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试探问了她一下,她对你似乎很反感,提都不愿意提到你。”
“是么?”我眉峰一沉。
她点点头,又道,“她现在过得挺好的,和秦漠飞之间也相处得不错,你还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么优秀的男人还愁找不到女人吗?”
苏亚肯定不是在忽悠我,她眼底有几分同情的神情在,这是对我的。她和欢颜的关系不错,所以她不会在她面前装的,她说反感,那就一定是反感我。
我终于还是成为她不愿意面对的多余了么?在别人面前提都不愿意提到我。我知道她一直在怪我用了秦斐然的肝,害得他现在成了植物人。
可这一切能全部怪我吗?以秦漠飞的手段如果想要阻止这一切,他也是有办法的。他来不及能怪我吗?难不成我现在要拿把刀把自己开膛破肚,取了肝还给她们?
“老板,现在咱们公司跟中邦实业对立,好多业务都被他们抢了,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啊?其实我觉得,你就不应该喜欢欢颜,她好像从头至尾爱的都是漠飞对吧?”
苏亚唯恐天下不乱地刺激我,也只有她有这胆子敢刺激我。他们苏家也是世家,父亲一直在政府那边做事情,也是那边的人安插在秦家的内部人员。
所以很多事情她比我还清楚,比如秦家现如今的困境等。
“你现在还喜欢漠飞么?”看她口口声声提到秦漠飞,我也忍不住问道。
她怔了下,随即摇了摇头,“没有,他都成家了,我喜欢他做什么?我再没品,也不至于去喜欢一个有妇之夫吧?更何况欢颜跟我还是好朋友。”
“那你和商岩那小子呢?前段时间不是打得火热吗?”
这些消息都是程婉卿告诉我的,不过我很少去关注别人的私生活,所以一直也没问。正好这会儿提到了,也就随口问问,哪晓得她瞬间变了脸,垂着头不说话了。
“不好意思,提到你不开心的事情了。”我有些歉意地道。
她摆了摆手,笑道,“没事啦,都过去了嘛,想不到你也这么八卦,居然问这个。”
我耸耸肩,又道,“你爸和秦家的人走得那么近,可有听到点儿什么风声?他知道秦斐然可能会让出董事长一职吗?”
“肯定有听到过,这决定他们也都参与了。不过老板,你和漠飞的关系好像恶劣得很啊,不光他现在对你恨之入骨,秦家很多人对你也有意见,你有听到这些风声吗?”
“他们说我把秦斐然的肝取了对么?”
“反正私底下传得很难听。”
本身这事儿我也觉得蹊跷,明明秦斐然是签了捐肝协议还录了视频,为何秦漠飞对我那样憎恶。
很多族人们对我也冷漠至极,这是我从黑三角回来最大的感受。包括一直对我马首是瞻的秦天明,看到我都戒备得很。所以我才觉得愤怒,觉得是他们拒绝我回到正途来。
这会儿苏亚这样提及,我这愤怒更多了几分,也就草草结账走人了。
……
腊月一开始,就给人一种很紧迫的感觉。马上要过年了,这个月里的事情很多,置办年会,搞公司年度总结等等,也把我烦躁躁的心情给冲淡了不少。
秦家这段日子也特别不安宁,族人们的贪婪超出了我的想象,一个个在听到秦斐然有可能让出董事长一职的风声过后都不淡定了,唯恐少了点利益。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这过河拆桥的本性才表现得淋漓尽致。
知道秦斐然要下台了,秦家很多人都开始暗地里拉帮结派,最突出的就是秦天明和秦灵素两人了。他们一开始是同盟,都比较拥护我,现在却把彼此都当成了竞争者,开始互看不顺眼了。
秦灵素比秦天明心眼儿要多,她早就让甄阳秋探过我的态度了,只不过我没能让她如愿以偿。所以她没有再来找我,倒是秦天明来了。
他是直接来的我院子里,我刚下班回家,都还没有洗漱,他就一脸心事重重地来了。不愧是我哥,表情拿捏得很好,一看就令人忍不住要问他怎么了。
我也忍不住了,把他叫进屋问他怎么回事。
他坐下过后重叹了一声,才小心翼翼道,“老三啊,咱们大哥现在这样子,恐怕是不能够再胜任董事长一职了。董事会的人商议他应该卸任,但问题来了,谁来胜任这个职位呢?纵观咱们秦家,谁有能力当这个董事长呢?”
我听罢甚是无语,于是捏了捏眉心道,“这个董事长一职,恐怕不会落在你的身上,所以二哥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什么?为什么?”他一怔,立即提高了音量道,刚才装的惆怅全无。
我斜睨他一眼,笑道,“你觉得秦漠飞会把这职务给你或者给秦家任何一个人么?当初你们没能在成业集团里捞个一官半职,现在更不可能,所以别做那春秋大梦,轮不到你们的。”
我也是不客气得很,直接就粉碎了秦天明的美梦。他黑着脸咬着唇盯着我,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他还很不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