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封,可以封印记忆,但那据说是不可逆的术法,记忆一旦被天雷封印,就再无恢复的可能,用在金桂身上,是小题大作,司雷肯定不会出手帮忙。
千水听了,会心一笑。"我也是同样的想法,金桂的事,总会想出解决的办法。再不然,我们就马上成亲,巫人不会对别人的丈夫或妻子心有邪念,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在我们族里,是不会被接纳的。"
"好。"司风说。
千水又笑开来。"阿建,你真是不管听到我说什么,你都说好!真听话!呵呵!真好!"
"同意千水的话,不好吗?"司风反问。
"好!好!好!阿建对我真好!真开心!"千水说,头轻轻靠着司风的臂膀。
司风弯着嘴角浅笑,他觉得千水倚着他重量越来越沉,便将她背在身上。
"睡吧!我们回家。"
柴房。
司雷坐在竹床上不断挪移身子,但无论他转往哪个方向,脚都得伸出床缘老长,与其说这是一张床,倒不如说是宽了点的坐榻。
司风开门走进来时,司雷正忙着盘起长腿,他看了司风一眼,只说:"回来啦?"
司风看到司雷,紧张地挥手设下仙障。
司雷善于追踪,自然知道他身在何处,但不明白向来不爱下凡的司雷,此刻竟会出现在柴房。
"你几时来的?"司风问。
司雷想了想,说:"从阿建,跟我成亲开始。"
司雷故意装出尖细的嗓音,然后摇摇晃晃地笑着。
司风眯起眼,一方面怪自己整个注意力都放在千水身上,竟不知司雷跟在一旁,一方面看着司雷怪异的举止,多少知道原因出在哪里。
他问:"你喝酒了?哪来的酒?"
司雷位居天界第一高手、帝俊最倚赖的亲信,个性自是出名的严谨与不苟言笑。然而,另一项让他为众神所知的事,却是他的酒量极差,酒品恶劣,一小杯黄酒下肚,就足以醉上三天,脱缰野马都难以形容他发酒疯时的癫狂。
"平时压抑久了,才会借着发酒疯来放纵本性。这叫物极必反。"至尊曾如此形容。
放眼天界,根本没有任何神仙胆敢让司雷沾上一滴酒,一怕难忍司雷醉时的恶言恶行,二深怕司雷酒醒之后,会遭到他的严厉惩治。
司雷扔来一个空瓮子,司风一眼认出,这是司雨拿来装脆梅的瓮子,还千叮咛万交代,要他不准打开偷吃。
此刻空瓮子的酒香依然浓烈,没想到司雨特别为司雷调制的腌梅子,竟是加了烈酒,更离谱的是,空瓮子里还飘散出一丝浅红色的仙气。
"这个司雨,胆子可真大,竟敢动起这种歪脑筋。"司风边说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司雷。"司雷,这瓮脆梅子,你究竟吃了多少?"
如果司雨只加了烈酒,司雷独自把脆梅吃个Jing光,少说也要醉足一个月。但那令人很在意的浅红色仙气,更会让司雷有不良的影响。
"你说呢?哈哈哈哈哈!"司雷大笑。
"看样子是吃了不少,所以你是躲下来避难?还是来找我算账?"司风大叹。
司雨冒犯了司雷最大的禁忌,他这个负责送货的,怕也难逃被连坐怪罪。
"阿建,我要你做我的丈夫!"司雷故作娇媚态,身子一斜,随即歪倒在床上,努力了一番才让自己坐正。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面对司雷的酒后失态,司风万分无奈,只好施法在柴房辟出一个虚幻的空间,将司雷关进里面。"等你清醒点,我再放你出来。"
司风屈膝在竹床上躺下,对着司雷说:"我知道你现在醉着,躲来我这里醒酒,也好,我可以与你这个好兄弟说说心底话。"
"说。"司雷在他的空间躺成大字型,一脸迷蒙与轻松。
"司雷,我找了一千多年的元神,就藏在千水的身体里。"司风说。
"暗中取回不就成了,何苦跟这个凡人结为夫妻。女人啊,一般般全是祸水,金桂是,千水也是,就连司雨也是!看我日后怎么修理这个司雨!"司雷冷冷哼地一声。
司风对司雷的"祸水论"充耳不闻,说:"我的这个元神,只在我遇见千水的那一天短暂现身,之后我曾试着叫唤,但没成功,还真不知该如何暗中取回。再则,业尘在千水幼时似乎就已经相识,在我还没取回元神之时,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任业尘接近千水,所以,只要能待在她的身边,便能守好我的元神。"
"要找到取回元神的方法或许不难,等我酒醒了回去,可以翻翻古籍,或是问至尊如何解决。"司雷说。
司风拒绝,说:"这些都是我之前的想法,司雷,我真心喜欢上这个善良澄净的女孩,我要做她的丈夫,想与她生儿育女。"
"凡人寿命如蝼蚁短暂,成为神仙之妻,也难逃生老病死的命运。你这话,我听了只觉得可笑,愚蠢至极。"司雷凉凉地说。
"你是在说,至尊当年也很可笑、愚蠢?"司风稍作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