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麦色的矫健肌肤。
紧咬住下唇,坐在赤豔潋的膝盖上,这种感觉是说不出的尴尬和难受。胯下硬挺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他是男的,和自己拥有同样的性别。
可是为什麽,被他吻的时候脑袋会一片空白,身体轻飘飘的,什麽都想不起来…………
两具火热的躯体紧紧依靠,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变为揽住赤豔潋的脖子,甚至十指缠进他的发内,厮磨起他的发丝。
赤豔潋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眼神也从轻佻变得火辣辣,像只幽游的猎豹,无声无息即将吞没面前这个男人。
无法抗拒……就算潜意识告诉自己多少次,却依然无法从喉间吐出一个不字,手脚也不听使唤,明明想推开他,却变得搂得更紧。
我究竟是怎麽了?沈日楚被那双漩涡一样的眼眸卷入chao水的中央,心脏激烈的,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究竟是怎麽了?
来不及细想时,滑腻的舌已经探进,攫住笨拙的舌头狂烈的撕咬,似乎内心有千百种不安的声音,要这样做才能安抚不安的跳动的灵魂。
心很乱,像迷路的麋鹿找不到出口的位置。好像整个人都不是自己了,被Cao控,被掠夺,剩下一丁点的理智,也随著越来越汹涌的波涛,如拍打在岸边浪水,破碎淋漓。
口腔内全部都是他的气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或者说自己根本无力挣扎,亦……不想挣扎。
突然,赤豔潋停了下来。嘴角一如平常翘了一个冷峭的弧度。
“你下去。”
像弹奏高chao时的弦霎时被人抚平,震动犹在,却露出傻傻的表情。
“我叫你下去!”
终於听清楚赤豔潋是在和自己说话,慌忙的站起来,用褴褛的破布遮掩自己的身体,面红耳赤。可赤豔潋确当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派的镇定。
“出去吧。”
耳朵里嗡嗡叫的声音停了下来,终於能找回自己的理智,却感觉被丢失时更加可怕。
为什麽,自己刚才不想拒绝?就算强行也好,起码反抗过。为什麽却喜欢上他的吻,喜欢上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魔力?
“你……会带我去找秦亦吗?”
赤豔潋点头。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对沈日楚一本正经的感谢,赤豔潋微微点头,“你先走吧,需要时会叫你过来。”
拘谨的点点头,其实想不明白需要时是指什麽时候。
待沈日楚走远,赤豔潋才优雅的整理衣裳,对著房檐上的屋顶说道,“慕容雪,你给我滚出来!”
沈日楚坐在天井的石墩处,取出井中的水扑到自己脸上。虽然从未想过要逃出逐月山庄,可是擒人说要把自己带走的时候心底里居然蔓出一种古怪的情绪,可能是因为找不到秦亦心烦吧。现在得知秦亦过的好好的,还有什麽需要担心呢。
但……心里却仍旧像高空上的石头,被勒得高高。就像刚才,明知道是不可以的,还是做了这种事情,心软的想接受他的拥抱。
幸好,他拒绝了自己,否则,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毕竟得知秦亦的消息是自己入逐月山庄三个月内过得最高兴的一天。
或许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忘乎所以。
想得入神,肩膀才能後面被人拍了一下。
“你是沈日楚?”
那个干净如雪一样美丽的男人。
“我是慕容雪,擒人和赤豔潋的师傅。”来人毫不客气的介绍自己。
“晚生见过前辈。”恭恭敬敬的叩首,惹得慕容雪一阵发笑。
“师傅,你为什麽笑楚哥?”擒人好打不平。
“没什麽,果然是很可爱啊。”
可爱?第一次被这样的形容的沈日楚又闹了红脸。
“楚哥当然可爱。”擒人忙著拿手巾擦拭沈日楚水津津的脸庞,沈日楚则窘得急急後退。
“可爱是可爱,不过……很快就要死了。”
“师傅!”擒人大惊。“你为何如此说?”师傅说话自有他的道理,何况师傅从不是危言耸听的人。
“你是不是中了蛊毒?”慕容雪转而问沈日楚。
擒人更是吃惊,手巾也掉到地上。
“楚哥?”擒人轻声呼唤。
沈日楚倔强的咬牙,摇头。
“哼,到时候死了可别怪我不救你,是你自己不坦白的。”慕容雪欲要离去。
“等一下……你能救我?”仿佛看见生机。
“我能救擒人自然能救你。”言下之意就要看是什麽毒了。
“是一种虫……在我的肚子里。”
“什麽颜色?”
“ru白色的,细看时近乎透明。”
“可有名称?”不过料想沈日楚也未必知道。有谁下毒会告诉受害者名称?
“好像叫螺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