒,就松手了,说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热情,我就不抵抗了……”还非常配合地自己解扣子。
他脱掉衣服,要解皮带——这当然被我严肃制止了:“裤子不用脱!”
他竟然还有些可惜的样子:“……裤子不用脱?”
我无视他这个问题,道:“你转过去。”
“还要背对着你?”
“转过去!”
他转过去了,而我也终于看清楚他的后背上,那一道我之前就注意过的伤疤……
“怎么了?”
我伸手摸了上去,指尖接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微微颤抖:“……这里,是不是我弄出来的……”
“…………”
“……是不是我……”
陈彦清拿过才被他扔到一边的衣服穿上:“……这么急急忙忙的过来找我,连撞在玻璃上都不顾,又扒我的衣服,原来只是想看我背上这道疤吗?”
“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我做的?”
今早醒来,这件事情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想起来,这其实是发生在我跟陈彦清闹分手不久后的事情——之前我要跟陈彦清分手,是因为我察觉自己对他动了感情。我怕自己越陷越深,最后赔上自己,所以提出分手。
陈彦清不仅没有同意,而且反应极端,他将我关起来,说除非我收回分手,不然就不放我出去。
虽然我最后答应了陈彦清不分手,可这件事情就像是扎在我心头的一根刺,想拔却不小心拔断,将最尖最细小的部分留在了rou里。
但后来,竟是我做出了极端的事情。
那时也不知道陈彦清是从哪里知道我之前对徐商有好感,会答应跟他交往是想让徐商后悔——显然这样的真相越过了陈彦清能容忍我的底线。于是他向我提出了分手,非常决绝的那种。
我对陈彦清这个人一定是很生气的,谁叫他这么自我。他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准我离开他,哪怕是把我关起来。可他不想要我的时候,一下子就把我推开,推到他再也看不到的对方去。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因此轮到我成了不同意的那个人。
而我的做法,也一定是在效仿陈彦清之前的行为——在抱住他的时候,用水果刀刺进了他的后背。
那时我是什么样的想法?我想不起来。
人会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失去理智,譬如极端愤怒的时候,譬如极端绝望的时候……可当极端的情绪一过,也许就是那么几秒几分,大脑都有可能回忆不起当时的状况。更何况是我,一个真的失忆的人。
陈彦清已经将衣服都穿好,看着我,平静说道:“所以我之前就说,你已经向我讨回去了……”
“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是这么回事情……”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还能安心吗?”
“……”
“这件事情要从我嘴里出去,不成了是在跟你记仇吗,我又怎么能跟你记仇……”
“……那你,是不是进医院了?”
陈彦清故装轻松地说着:“你这一刀没下死手我就谢天谢地了……”
只是我轻松不起来,愧疚又无奈的看着他。
陈彦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