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麻生奈央惊讶抬头,看向面前的美丽少女,开始语无lun次,“明明,你……这么温柔善良……而且,我认识的人里,京极真里只怕你……这对你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只要你肯对京极真里说几句话,她一定不会再为难我了……”
“可我不认识你,对我来说你只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至于第一次百货商店的一面之缘,凛音早就不记得了,“温柔善良就一定是圣母吗?京极真里怕我,我就一定要帮你吗?”
麻生奈央震惊地看着凛音。本来以为她是个生活在温室里的傻瓜大小姐,所以才会总是露出那么单纯美好的笑容,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肯乖乖的帮她呢?
“你和我堂妹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想管也管不着。那时候是你自己要得罪她的,那么飞上枝头也好,被她整到泥地里也罢,难道,不都是当初你自己的选择吗?各自一半的机会,你赌输了,就要学着接受如今惨败的下场,不是吗?”
麻生奈央不甘心,流着泪,做最后的挣扎,“京极凛音,你已经那么幸福了,为什么就是不能稍微帮一下我呢?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拥有那么好的家世,那么好的相貌,疼爱你的迹部前辈,宠爱你的家人。你都拥有那么多了,为什么不能帮我一下呢?”
凛音面色愈发冰冷,她是拥有的不少,可绝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为了讨好爷爷,她可以跪坐在和室一整天练习插花,跪到腿都没知觉了。为了保持身材,她严格克制饮食,连最喜欢的rou都不敢多吃,深怕胖了会没有毅力坚持减肥。至于迹部,她更是用了所有的心思去爱他去了解他,她曾经辛苦地钻研过网球知识,也请过家教学习晦涩难懂的德语,只为了在迹部说到这些的时候,她也能侃侃而谈,而不会扫了他的兴致。
所以,绝对不是什么都没做的。
凛音叹了口气,算了,她又怎么能强求这个陌生人来了解自己从汗水与泪水中走过的路。
最后在凛音的漠视下,麻生奈央被孔武有力的保安扔了出去。
得罪京极真里,被稻川会纠缠上,这个女孩子不可能再也任何未来可言了。
来年三月的开春,在神奈川凉爽舒适的天气里,凛音穿上梦中的婚纱安静地坐在新娘休息室内,接受着来自亲朋好友的贺喜,少女眉目如画,嘴角含笑。悄然来到她身后的京极陆西装笔挺,平时凌乱的碎发被梳得一丝不苟,他痞痞地笑着,“姐,你婚礼上想听什么曲子?水边的阿狄丽娜?还是梦中的婚礼?随便点,你知道的,以我的水准,任何曲子都难不倒我。”
姐?“你愿意亲自帮我弹?”凛音惊讶,她以为陆不会愿意。
“你傻吗,我是你弟弟,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指挥我弹这弹那的给你听了。现在怎么反倒和我客气起来了?”京极陆已经想通了,从今以后,他们会是永远的姐弟,只要姐姐幸福。
“……”糟糕,凛音又想哭了。
“诶诶诶,你别哭,我警告你千万不许哭!”
“……”
“妆哭花了难看不说,被姐夫看见了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小陆,我想听亚麻色头发的少女。”
“你还记得啊。”
“是小陆第一次弹给我听的曲子,死也不会忘记。”
后来,他们聊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直到迹部进来京极陆才识相地离开,凛音央着迹部帮她换上了京极陆送的珍珠耳坠,是弟弟的新婚礼物。大少爷对凛音不选择自己送的钻石耳坠纵有再多的不满,只要看见凛音唇边温柔的笑意,便什么都准了。
一屋子的美好气息,被来者不善的女人打破了。
“京极凛音,幸村的格林-巴利综合征复发了,我求求你去看看她好吗?他马上就要手术了,每次发病痛苦的时候,他都喊着你的名字,算我求求你了,你可怜可怜他好吗?”秦百合子带着口罩,语气可怜的苦苦哀求。她好不容易才抓住了婚礼安保不会太严格的时机,找机会接近到了被迹部请保镖团团围住的京极凛音。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凛音不假思索的拒绝在秦百合子看来过分绝情了。
那至少是个一心爱慕她的美少年,她怎么冷得下心肠不去看他,“他这么喜欢你,你连看他一眼鼓励一下他都不行吗?”
“抱歉。”
多少也算是认识的人,凛音打算给幸村找个在神经根炎方面权威的医生帮他治疗,但是她绝对不会去见他,以她对幸村的了解,想让他放弃实在太难了,如果去见了,只会给他希望,让他重燃信心,这是凛音不愿意看到的。
凛音的冷漠,大大刺激了秦百合子。
她歇斯底里地想冲过来想质问凛音,看看她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却被身边的迹部一把推开。
口罩,落地。
她慌乱地捡起口罩快速带上,凛音却因为那两三秒露出的恐怖扭曲的脸捂住了嘴巴。
天啊,她到底对自己的脸做了什么?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