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坐好了位置,伙计就把菜单子递给了阿木:“客官,您看看这单子,可是要吃点什么,今儿新来了不少新鲜的鲈鱼,橱子做的桂花鲈鱼,rou白嫩汁水浓,味道没的说,大多客官都说好,要不要小的给您来一条。”
阿木接过单子后就有些脸红,那上面的字他可是一大半都不认识的,也不去装模作样的看,直接给了钱笙,红着脸却又诚实的说:“这字我都不认识,你点吧。”
那伙计的表情就有些怪了,皇城脚下,哪里还会有不识字的,就说他个区区店小二,背默个几首诗都没什么问题,好在他见过的也多,仍是张笑脸,转而看向钱笙。
钱笙看了那伙计一眼,勾了唇笑,看也没看那单子就递还给了他,说道:“你们这儿地道的,客人点的多的,随便上几样就成了。”
伙计接了单子,心想,不会又是个不识字的吧。他甩了巾子,说道:“好嘞,我这就去给您上菜。”
按理说,上来的客人要免费上壶茶水,可这店小二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没给,就阿木和钱笙的桌上空荡荡的。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忽然,一壶茶就放在了他们桌上,砰的一声响,壶盖子都跳了起来,又落了回去:“两位口渴了吧,我也刚上来,正好有壶茶,要是不介意,就一起喝吧。”
阿木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衣着富贵,头戴锦帽的男人,眉眼吊梢面色又黄,看起来并不是让人很舒服,更何况,大夏天里他还戴帽子,阿木看着就热。
可人是好意也不能拒绝,阿木就说了谢谢,接了人的杯子喝了口水。
“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那人问着,往他们边上的位置一坐。阿木明显看到钱笙的眉头皱了一下。
那人上下打量着他们,忽然抱了拳:“失敬失敬,还没认识就乱问起来。我叫王东平,就住在那皇宫脚下的院子里,经常来这酒楼喝茶吃酒,方才看两位面生的紧,就猜着,两位可是从固国来的?”
固国,阿木刚听到的时候一愣,毕竟他虽然是个固国人,但是很少会把这两字放在嘴边。
“我们是固国的,你怎么知道?”阿木点了头,又问。
“哟,那两位还真不是普通人。”那王东平抱拳躬了两躬,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接着往四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之后凑近了阿木,神神秘秘的样子:“既然两位从那个地方来,那应该也知道从那个地方来的皇子吧,听说,他要和公主定亲,是真是假?”
☆、第五二章
定亲?
阿木虽然懂得不是很多,可他还是知道这两个字的,阿娘曾经就说过,要是佟叔家的小淘气包没人要,嫁给阿木也不错,将来住在一起和和乐乐,再生两个大胖娃娃。
订了亲后就是行婚礼,行了婚礼之后,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就像他阿爹阿娘那样。
阿木昨天还远远的看过那公主,虽然看不清相貌,可是只是一眼,就知道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子,光是身姿就能称得上秀美华贵。想到那女子会和顾临定亲,阿木就愣了,胃里的东西就跟变成了兔子似的,动来动去的都要往他心口上跳。难受得他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怎么会知道定亲?”阿木问那王东平,越看那人越觉得不像个好人,身子就防备了起来,人家给的杯子也放下了。
那王东平瞅了眼被阿木放下的杯子,笑得眼尾都冒出了细线般的褶子,又听他问的问题,只当他是承认了定亲的事:“小公子看来是不信啊。”他说着,抓着凳子往前坐了坐,凳脚在地上哗啦出难听的声音,叫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且听我细细说来。”他像是个说书先生似的,清了清嗓子,就差拿块石板在桌子上敲打。看了这架势,旁的人都竖起了耳朵,表情若无其事,眼睛都往着瞄呢。
“我媳妇她二姑就在皇宫里头当差呢,说昨日皇帝罢朝一日,专门宴请固国三殿下,百官都去了,丝竹之声大半个皇宫都能听到,光是喝酒的杯子就用了上好的瓷白玉石,酒香味儿隔着门还能飘好几里地啊。”
他说着的时候,伙计就上了菜,听他这么说话,笑了笑:“王公子,你媳妇她二姑又去了皇宫啊。”
王东平推了他一下:“去去去,别在这碍事,我正和人说话着。”一边说一边拿了筷子,往那鱼肚子上翻了一块rou,热烫的白气就飘了出来,他吹也不吹,直接塞进了嘴里,也没见他嚼,囫囵吞了下去,烫得哈了口气。夹第二口的时候才晓得问:“哟,吃了您的鱼太不好意思了,实在是这里的菜好吃,您不介意吧?”
钱笙不知为何笑了声,他在桌沿支了手,懒洋洋的说:“吃吧,继续说。”
王东平眼里放了光,像是上了兴头,叫伙计又上了一壶酒。
他倒了酒,一口闷了,又开始说:“说是说三殿下的洗尘宴,其实啊,就是为了给三殿下拉线的。咱北国的公主,哪个不是倾国倾城,就连最小的公主都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吃rou喝酒,又倒了一杯给钱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