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要介绍年轻貌美的姑娘给我哥,我嫂子现在都不敢嚷了。刚生我侄子那会儿,她也曾想借着生子有功重新拿大的,我二话不说,带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回家走了一趟,她又重新低调下去了。”
“这个法子好,她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典型,完全不用给她面子。”萧惠马上说道。
谢长安点了点头,却还是提醒一句,“也不要把关系闹得太僵了,她和你哥你爸妈还得相处几十年的。”
“我都明白。我妈也跟我说,说我出嫁之后,要靠娘家撑腰的,不能太过得罪我嫂子。撑腰我可不奢望的,所以只能努力赚钱,将来就算吃亏了,手上也还有钱。”林橘子说道。
苏红年和萧惠听得都不住地点头。
的确,这个世界上,钱是最可靠的,又不会伤害人。只要手上有钱,经济基础牢靠,上层建筑可以自己调节或者修出来。
蒋三舅跟章不见说了一些梦里的事,抒发了一些自己的愧疚,又接了几个电话,跟专家讨论了些前世今生的事,这才心情郁郁地回公寓。
他刚到家,蒋太太就提着食盒回来了,见了他一叠声叫他来喝汤。
蒋三舅喝了汤,又陪蒋太太说了些话之后,就去书房翻自己的医书,慢慢看起来。
到夜里十一点多了,他放下医术,上床休息。
只是夜里,他又做梦了。
他哭了一场,又在实验室里坐了很久,这才下定决心站起来,拿着各项鉴定报告往外走。
蒋三少nainai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跟爹地妈咪说清楚。”蒋三舅说出自己郑重思考过后的决定。
既然已经那么对不起妹妹了,好歹得让家里人都知道,他们曾经有多过分。
蒋三少nainai皱着眉头,拉着他不肯放手,“不如回了港岛再说?你现在骤然说出来,老爷nainai有什么好歹,那可怎么办?”
蒋三舅沉默了,“我想和他们留在这里参加长安的葬礼,不想这么快回去。”
“章不见不会让你去参加的。”蒋三少nainai说道。
蒋三舅脸上闪过杀意,“他有什么资格不让?他不是爱长安吗?怎么就不能管好手下,让手下杀掉长安?”
蒋三少nainai看了看蒋三舅,叹了口气,“他没有资格,让谢长安没了父亲的我们,更加没有资格。”
蒋三舅浑身一震,颓然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是啊,蒋家人杀了谢长安的爸爸,害得谢长安彻底成为孤儿,怎么还有面目出现在谢长安的坟前?
如果没有杀谢昀,任由谢昀活下来,再由他找苏颜未果之后回大陆,说不定就连苏颜也不会死。苏颜不死,谢长安有父有母,过几年再添个弟弟,想来会过得很幸福。
说不得,苏颜病了两年最终还是去了,还是蒋家人害的。
蒋三少nainai见蒋三舅悔恨到了极点的样子,想了想说道,“要不这事先和大伯二伯他们商量,若他们同意了,再告诉老爷nainai?”
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要是蒋三舅一意孤行说了,两老出了什么事,大伯二伯少不得会怨蒋三舅。
“那就叫他们北上大陆吧。”蒋三舅说到这里,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还是我们先回港吧。”
他实在没有面目去参加谢长安的葬礼,出现在谢长安的坟前。
所有的蒋家人都没脸去。
只有处置了苏家人和姜家人之后,大家才有可能借着去忏悔的时机,给谢长安上一炷香。
蒋明华得知要回港,很是吃惊,一叠声问姜韶华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办她的葬礼,有没有让谢长安挫骨扬灰。
蒋三少nainai听着她嚣张的话,听着她话里对谢长安的诋毁,心里捏了把冷汗,生怕丈夫一个忍不住就掐死她,只得说一切回港再办。
蒋明华约莫是觉得港岛比大陆发达,回港帮姜韶华举办葬礼风光些,就没有再说了。
蒋太太看不得女儿伤心,因此偷偷拉了蒋三少nainai叮嘱,
“明华没了韶华这个孩子,心里难免难受一些,你多安慰她一些吧。至于将谢长安挫骨扬灰这事,你先哄哄明华,告诉她迟些一定会办。你也让老三记得一些,咱们蒋家的人可不能任由人欺负的。”
蒋三少nainai看着蒋太太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又酸又闷,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吓得蒋太太一叠声问,“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蒋三少nainai说不出口,却觉得这段旅程是她一生中最难熬的旅程。
蒋三舅回了港岛后,第一时间就是把两个兄长和嫂子找来,关上书房的大门。
蒋二舅看向瘦了一圈的蒋三舅,又看向他眼下的青黑,忍不住道,“老三,这事谁也想不到,你不要太难过。”
蒋三舅没有说话,只是苦笑。
蒋大少nainai和蒋二少nainai都是女人,历来比男人要敏感一些,看到这笑容时心惊胆颤,马上看向蒋三少nainai,见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