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兄面前。”
外边的人,就像是没听见扶畅的声音一样,一动不动,静静站在门外。
“不用白费力气了,岚王殿下,这里都是我们的人,没有我们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动的。”太监高傲地抬起头,他斜视扶畅,警告道。
“你……咳咳……你们想做什么?”扶畅神情激动,也因此止不住咳嗽起来。
太监也怕扶畅出事,故而拍拍扶畅后背,替他顺气:“殿下何必激动,您的身体不好,这么激动,若出了事,可怎么让小人与清侧君交代?”
“您若不信,这您总认识吧!”太监说罢,从袖口掏出一条白色发带,交给扶畅辨认。
这的确是轻衣的东西,想当初原主和轻衣初识,就是因这条发带结缘。
“你勉强说服我了,轻衣让你来,有什么要紧事吗?”缓过来的扶畅询问道。
那太监听后,眼泪瞬间哗哗直流,他“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给扶畅磕头:“王爷,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再这样下去,我家主子就要死了……”
“你慢点说……”扶畅头疼想要拉起太监,结果对方不上道,愣是动都不动,他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最后只能随这太监而去了。
“自从我家主子进宫,虽说很受皇上宠爱,可是主子的苦楚,又有几人能知,主子他屡次被陷害又屡次化险为夷,我们这些心腹看在眼里,实在恨不得能以身替之……”太监越说越上瘾,最后竟然真的流下了眼泪。
如此情真意切的表演,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扶畅还真是想要拍手叫好,他揉了揉额角,平静开口道:“直入正题吧!”
正在哭诉的太监脸色一僵,随后讪讪拿出一个信封,恢复成之前的模样道:“这是侧君托小人送给你的东西,您仔细看看,看完了,小人才好回话。”
接过信封,扶畅打开一目三行看了起来,这上面写着轻衣对他的拳拳爱意,以及非常隐晦的自己在皇宫被欺负,若他念及旧情,就请在他死后,赠他薄酒一杯。
看完这封信,扶畅只庆幸上次原主闹过后,就彻底消失,不然若是原主还在,他真不敢想象原主会多么伤心。
轻衣的套路非常明显,不就是想引他恻隐之心起,等他回信安抚后,两人顺理成章来往,最后就算他不想卷入谋逆夺位之事,有轻衣在,他也会慢慢软化,默认这件事。
若是原主在,肯定分分钟上当,毕竟原主是真的爱轻衣。
这件事究竟是轻衣自己的主意,还是太后在背后指使,扶畅目前掌握的东西并不多,所以也无法作出判断。
“是我害了他……”扶畅颓然靠在椅子上,他悲怆看着虚无,喃喃道。
太监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问了一句:“殿下可还有话,要小人带回去的?”
扶畅缓慢摇头,突然呕出一滩血,随后昏倒在地。太监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唤来侍从,将扶畅扶到床上,并请御医来。
威胁侍从不准透露他来过的事实,太监慌忙离开,却正好与归来的肖客撞上。
行色匆匆的太监差点撞上肖客,肖客看这人神色紧张,便要叫住盘问一二,却听见前面传来嘈杂声音。
他看侍从进进出出扶畅所在的禅房,心中一紧,随即放过这人,连忙往前赶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才离去一会儿,怎的出了什么事?”肖客抓住非常着急的侍从,质问道。
那侍从见肖客回来,连忙跪下求饶,告诉肖客扶畅突然吐血,却对吐血原因含糊其辞。
一连问了几个人,都说不清楚扶畅吐血缘由。肖客等太医到来后,便带着院落中的侍从寻安静去处,然后盘问这些侍从。
“说!究竟怎么回事!”肖客眼神锐利看着这些侍从,这些侍从纷纷垂下头,不敢言语。
“看来有些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肖客说罢,从侍从中挑出一人,对其说道,“你,就是你!身为王爷贴身侍女,竟然心有隐瞒,能看出是不安分的,在这儿抽自己两个时辰的巴掌,任何人不得求情。”
“你们最好记得,谁才是你们的主子,既然被分到王府,就要尽忠职守,剩下的人监督她,若她偷懒被我发现,你们这些监督不力的人……后果自负!”肖客神色平静说道。
可就是这没有多少情绪波动的话语,却让周围的人忍不住一抖,倍感压力。
教训完这些侍女,肖客又赶回禅房,询问太医赌场情况如何。
太医摇了摇头,他看着昏迷不醒的扶畅,对肖客说:“肖将军,并非我不想救人……只是王爷的情况实在不好了,原本就说过,不能让王爷情绪起伏过大,这才多久,就又被刺激,唉……”
太医重重的叹息,就好像石头一样,砸在他的心头,肖客看着血色尽失的扶畅,内心的自责快要将他击垮:若是之前他没有出去,也就不会给那些人可趁之机,扶畅,也就不会这样人事不省。
是的,他很清楚这些侍从里,多半都是宫里来的眼线,原本没有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