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还总顶嘴,我妈为他Cao碎了心。”
“你当时也学艺吗?”
“没有,继父走后家里很困难。”柴原看向别处,“我想参加书法班,家里差不多所有的钱都拿去给许耀培训了。我妈这么多年只围着他一个人转,他不知道,也不领情。”
何畏环住他的胳膊,柴原稍稍把语气放轻松,“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我只希望快点出道,让许耀心甘情愿地去看她。之前和他闹矛盾,我现在有点后悔。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不应该再怄气。我妈说得对,我是他哥,不论如何都要让……”
何畏把伞递过来,柴原下意识接过,何畏伸出手紧紧抱住柴原。
“委屈你了。”
“……”
柴原沉默地举着伞,任由何畏抱着,在别人的注视下站得笔直,只是呼吸乱了。
雨伞下有行人侧目,柴原抬起一只手擦了擦脸,何畏温暖的身体和他紧贴,脑袋和脸颊热烘烘地贴在颈窝,烘得柴原心软。
何畏贴着他的胸膛,带着鼻音闷声闷气,“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柴原不说话只是站着,握伞柄的手攥得很紧,他半晌才开口。
“现在这样,我已经不敢奢求更多了。”
第34章
两人漫步雨中,雨下得更大了。满街雨水越涨越高,雨点砸在街道,水面有如沸腾。两人赶往餐厅,不期然撞见餐厅打烊。
折返。
嘈杂大雨打在伞面,两人在伞下贴着彼此的耳朵喊叫了一会儿,双方都露出无可奈何的笑。
柴原揽住何畏的肩膀,何畏柴原用嘴型告诉何畏,算了。
何畏碰碰他的胳膊,也用嘴型回了点什么,柴原没看清,俯身靠近,何畏贴着他的耳朵。
“就这么被困着好像也不错。”
柴原点点何畏的鞋子,“鞋怎么办?”
“……”
他又看向何畏的表,“你的手表怎么办?”
何畏举起来,“防水的。”
柴原抬手揉揉他蓬松温暖的头发,“脑袋进水怎么办?”
何畏听不清他的调笑,还以为是爱抚,顺从地把脑袋探过去,柴原失笑,默默把他的发型抓好,拍拍他的背,“你还想在街上找找餐厅吗?”
隔着大雨,何畏看看街上紧闭着的商店门,柴原看着他发愣的侧脸。何畏抬起头来,脸上挂着苦笑。
“回酒店点外卖吧。”
进屋时,温暖裹住两个归人。他们脱了外套看向窗外,风雨大作,从落地窗望向市区,展开一片如同末日般浓云翻滚的深灰色天空。
何畏唰地拉上窗帘,柴原啪地把暖黄色灯光打开,风雨被搁在窗外,只透出零星的敲击玻璃声。柴原把毛衣袖口挽起,从兜里翻出手机,门铃同时响起。
何畏快步走到玄关,把门打开。
Archer站在门框里晃了晃手机,“你们没接电话,刚才出去了吗?”
“嗯,”何畏往Archer身后看,没见到姜火,“有什么事吗?”
“等会儿电视上要放,节目组让大家看。”
柴原的声音从沙发那头传来,“集中看还是在自己房间看?”
“自己的房间。”
“姜火呢?他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Archer想了想,“可能有一点,但是他说挺舒服的。”
柴原重重咳嗽了一声,何畏转过去,“怎么了?”
柴原把挽好的袖口又翻出来,拿纸巾擦了擦,嘴角难得带笑,“谢谢你转达,我们知道了。我在看外卖,你和姜火要不要一起吃点?”
“不客气,那我走了。”
Archer走远,何畏把门带上,一头雾水,“你刚才笑什么?”
柴原慢慢把笑压下,“没什么。这家‘瑞芳海鲜’你觉得怎么样?”
午饭结束,可乐足饭饱,何畏柴原坐在沙发上看节目,适逢第二期重播,两人当时还不算熟悉,在排练过程中屡柴原板着脸指导动作,何畏失落地抹汗坐在角落,屏幕一角,虚化的姜火在看热闹。
柴原专心致志地看着,在插播花絮时才转头看何畏,后者低头玩手机,脸却是通红的,红得发胀,一路延伸到脖颈,像是尴尬于自己的唱跳水平实在不堪入目。
“现在好很多了。”
何畏抿唇笑了两声,扯了扯衬衫领口,随手解开一颗,抬头看屏幕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屏幕里正播放何畏的起床花絮,何畏脸上的羞赧刚褪下去,血ye又涌了上来。
模糊镜头下,何畏的床铺被圈了出来,走廊亮灯后宿舍里的灯光也亮了,主题曲应光而起,大家陆陆续续从床上下来,室友敲了敲何畏的栏杆,后者快如闪电地从被子里坐起,但飞快地躺回去。
——何畏?
——我知道,起猛了,头晕。
柴原低头笑起来,何畏无奈地付诸一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