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大君很快就会回来。"老妖使搓着手,在夜魅身旁左绕右绕,满脸焦虑。
"无妨,我知道他去哪里,没那么快回来,你毋须跟他回报我有来过。"夜魅斜睨老妖使一眼,转身要离开,又旋即停步,转身对老妖使问道:"老妖使以前可是冥皇后花园里头,负责喂鱼的园丁?"
老妖使愣了一下,点头笑说:"没错!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辅君竟然还记得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打杂小妖。"
"过去幽冥王国的那些事,我全部都记得。"夜魅唇上的微笑一闪而过,随即又冷下脸迈步离开。
老妖使连忙恭送夜魅一路走到大殿门口,然后抚着心口,放心大喘一口气,他见天色已转昏暗,便顺手将大门上方的两盏磷火灯点燃。
夜魅的背影越走越远,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十分寂寥,老妖使心里不免感慨,唏嘘道:"看着那张大君宝座,就算再看一千年又有何用?就算你以前是王公贵族里的头领,过去再如何意气风发、一呼百诺,终究还不过就是幽冥王国的一个亡国奴,即便业尘哪一天离开这张大君宝座,天界还是会从众神里头派另一个新的来接管,你夜魅最多,也就是辅君这个位子,谁叫我们的幽冥王国让帝俊给灭了,你就认命吧!"
夜魅走回私宅的路上,乌鸦又飞来停在他的肩上。
"我看见巫人千水正往东境走。"乌鸦说。
"果真如你的猜测,与业尘长年私会的巫人女子,要与司风成亲的巫人女子,竟是同一个人!传令!加派妖众,好好监视千水与她的家人,还有司风的一动一静,无论听到任何消息,随时回报。"夜魅说。
"是!"乌鸦离去。
夜魅回首远眺大君殿,只见两盏磷火灯暗绿色的微光闪烁,让大君殿添上几分萧索。
夜魅唇角勾起,神情却显得很振奋,说:"天助我也!真的是天助我也!"
红日已沉入远方的地平线,业尘迟迟等不到千水,正想转身返回幽冥界,千水唏唏嗦嗦的脚步声便从身后传来。
"哥……"千水喊着,声音有气没力。
业尘心喜,回头看向朝思暮想的伊人。"都三个多月没见,怎得一张脸苦得比饿鬼还丑?"
千水撇撇嘴,抱着他的一只手臂撒起娇。"有三个多月没见?千水想死哥了,天天都想,好想好想!"
业尘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那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真要算清楚多少日子,过了今日子夜,大概是一百零三天整,这脸看起来也不像生过病,还胖了一点,那么久不来见我,是闯了什么大祸,被nainai禁足?"
千水摆出笑脸,声调却不见开心。"才不是,这阵子我可乖得很,是要准备成亲,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学当人家的媳妇。"
"成……?"业尘一怔,声音比平常沉了几度。"成亲?"
认识这小女子十几年,也看着她一路乏人问津十几年。他未曾过问原因,反倒庆幸她单身于他是好事,往后千千百百个日子,可以就这样偶尔见见面,陪着她过下去。
没想到凡间女子的命运,终究还是不免俗地要走进婚姻。
"老姑娘总算有人要了,哥不高兴?"见业尘紧绷着脸,千水噘起嘴抱怨。
业尘思索着千水曾经提过的名字,想着当中可能成为她丈夫的人选,却如何也想不出会是谁。
胸口实在闷得发慌,业尘好不容易才哽着嗓子问:"丑八怪要跟谁成亲?"
"这个男人呢,从外地来的,不是我们巫人族的人,但哥是知道的,就是你小时候的邻居,阿建。"千水说,一想到刚才的争执,她也垮下脸,打算稍后要跟业尘大大抱怨司风一番。
"我小时候的邻居?阿建?"
陌生的名字,不知从哪里掉下来的邻居,业尘尚在错愕之中,一个声音在晚风簌簌的昏暗天色中传来。
"跟我成亲。"
司风早先回到千水家要解释一番,却找不到人,便施了追踪术追着千水的残迹,没想到竟一路追到幽冥界东境,看着自己的未来老婆正挨着宿敌的手臂亲密磨蹭,满肚子火气一下子引爆。
千水循声望去,知道司风那一双灰蒙蒙的眼瞪着她抱着业尘的手瞪到快冒火,便怏怏然放开,往旁挪开一步,但又觉得自己何必要有那种偷吃被抓的愧疚感,心里实在不甘,也不快。
"阿建,不是要你别跟来搅和!"千水说。
"我不跟来,怎么能看见你背着我抱着别的男人?"司风吼着,满脸怒意大步向前。
"你干嘛这样大声吼我?什么叫做背着你?他又不是别人,他是我哥。"千水也暴气。
"他是你哥,我是你的丈夫!"司风声量提高。
"敢问,我现在是已经嫁给你了吗?"千水怒呛。
业尘冷视司风,原要向千水打探是否曾见过司风之事,现在显然已不必再问,他此刻有的其他疑问,也非千水能够回答。
"千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