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叹气:“为什么我们还要争论她到底更爱谁?”
“从她去世的那年算起,也快五百年了吧”
她们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发愣,几分钟后,维拉突然翻起身:“不好,我们把客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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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克斯端端正正地坐在高脚椅上,梅瑞斯则坐在他的对面,翘着一条腿,拿着笔在一张白纸上涂涂抹抹。
福斯特在逛遍了整个房间后,百无聊赖地凑过去看了几眼,结果瞪大了眼睛:“你,你还会画画?”
“雕虫小技罢了。”梅瑞斯放下纸笔,福斯特好奇地拿来细看,纸上画着的是一个黑色短发的青年,有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和紧绷的嘴角,但仔细看又能从他冷淡的眼神里看出一丝柔和——这分明就是菲利克斯啊!画的和本人一模一样,太厉害了!
他连声夸了好几句,梅瑞斯只是淡淡一笑:“对一个经常画魔法阵的魔法师来说,绘画并不是一件多艰难的事。”
身为魔法师的福斯特觉得受到了嘲讽,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他扭头去问菲利克斯:“不要告诉我你也画的一手好肖像。”
菲利克斯转着有些僵硬的肩膀——刚才为了配合梅瑞斯,他一动也没动过——哼了一声:“当然不会,我只会徒手画圆。”
这个我也会!福斯特激动地想,心里开心极了:他终于有一点不比千年前的同事们差了!
“只要你们愿意学,很简单就能上手。而且我水平非常一般,这幅画也还有很多不规整的地方。”梅瑞斯把画从福斯特手里拿出来,指尖上点了火,准备烧掉。
“你要把我烧了干什么?”菲利克斯一把夺过了画,折了折收进了怀里:“你有专门的家庭教师指导各项技能,不代表我们也有。”
梅瑞斯不和他计较,只轻轻勾着嘴角,眼里仿佛装满了湖水,温柔得让人心悸。
“喀——嚓——喀——嚓——”
一种规律的响动由远即近,整个会客厅都颤动起来,晃动幅度之大,众人甚至不能站稳。
“是地震吗?”兰姆吓白了脸,在地上的话尚能躲到屋外去,但他们现在离地面不知多少英尺的地下,根本就没有地方可逃。
“不要慌。”梅瑞斯冷静地说,他抬头看向会客厅的顶部:“即使震动得如此剧烈,但这个房间的墙壁和天花板一点碎屑也没被震下来。可见不管是不是地震,都不会影响到这里。”
为了反驳他的话似的,梅瑞斯话音刚落,天花板的中间就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福斯特惊叫一声,死死地抓住了艾格丝的衣袖,被后者拼命甩开,骂道:“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清楚再一惊一乍的。”
福斯特连忙揉了揉眼睛,认真地去看:只见那个巨大的裂口展开成一个完美的圆形,一个升降台缓慢地落下来了。
升降台上站着两位金发及地,白裙蹁跹,如同百合花一样的少女,她们的容貌像是镜子里映照出一般一模一样的Jing致,她们低垂着眼,神情冷淡而高贵。
没人看得出她们来之前狠狠地撕了一架。
艾格丝在看到她们的第一眼就跪了下来,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大红裙子真是庸俗透了,这世界上所有的女性都应该穿白裙子。
兰姆和福斯特两个被女神们欺骗了感情,暗想再也不信任她们的伤心人,在近距离瞻仰到女神的容颜时,也忍不住膝盖一软,重新皈依到她们的门下。
这时候站着的,除了两位刚出场的女神,就只有两个前来渎神的魔法师了。
维拉抬起眼睛,淡淡地扫过面前这些或跪或站的人类们,神情不动,但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金发魔法师的脸庞时,却是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你是——”
她顿了一下,身边的内尔立刻用更快的速度叫了出来:“你是梅瑞斯!”
☆、三十七
成为焦点的梅瑞斯满脸迷惘,犹豫着问:“请问……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在大家全部都被这简单粗暴的认亲震惊时,两位少女已经跨出台子,笑容满面地大步向梅瑞斯走去:“我只知道有德马卡家的人进来了,但没有想到会是你,为什么梅瑞斯大人会出现在这里?”
“大,大人?”饶是梅瑞斯再处变不惊,面对这种诡异的现状也不由有些结巴:“恕我冒犯,两位小姐是在什么地方听说我的名字?”
维拉神色微敛:“我们的……”
她话说到一半,皱着眉头停了下来,喃喃道:“姐姐?妈妈?主人?”
在变换了好几种称呼后,她抬起头,说道:“特蕾莎,你是特蕾莎·德马卡的偶像。”
梅瑞斯:“……是吗,谢谢。”
内尔自来熟地搀住了梅瑞斯的手臂,微妙相似的容貌让他们看起来像兄妹:“我原本以为是哪个德马卡来找我们求助呢,没想到居然是你,你应该是四世纪的人吧。”
维拉搀住了梅瑞斯的另外一只手,紧接着说:“你出现在十四世纪的原因是什么?你服用了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