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透明的晨光中对他缓缓启唇。
“舞大人。”
河必舞身子一紧。
这句淡淡的,如清风般的声音穿透过他的心脏,就像被人揉捏了一圈。
“你,你喊我小舞,就行!”
桀不训也惊得往后退了半步:“你你你,你原来会说话!”
当下在上颜和今小茜已经知道了河必舞与玲珑的事情,也知道了桀不训被逐的事情。
正踏进屋内,想和众人一起踏上银发白衣人的寻途,乙布却匆匆闯进屋里,大喊道:
“少爷少爷!打听到白衣银发人的下落了!”
***
河必舞一踏进这座大山,便发现身边的玲珑有些异样。
她深不见底的眸光似乎散了散,步子也变得谨慎起来。
河必舞不易察觉的朝她身边靠了靠。
他是习惯独处的,不太会关照人,也不懂得如何照应别人。
对于玲珑,他是拘谨的,却又不由自主的想去关注她。
玲珑自从幻化成人形后就变得淡淡的。
眼神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走路也是淡淡的,不见兽型时期那么活泼好动。以至于河必舞经常会有错觉以为玲珑突然消失了,但只要稍加张望,便能发现她总是静静的待在他的一侧,空离的眼神里似乎有他的影子又似乎没有。
这座大山远看不过巴掌大小,可一旦进入其中,便淹在一片树海里,要在茂密如海的森林中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在上颜牵着今小茜的手,将自己身上的结界过渡给她,山里雾气大,只走上几步身上的衣服便都chao了。
走在后面的桀不训看着前面牵手的两个人,心里羡慕得不行,他乜一眼身侧的慕上珍珠,心里想着如何才能也牵上她的手。
一行人在这样一座白雾缭绕,密林丛生的大山里行走。
每行一步,玲珑心底的悸动便强烈一分,她也不知因何如此,但是总有一股力量将她召唤至森林深处,朝着与河必舞相悖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里!”河必舞早就发现不对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可是玲珑并没有止步的意思,依旧朝着让她心悸的方向一步步走去,甚至拖着河必舞也一起走过去。
一行人便这样被玲珑带进了茂林深处,见到了那个白衣银发人。
很遗憾,一见到那人的背影,在上颜就知道,他一定不是自己的父亲在上封,因为那个白衣银发人本应长双腿的地方却拖着一条蛇尾。
“是天族人!”桀不训刚说完,玲珑就挣开河必舞的手,行至那人身蛇尾的白衣银发人身后,单膝跪拜道:“先衣大人。”
河必舞怔然。
先衣禺早先就察觉身后有人,待他转过身去,和在上颜的目光碰了个正面。
原来他们一直寻找的白衣银发人是个老者,难怪才会长那一头银发,让他们误以为会是在上封。
先衣禺将目光转至跪拜在脚下的红衣少女身上,目光里透着一丝疑惑,转而清明。
“你是……”
“正是!”玲珑低头应道。
先衣禺看着玲珑,目光由清明又转迷蒙。
“你……身上的咒?”
“是的,先衣大人!”
先衣禺抬起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河必舞身上,转而又低头看玲珑。
“那人看起来并不强大!”
不止这样!
先衣禺又抬头直视河必舞,他甚至有一半是人类!
“先衣大人,是他解了我身上的咒。”玲珑的声音依旧轻轻的。
先衣禺直直看着拜跪在自己眼前的玲珑,感叹道:“才不过一年的功夫……”
才不过一年的功夫……
十年前,他在天族界外偶然拾得一只九尾兽。
九尾兽本是天族才有的灵兽却不知为何流落到别处,先衣禺怀着疑惑将玲珑带回,却发现兽型的它已经奄奄一息,几欲死去。
原来它体内被人下了咒,这种咒发作起来侵骨噬rou,最后只能被折磨得奄奄死去,先衣禺不知道是何人在它体内下了这种残忍的咒,只得用天族的金圈将它体内的咒暂时封住,但也只能是暂时,为了解开玲珑身上的咒,先衣禺寻遍异界,偶然得知上族的在上封有封印之术,会封印之术便会解封之术,说不定可以解得了玲珑身上的咒,于是一年前,先衣禺带玲珑去上族,途径崖岸村时随手解救下了几个被掳的村名,其中就有阿飘的阿姐,但也因此和玲珑走散,几经寻找不得,先衣禺只好去上族寻找在上封,却得知他已失踪多年,遗憾之余便只得先回了天族,多半也以为玲珑说不定和他走散就自己先回去了,可是当他回到天族,玲珑并未回来,等了将近一年,先衣禺决心去找它,便将原路再走一遍。在走到这座山时,他将每走过的地方都种下召唤玲珑的念灵。
而玲珑正是被这些念灵引到先衣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