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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儿,万一突发急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拿着这玉佩去北街找庆丰祥酒楼的老板,就说是我让你来的,他自然会带你去见懿宁。”
丁豆接过收起,乖巧点头,“恩,我记住了。”
临走之时,她还不忘再吩咐一句,“随之,那个香囊千万不要掉了哦,要是不见了我可不会再给你绣一个了。”
顾雅浓笑了,刹那风华,倾国倾城。
待牢狱恢复安静,顾雅浓浑身僵直沉重,早就听父亲言说,伴君如伴虎,况且这只虎还是傀儡。所谓的官场亦是如此,站得越高必然也会摔得更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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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回宫,丁豆听闻顾老相拎着大帮朝臣入宫觐见,她放心不下也就跟着跑了过去。
还未经通报,远远的就听见大殿里人声此起彼伏的哀嚎。
竟是顾老相带着一干开国忠臣齐齐跪于大殿,他老泪横流,磕头求情,白发苍苍的花甲之年,看着甚是辛酸。
然而,龙椅上端坐的成惠帝漠然冷目而视,丝毫没有退让意思。
余光扫见一角的小丁豆,成惠帝对她扬手,“你来得正好,朕方才要通知你,原计划路线已经被赤焰军唯围堵,暂时动不了身,你且先听消息,最晚后日出发。”
大殿上依旧是哭嚎成一片。
她回想起自己年幼时一次病危显现丧命,当时老爹也是这样向大夫跪地祈求,就连丧发妻也是强忍shi了眼眶,丁豆记得很清楚,当时老爹面上满是喷发不主的伤心泪。丁豆的心也紧紧跟着揪起,铮铮的男儿汉子啊,几时有过落魄狼狈。
她心有不忍,沉声说道:“皇上,顾相所谓的叛国,您就没有一点怀疑他是被冤枉的。”
成惠帝当即翻了脸,“混账!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朝廷的事了,一个小小的民间郡主,只是给了点颜色就仗着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
他怒瞪着赤红双眼,揪住对跪地老泪纵横顾老相的衣襟,斯文礼仪全无,“老相,朕念及你顾氏一门忠臣,对我司马氏辅佐有功,才未伤及连坐,换做其他人,朕早一刀砍了他脑袋抄了他的家。你现在还有和脸面,领着所有大铭重臣和朕求饶。你不要考验朕的耐心。”
顾老相脸色煞白,成惠帝这回是真真动了元气。
成惠帝松开手,冷哼,“顾雅浓叛国一案已经证据确凿,尔等无须再议,朕不会留下一个隐患在身边。明日,朕便将他交由大理寺与刑部齐齐联办,朕不再涉足。”
听承先说过,不到事况尤为重大的时刻,大理寺与刑部不会联手,这是分分钟要弄死人的节奏啊。
丁豆来不及多想,出声制止,“皇上,你万万不能伤顾相,他是无辜被陷害的!”
成惠帝方才缓和的怒火,噌然暴起,“你说什么?”
她不怕死,提起腰杆往前大步走,“我说,在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你若敢将顾雅浓屈打成招,或伤他一毫一发,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句话,将一干跪地抽泣的朝臣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顾老相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生怕自己看错。
大太监周公公吓破了胆,想要阻拦,无奈一口气提不上来,瞪着混浊的大眼到底做最后挣扎。
成惠帝伸手牵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盯着她,“笑话,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威胁朕!”
丁豆眼中无惧,拍掉成惠帝的手,“什么叫我威胁你,分明是你听信谗言在先,还不听人辩解,有本事来人拖我出去砍我头啊!”
“你!来——”成惠帝火冒三千尺,眼看这就要下令,却又硬生生将“人”字的满腔怒火咽回肚里。
丁豆心里嗤笑,就知道你不会砍我脑袋,没了我你拿什么和阿克苏交差,果然江山还是比面子更重要啊。
“你别以为仗着有夜池二皇子撑腰,朕不会摘了你脑袋!”成惠帝双目充血,粗气喘如牛,“没错,朕不仅不会摘你脑袋,还得将你供奉的好好的。”
他冷冷裂开银牙,“你可别忘了,丰收寨的两百个人头,都还在朕的手上。”
丁豆一听,猛然跌倒,吓掉了魂。
她哆哆嗦嗦颤抖着身子,嘴里不断言语,“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皇上恕罪……小的在也不敢顶嘴了……”
成惠帝张狂冷笑,“知道怕了。”
丁豆颤颤巍巍好半天支撑住身子,她双手掩面,深深吸口气,露出一张鄙视轻蔑的笑脸,“你以为我会这样向你求饶吗?笑话!我丁豆行得正站得直,哪会被你的歪理左右。”
原来仅竟是那他打趣,成惠帝气得非都炸了,勉强扶着龙椅站住,“你就不怕朕砍了他们!”
丁豆歪嘴一笑,颇有些油滑之色,“我连命都不要了,还怕这些。有本事你就砍,反正你就是昏君,也不在乎多杀几条人命了。”
她一步一步朝成惠帝逼近,“你要真敢下手,我丁豆也敬重你是条汉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