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这回事?”钟亦文很惊讶,“我们钟家分家分宗的事情是很多人都知晓的,谁会那么不长眼的去钟家村闹事?”
“具体是谁指使的并不清楚。但是里正拿了宗谱出来证明我们和州府宗家没有关系,福管家也把爷你的官家文书拿了出来,后来还是州府内吴大人和李大人帮忙,这才让他们没有得逞!”何江海说道,“这件事我们都感觉很奇怪,似乎不太简单,像是故意针对我们的一般。要不是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官府也有人帮我们说话,怕已经让那些人得逞了。爷,你可要小心一点!”
钟亦文点头,这事情果然不单纯。那帮他的两个官员不用说,一个肯定是他阿爹的同窗,也是吴远恒以前的同僚,在分家的时候帮过他的李大人,另一个肯定是吴远安。
不过,钟亦文还真的是没有想到,针对他的人会来的这么快!
沉寂了两年多的钟亦文终于在京都又火了一把,原因直接让人浮想联翩。四个哥儿一起在大理寺外鸣冤,状告钟亦文。
这事情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在京都传遍开了,甚至连圣上都听说了这个传闻,连忙叫人来询问究竟。自打之前无辜冤枉了钟亦文一回之后,圣上对于钟亦文真的是百般信任。如今恐怕就是所有的证据都放在圣上面前说明钟亦文有罪,恐怕圣上只会怀疑这证据到底是真是假。
听完大理寺的禀报,圣上还真的是又气又恼,直接传了口谕让大理寺立刻进行审判。为了让大理寺表示重视,圣上还直接钦点了陆伯年和沈营两人前去观审。还觉得不够,圣上决定自己也亲自许看看,不过,他倒是没直接明目张胆的过去,那样他对钟亦文的偏爱就太过明显了,干脆领着德公公一起乔装前去。
完全不知情的钟亦文原本还在翰林院办公,却被大理寺的来人急匆匆的叫走了。钟亦文一路上都很茫然,而且直接被送上了公堂之后,是更加的茫然。
“带原告!”主审的还是李文,谁让下面陆伯年和沈营双双坐着呢!
这是被人告了啊!钟亦文看了一眼沈营,却一点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哎,算了,难得做一次被告,就看看是谁这么看得起他吧。
衙役直接带了四个人上来,全部都是哥儿。其中两个年纪稍长,另外两个稍微小一点,最小的那个估计也就不到十岁的样子。不过,钟亦文倒是在其中看见了一个老熟人,还真的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啊,钟小柳!
四人进来之后,李文一拍惊堂木,直接询问他们为何要状告钟亦文,四个人就开始讲诉他们的缘由。
钟小柳第一个开口,未曾说话眼睛先红了起来,看来级别又高了一等:“大人,我要状告钟亦文诱jian良家哥儿,还诬陷于我,让我一身清白尽毁,还被逐出宗族。大人,钟亦文十六岁到了钟家村,当时我家中贫苦,阿爹好赌欠下了不少银两。钟亦文假装好心的帮我阿爹还了帐,却私下里让我和他行那苟且之事。我一个哥儿,没钱没势,只能屈服于他。两三年内,他为了名声,多次青天白日的将我一直带到偏僻的祖坟附近行事。我没有想到,他后来成亲之后,为了澄清自己,居然对我诬陷我是暗娼!呜呜……呜……”
钟亦文被一个暗娼谣传和他有私情的事情,之前钟亦文曾经当众说过,如今,这暗娼这亲自出面说明情况,而且似乎听起来还非常合理,一时之间还真的是让人有点看不出到底是谁对谁错!
就是钟亦文自己也忍不住承认,如果他不是知晓实情的,怕也相信钟小柳的话吧!哥儿本就弱势,比较容易让人同情,继而相信,这钟小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更何况钟小柳的话,也算是将他自己也说了进去,未婚苟且,对于一个哥儿来说绝对是丑事一桩。普通人家的哥儿还真没有这般大胆的。
第二个站出来的是另一个年长的哥儿:“大人,我是钟亦文的订亲者,我要告他无故悔婚,抛弃订亲者另娶他人。这是我们俩人的婚书。”
下面立刻有人接过这个哥儿呈上来的东西,直接送到了李文的面前,李文看了看,又让身边的师爷过来看了看,最后点头表示订婚书是真的。
“当年,我阿爹帮我和钟亦文订亲之后,钟亦文留恋青楼,我阿爹非常生气想要退亲,却没有想到,钟亦文的阿么吴氏直接带着他离了州府城。我阿爹想着钟亦文或许能够改变,就没再坚持退婚的事情,却没有想到钟亦文直接在当地成了亲。我们一家等着他来说明情况,却没想一直等到今日已经过去多年,钟亦文始终没有给过我们一句解释!而我也在家中白白耗费了多年的时间!”这个小哥儿比较理性,事情也算说得清清楚楚。
钟亦文没有想到这一位居然是以前和他订亲的刘家哥儿。说实话,站在公堂上的刘家哥儿模样普通,看上去并不起眼,就是不知道这个刘家哥儿是真是假!
剩下的两个小哥儿一起走了出来,年纪大的开口道:“我们要状告钟亦文骗取我钟家家产!钟亦文并非是我钟家子孙,他是二叔和二叔么领养的孩子,他明明知晓这些,却还是坚持分到了我们钟家的家产。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