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受的伤,心一软,还是开了口。
“我说,让你省点力气。”
他的手环抱着她的肩,下巴抵在她的鬓边,轻嗅着发间的香味。“不是这句。”
“那你说的是哪句?”
“就是你对小夏人说得特别霸气的话,我想听你亲自说。”
宋酒闭眼想了一会儿,她方才对小夏人说了很多话,王之焕到底想听哪一句?
王之焕有些失望,喃喃道:“当真想不起来了?”
他的唇开始在她的耳边乱动,不安分。
她灵机一动,原来他想听的是那句话。
“你们伤了他的右手,我便废了你们的右手!”
此时的温侬软语若是放在那两个小夏人面前,绝对是没有威慑力的。因为这只是说给王之焕听的。
“就是这句!”王之焕满意的笑了。
宋酒看着他含笑的嘴角,也跟着笑。“有这么好听?”
“好听,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都好听!”
下一刻,他的唇便覆了上来。
等等,这里可是军营啊!
可是王之焕哪有给她思考的机会,不消片刻就让她连反抗的机会也没了。
“王之焕,你是个混蛋。”宋酒气呼呼的噘着嘴,懒得去看他。
王之焕抿唇惬意一笑,“我是混蛋,你就是混蛋的夫人!”
“怪不得种卿出去了都要骂你,这里可是军营,万一被下属撞见……”
他的声威还要不要?
“我都不怕,你倒担心上了。”王之焕炫耀似的动了动受伤的右手,道:“如今我可是伤员,不是他们的军师。军师受伤了,师娘不来安慰一下,这合情合理吗?”
宋酒揪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眼中狡诈的光芒。心道,果然王之焕就是个不要脸的。
“再看下去,你就得一辈子待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准去。”
宋酒哼道:“你想得美!指不定我哪日就偷偷溜了,找个青山绿水的地方隐居,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
王之焕的心跳停止了一下,即便知道她是在说笑,他还是怕这话会成真。
紧紧地搂住怀中的人,他深情的说道:“阿酒,日后绝对不能偷偷离开,尤其不能和钱改容一起。”
好端端的,他提起钱改容做什么?
“改容做他的大理寺丞,怎么会和我去隐居?亏你还是天下第一才子,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
王之焕吻了她的鬓发,道:“他对你的心思,我一直都知道。”
但就算是知道了,他从未想过要拱手相让。
他的女人,日后的妻子,凭什么要让?
即便钱改容与他的关系不错也不成。
“那日在石窟,你是不是同他说了什么?我看这些日子他似乎在避着你。”
宋酒愣了一会儿,确实,她最近都没有看见钱改容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能说什么,不过是让他在当上大理寺卿的时候请我吃一顿饭。”
她仰头去看他倔强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心比女人的都多!”
王之焕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说道:“对着你,总要多长几个心,总不能被你吓死了。”
两人聊着聊着,她的困意渐渐上来了,伏在他的肩头睡了过去。
王之焕则是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替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似乎一辈子也看不够。
“小丫头!”
第五十二章 :耻战
小夏人的尸体还未被悬挂在两军阵前,敌方已经集结兵马踏着滚滚尘土来叫阵了。
他们似乎料到了宋琦带着这几个细作来刺探必定有去无回,第二日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小夏人的首领带着一个皮甲帽子,虎视眈眈地骑在马上。
“种卿,有本事就下来与我单挑!”
等他叫完了,猛然发现城楼上还站着一个衣冠博带的男人,远远看去风姿万千。
小夏首领仰天长笑:“种卿,你们国家是没有男人了么?竟然派这么一个弱质男人来打仗!哈哈哈哈……”
他嘲笑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宋酒。
“那个小夏首领好生嚣张!”窦小六忿忿不平道。
宋酒按住她激动的手,“战场上切莫冲动,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窦小六低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种卿身为主将,两手把在城墙的凹处,朝下面喊道:“乌卢尔将军,我中华向来讲究礼尚往来,你昨日送了我军一份大礼,我今日便送你一份当作回礼!”
种卿一挥手,四个将士两两一组,抬着昨日那两个小夏人的尸体过来。
“扔下去!”
漠北城的城墙净高就有四丈(约十米),一个完好的人摔下去几乎断气,何况是两个已经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