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辈这个跟我说,那个来求我,我说了不要熟人,要从外头招,但是他们拍胸脯说能胜任,绝对不徇私。我妈劝我说拒绝不好,不然让亲戚朋友们说我忘本。而且当时我们厂子才开张,一时间也招不到那么多合适的人。现在各部门的问题都开始暴露了,我正发愁呢,幸亏你回来了,我就等着你回来大刀阔斧改革。幸亏生产和财务两个部门负责人全都是从外面请来的。”
陈赞看了一下名单:“财务部的主管虽然是你招来的,但是据说他只管帐,你不在的时候,出纳还是你姑妈家的表弟。”陈赞把花名册往桌上一扔,这都什么事儿啊,这要再过两年,厂子不倒闭才怪。
谈天站起来,趴在桌子上,从桌子那头探过身来,在陈赞鼻子上亲了一下:“所以任由你处理,我绝不插手。”说陈赞是最大股东的好处就在这里,他是老板啊,他说了算。
陈赞挑眉怒目:“合辙你准备让我唱黑脸呢,让我去得罪人!”
谈天双掌合十:“我已经没法树立威信了,所以这个事只能你来做,以后凡事我都听你的还不成?”
陈赞眼珠一转,笑意浮上嘴角:“真的?”
谈天心中警铃大响:“除了床上。”
陈赞撇撇嘴:“切,说什么都听我的,全都是假把式。”
谈天苦不堪言:“小赞,这个事情是要量力而行的啊,上次你弄得我在床上躺了两天,我难受不说,你自己也没爽到不是?”
陈赞面上一热,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一回生二回熟,这种事第一次本来就会很痛的,多试几次就好了。”
谈天摸摸额头:“但是我第一次没有弄得你流血吧。”
陈赞想着那次的经历,不由得叹了口气,当时确实是自己经验不足,弄伤了谈天,这之后,谈天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自己上了。好吧,其实他自己也不是非要在上面不可。
谈天伸手捏捏他的耳垂:“乖,为了我们的性福生活,这一点之外,我都听你的。”
陈赞推开他的手,拿起花名册,开始做标记:“当务之急,就是先去招人,然后再慢慢架空他们。”
“好,都听你的。”谈天自然积极配合陈赞的一切行动。
陈赞赶紧去市里和县里的人才市场挂招聘信息,他不太确定能否招到合适的人,毕竟有几个有抱负的人会回家里来工作啊,有关系的都进了政府和事业单位,有能力的都去了北上广,所以这个招人,还真有点难度。
他准备等等,如果没有效果,过两天去省里招聘,只是他们这地方太偏僻落后,一般人未必愿意从省城过来,这就需要足够的利益来诱惑。
招聘信息挂上没两天,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个大熟人。陈赞看见沈小羽的时候吓了一跳:“你好,沈小羽,怎么会是你?请坐。”他是听门卫说有人来应聘出纳,所以直接就让人领进来了,没想到居然会是沈小羽,不是说她在银行工作么,怎么跑到自己这儿来了。
沈小羽穿着很干练的深色西服,化着Jing致的妆,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全都束在脑后,露出修长的颈脖,依旧美艳不可方物。
她本来想伸出手来和陈赞握手,但是陈赞已经给她倒茶去了。她只好坐下了:“你这儿不是招出纳吗?我想来应征试试,不知道合格不合格。”
陈赞连忙笑起来:“合格,怎么会不合格,就是怕我们庙小,有点委屈老同学你。你放着好好的银行不去,怎么会想到跑我们这小庙来?”
沈小羽可是本省财经大学会计专业毕业的,毕业后就进了市里的国字号银行,来他们这儿确实有点委屈。他还担心的是,谈天会不高兴,虽然他知道像沈小羽这样的人才千金难求,但还真不怎么敢留。
沈小羽笑了一下,笑容中藏着几丝无奈:“我炒了我们行长,呆不下去了,看见你这里招人,就想来试试。这厂子不是谈天的吗?你怎么也回来帮忙了?”
陈赞仔细打量了一下沈小羽,她Jing致的妆容下,隐隐透露出一些憔悴,不由得问:“可是工作上遇上什么难事了?”
沈小羽的鼻子一酸,强笑着说:“就是不想在那呆了,感觉很恶心。你这若是真需要人,那我就留下来,要是不需要,那我准备南下深圳去了。”去年她一直在被那个脑满肠肥的行长sao扰,有一回还差点被灌醉失足了,她一个小小的银行职员,求助无门,只能离开。
正在这时,谈天敲门进来了,他看见沈小羽,脸上僵硬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副很程式化的笑容:“哟,这不是老同学吗?好久不见,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是不是想给我们推销贷款?”
陈赞走过去,将谈天往外面推,一边回头对沈小羽说:“沈小羽,你等等啊,我跟谈天说几句话。”
进了谈天办公室,如此这般地将问题解释清楚了。谈天锁着眉头:“你真想留她?”
陈赞挑眉:“从业务能力来说,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你以为会有多少人真愿意回家来工作啊?”
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