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就这么对他?”张久满脸怒火。
星启初期就那几个人撑起来的,苏黎算一个,脏活累活杂活,什么都干过,还是公司的签约模特,一个二世祖罢了,居然敢这么对他?
“久哥,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那种人,要是我就继续,要不是我也不会强求他。”新助理解释道。
那种人指的是用资源就能砸服的人,二世祖常用套路。
张久冷着脸看向他,“楚辞的人你都敢想?不想活了?”
“楚辞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有点钱吗!”张久的话不客气,新助理也被他说出了火气,“你怕他什么?钱谁家没有!”
张久把桌上的文件摔向他,“你哪来的钱?张谦,你家的钱都是我给的!都是因为我看你家穷,所以才给的!你来这里工作,不是因为你家有钱,是我哥、我嫂,你爸你妈他们求着我给你安排个工作的!给你脸,别不要脸!”
“保安把他给我带出去!”
张谦愣愣的被保安带出去,直接扔在了星启门外还没反应过来。
办公室里的张久坐了好久,怎么都想不通,当时那么天真可爱的孩子是怎么变成这幅样子,明明家里穷的家徒四壁,却自以为是二世祖。
苏黎正在病房里休息,张久找来有些事情要解释,楚辞怕他吵到苏黎,带着人在医院旁的咖啡店里坐下。
张久把一份资料放到楚辞面前,楚辞看在尚允的面子上对他还不错,但他不能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个人物,该解释的事情一定要解释清楚,不能因为苏黎没事就那么混过去。
张谦,也就是苏黎的新助理,是张久的侄子,是他哥哥张奇的孩子。张久年轻的时候闯帝都,开公司,认识了尚允,逐渐加入了势力的圈子,而张奇在家乡创业失败,欠了一笔债,还债还的家徒四壁,只剩老人留下的一座茅草屋。
那种情况下,他嫂子怀孕,张奇无奈之下,求到自己弟弟面前,张久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拿来盖房子,多的给嫂子买些补品。
给钱这事儿开了头就很难结束,张久帮他们在当地找了份工作,就没再给过钱,一晃十几年,张谦高中毕业不想上学,张奇夫妻在张久面前求了好久才让他进张久的公司工作。
张谦仗着张久的名声在公司里为非作歹,经过开会讨论,也借着楚辞回帝都的时机,把张谦扔到星启由张久看着。
张久对张谦的印象还不错,开会的原因也没人告诉他,他还以为这孩子是他十几年前见过的那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想着让他好好照顾苏黎,借着苏黎搭上楚辞的线,张谦也能有自己的人生规划,没想到居然干出这种事!
“这事儿是我的疏忽。”张久说。
楚辞看着资料,瞥了他一眼,“不怪你,是我没时刻守着他。”
张久也是好心,血缘关系是牢固的,安排事情他也放心,只是有些人狼心狗肺而已,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随便怪罪人。
而且,张谦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苏黎还在昏迷的时候就有人把张谦的资料拿给他看过了,张谦那个二世祖的性子完全是张奇夫妇俩惯出来的,仗着张久在帝都混出了名堂,在老家借着他的名声乱来,张久的接济也被爱面子的夫妻俩说成分红,害的张谦一直以为自己家里有间大公司,自己是富二代,帝都还有个厉害的小叔叔,整天在学校和人吹嘘。
高中吹过头了,连学都没得上了,夫妻俩求着张久在帝都的分公司安排了清闲的工作给他,可他倒好,和父母一样,打着张久的名号乱来,在富二代的圈子里混出了名声,跟着那些土生土长的富二代见了世面,黄赌毒,没一样不沾的。
玩个小明星更是上手,富二代朋友那么多,用资源砸到小明星同意。
这次闹大了,分公司管不了,担心他破坏公司形象,只能送到张久哪儿,让张久看管,但张久那段时间忙于把星启转到帝都,没时间理会他的破事,又没时间照顾苏黎,就安排他当苏黎的新助理,顶了楚辞的空缺。
富二代的美梦破了,没有张久在背后撑腰,又染上了赌瘾和毒瘾,不用他出手报复就已经完了。
和张久说完话回病房的时候,苏黎已经醒了,看到他来眼睛亮亮的,“你回来了。”
楚辞摸了摸他睡乱的头发,软软的蹭的掌心很痒,“张久找我有点事,你怎么醒了?”
“睡醒了。”苏黎说。
其实你不在我睡不着。
从这次楚辞回来之后,他更怕了,就怕哪天睁开眼睛楚辞又离开了,所以一直睡不好。
楚辞也不戳破他的谎言,脱了外套,躺在床上,握着他的手说:“我还困,陪我一起休息?”
苏黎乖乖的点头。
那么听话的样子让楚辞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这孩子怎么能那么可爱?
苏黎很快就睡着了,睡颜乖巧安详,楚辞的手在他脸颊上摩挲,是时候带他回家见父母让他安心了,总粘着他虽然好,但对苏黎的心理不好,他不能那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