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来的白布,里面装着一株草。“郎君,这是?”
“去伏草。”
窦小六飞快地往厨房冲去,准备熬药。
王之焕拉着宋酒上楼,甫一进了房间就将她抵在门后。方才没做完的事情,还要再来一次才行。
眼看着就要碰到了她的双唇,宋酒一下摁住他的肩,道:“伤口。”
王之焕的脸一沉,心有不甘的说道:“都说了不碍事……”
宋酒已经从他的怀中逃了出去,他只能安分地在桌前坐下。
处理伤口的时候,宋酒是顶着王之焕的怨念完成的。她笑着安慰道:“再等等,等回了京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的?”王之焕欣喜一笑。
宋酒两手仍在忙碌着替他包扎,笑道:“不要?”
王之焕重重的点头,“要!”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明日就回京!”
宋酒擦擦额上的冷汗,无奈一笑。这人也太心急了吧……
等包扎完手臂上的伤口,王之焕单手解开衣襟。
宋酒转身的时候,他已经将上衣除个Jing光。她本想说他两句,却见他身上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应该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我要沐浴!”王之焕笑得蔫坏,“你帮我洗!”
宋酒想着女店主看他和钱改容的眼神都不对劲,才不愿意让他去澡堂沐浴,嘟囔道:“等回了京城再说!”
王之焕笑道:“那这样算下来,你可就欠了我好几样事情没做……”
是该一起呢?还是一件一件来?
第六十四章 :沉浮
漠北这一仗是打胜了,但是宋锦承和秋遥不知所踪。
种卿将小夏人的老巢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们二人。
消息传到宋酒的耳中时,她已经到了京城。
当初她可是在沈氏面前保证了宋锦承一定会平安无恙地回来,可是眼下进了京城,该怎么向沈氏解释?
不等她考虑这些,王之焕身边的护卫慬突然出现在马车外。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声音急切,而且特地强调是要紧事。
宋酒看向王之焕,问:“需要我回避?”
王之焕摇头,对着马车外说道:“说吧。”
慬对王之焕的决定倒是没有异议,在他看来宋酒的身份几乎已经定了。只要主子没有特意吩咐,她在不在场都不要紧。
“族长他们已经归顺五皇子,而原先支持十三皇子的大臣突然变脸,全都投身到五皇子那边。”
王之焕静静听着,面上看不出波澜。“眼下没有一家支持十三皇子?”
“倒也不是,只有江南钱氏愿意支持。”
江南钱氏,不就是钱改容?原来他早他们一天回来就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了。
宋酒想到了宋家,问道:“宋家最近的动向如何?”
慬回答:“宋尚书、金部员外郎近日与五皇子来往甚是密切,还有……”
慬不是那种说话说到一半随意停下来的人,他没说的事一定是她没有料到的。
王之焕握着她的手,道:“接着说。”
慬在心里整理了一遍措辞,才道:“宋家的大老爷本与官场无关,但就在前几日暗中资助了五皇子一大笔银钱。”
宋酒的身子微微前倾,问道:“有多少?”
“白银五万两。”
宋酒不禁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宋怀风!”
他发昏也别把沈氏她们拉上,到时候五皇子倒台,一定会牵连到沈氏她们。
妻子儿女何辜?
王之焕说道:“去十三皇子的府上,不用掩护,我们大张旗鼓的去。”
慬犹豫道:“主子,陛下那儿……”
王之焕冷哼一声,“如今朝中大片的势力都倒向了五皇子,你认为皇上还能管得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五皇子就等着时机一到,凑齐满朝文武,然后用最简单最不费力的方式逼宫。
刚下马车,宋酒便看见祝虞站在门前。
几月未见,他眼下的黑影加深了许多,腰间的束带足足饶了四圈,比正常的时候还要多两圈。
祝虞迎上来,笑着看宋酒。“好了?”
宋酒淡笑,“都好了。”
祝虞看向上前来的王之焕,道:“进去再说。”
王之焕和祝虞到书房去商议,宋酒则是把慬叫到了一边,因为她有些事要从慬这里打听。
“慬,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五皇子身边的林欢有什么动静?”
慬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宋娘子和林欢是什么关系?”
宋酒简略地回答:“仇人。”
慬观察了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才说道:“林欢已经成了五皇子的左膀右臂,五皇子的命令一般都是由他传达的。”
宋酒冷笑,林路桓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