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敢问yin歌大人可认识沈秦亦此人?他是我的弟弟,如今已失踪半年有余,我一直寻来逐月山庄却不见其踪迹,内心实在忧虑。若有秦亦线索万望大人告知,沈日楚定比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噗通一声沈日楚跪在地上,朝yin歌磕了三个响头。
“这话怎麽说,你一句一个大人可是要折我的福不成?快起来,有话坐著说。”yin歌拉起沈日楚,微笑却不达眼底。
“沈秦亦此人略有耳闻,似听说过曾打进过冷宫的。不过若要我相告,那是万万不敢清楚指引。你可去一宫那里,凤怜如今不可高攀,实际当初也是从冷宫一步步爬起来的,如此本事之人,你应该去那里相问。我把话说道这里,你好自为之吧。”
“日楚感谢yin歌大人!”终於得知一个甚为清晰的线索,沈日楚激动不已。
“若找到秦亦,你打算如何?”
“携秦亦一同返回柳州。”
“好,在此yin歌送上祝福。”以茶代酒,yin歌自当先干为敬。
得知消息後,沈日楚十分开心,打算把此事与擒人一同分享之。去到擒人的宅院,却听闻擒人与师傅争吵起来。
“你还说自己是天下第一毒了,连楚哥身上的蛊毒都解不了,还叫楚哥去品赤豔潋那……那Jing血,不是侮辱人麽!”
“好说,好说。”慕容雪也不怒,“我是天下第一毒,可不是天下第一解毒。何况那是蛊毒,我又不是西域邪人,怎知道那些东西。”
“赤豔潋何来蛊种?”擒人无法想象那邪物是从何而来。
“怕是三年前杭州之行。”苗天邪那恶人当初也在杭州,也许就是那麽巧叫两人遇上了也不奇怪。
“我不管,师傅你说过天下无你之难事,可如今我却不见你有何了不起。”擒人与师傅说话倒不客气,一张嘴撅得老高。
“那是你孤陋寡闻。想当初我以蜘蛛,蜈蚣,天竺兰等十三种恶毒之物做那Jing致的人皮面具,可谓巧夺天工世间少有……”
“那我怎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事情多著了,可惜啊那面具如今已不在我手中。”慕容雪思及那面具,又当想起某个人,不禁面露惋惜之色。
“如今那面具在哪?”此番勾起擒人好奇心。
“在一个人的脸上。最多十五年,毒ye渗进体内,绞毒无比。到那时就算大罗神仙也无人可救。”
“咦,楚哥,你什麽时候来了?”擒人看见沈日楚後,便再无心听慕容雪说话。一心系在沈日楚身上。
“我听yin歌说起秦亦的消息,我想去一宫打探一下。”
“秦亦…………”慕容雪细念此名,晃失心神间被擒人打断。
“师傅,你说可好?”擒人问道。
“嗯……刚才你说什麽?”
“在发什麽呆呢。我说楚哥若是找到秦亦,我们一起去柳州,不要呆在这Yin冷冷的逐月山庄你看怎样?”
“我看是你一心希望跟沈日楚离开吧?罢了罢了……师傅喜欢云游四海,若到柳州再见也是快事。”慕容雪取笑擒人,心中暗忖,这麽久了,真希望我记错了你的名字。
日淡响午,荷花池中十里清荷暗香扑鼻,雀儿停在荷尖,一会儿拈过水面,停在檐廊上。
“你此来为何事?”凤怜端坐在榻上,一副冷淡拒人千里的模样。
“打搅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想来打听一下关於秦亦的消息,不知凤怜大人可有听说此人?他是我的弟弟,失踪好久了,我很担忧。他自从出世起便没有离开过我,最多一次瞒著我前行苏杭。可就算任性也会回家,偏这次已半年有余。秦亦长得乖巧,人亦懂事,我实在担心不过……我怕…………”
“够了!”凤怜一拍床榻,冷豔五官如雪中寒梅,渐生不耐烦之色。
沈日楚错愕。
理理衣襟,待平静下来,凤怜道,“我的意思是,你方才所言我定会好生关注。不过秦亦此人我当真没听说过,这样吧,我帮你打听,若有好消息会及时通知你。今日我顿感不适,你先行离去吧。”挥了挥手,不悦再看沈日楚的脸。
“等一下……”沈日楚拉住凤怜的衣袖,“你是不是有哮喘,我见你一直捂著胸口,好像很难过的样子。秦亦也有哮喘,我寻了许多方子为他医治。你试试用麻黄、桂枝、半夏熬服而下,若是你觉得药材难找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我自有偏方医治,倒是你这麽热心我不知如何感谢你,若不介意坐下喝杯热茶,再与我聊聊秦亦之事。”
方拒客的凤怜将沈日楚留下,双眸越笑却越冷,偏偏沈日楚还为此感到莫名喜悦。说不清楚为什麽,凤怜给他的感觉似曾熟悉,连相处的方式都是这般,热情之余带著冷漠,就像秦亦一样,作为兄长永远不了解他内心所想。
“这是上好的碧螺春,三年只长一季,错过便是遥遥无期。你可要好好品尝了。”碧绿色的茶叶散发清香,融进水波里形成小小的漩涡,不一会儿,茶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