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时候都过意不去,因而没有责骂,只是安慰道:「别将问题揽到自己身上,出了事,只要处理好就行。」
「能够追回来吗?」唐振东关心地问。
上官锦面不改色地说,「茶叶的价位不同,他们要转卖出去也能要回来,所以你别担心。」
「我能做什麽吗?」唐振东的情绪平缓许多。
上官锦笑了笑,「这不是复杂的事,你回去休息吧。」
唐振东心中担忧,拒绝了他的好意,「这事因我而起,回去也不安心,我去仓库里看看哪里需要帮忙。」
「好吧。」上官锦只得同意。
唐振东抬起头问,「你认识江裴凛吗?」
上官锦静默片刻,神色淡淡地告诉他,「算是认识的货商。」
他的神色与往日没有区别,想来是他多想了,唐振东不再有怀疑,说:「我去仓库了。」
上官锦见他起身要走,不忘叮嘱道,「晚上记得过来吃饭。」唐振东答应,遂离开书房,径直的朝後院走去。
☆、(8鲜币)与君欢好(美强情色)77
王管事在仓库里愁眉不展,为要书信给荆州的江裴凛而开不了头,最後请来学识渊博的魏明帮忙,魏明是後院的管家,知道此事後没有推脱的答应下来。
「放心吧,荆州那边有我们的分店,书信过去後再派人落实,具体是送错了,抑或是我们这的问题,马上就能查清楚。」
王管事心安不少,坐下来喝了两口茶,见唐振东走进仓库,微微怔了一下,没想到被他怒骂後还敢回来,但想起他平日里手脚利索,便差遣他一起盘点茶叶仓。
盘点时王管事拿笔记录数据,唐振东亲自去点,对不能确定的茶叶称重、仔细查看、又对未标品种的茶叶进行补充,再将摆放错误的茶叶搬回原处。
王管事看着仓库里的茶叶,没想到半月没整理,货就乱成一团,且大部分茶叶没标明品种,倘若他不仔细核查一遍,只靠仓库里的人接洽,难免会出现问题,为此对唐振东的脸色就和缓了一分。
忙忙碌碌之时,姜钧来到王管事身边,低声跟他说,「王管事,我有话跟你说。」
王管事看都不看他,冷笑道:「你眼睛长哪了,没看到我很忙吗?有什麽事待会再说。」
「是很重要的事。」姜钧没有退缩地站在那,哽咽的声音里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哀求,「我不能在府里做事了,请将工钱算给我。」
唐振东诧异地望向姜钧,而王管事听姜钧说要走,脸色一变,片刻之後又说,「怎麽走得那麽急,你好歹在府里待了两年,要有事请假就行。」
「请假解决不了问题。」姜钧满脸悲痛,「我娘前几日跌河里淹死了,家中只剩幼弟,我要回去处理丧事,用这两年攒的银子做点生意,够我们生活就行。」
唐振东同情地望着姜钧,没想到他家里出了这样的事,王管事面色和缓下来,知道强留姜钧也没意义,便对他说,「我去跟魏明说一声,你明天再来找我。」
「今天不能走吗?」姜钧问。
王管事不高兴地说,「得给你结算工钱,还得找李管家要官籍,你以为能马上处理好。」
「可是我……」姜钧脸色变得苍白如雪,想要再哀求一次,王管事转过身,视若无睹地交代唐振东一番,便离开仓库找魏明。
姜钧无可奈何,烦躁地握起拳头,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王管事远去。
唐振东跟姜钧住同一间寝室,尽管他搬出去了,但知道他家里出了事,便走上前安慰了两句,「你没事吧?王管事已经去处理了,你明天就能离开这。」
「你懂什麽!我哪等得了那麽久!」姜钧恶劣地吼唐振东,像是将心里的浮躁发泄在他身上一般。
唐振东直愣愣地看着他,没想到他态度变得那麽快,以为他是为家里的事烦心,不便多说什麽,迈开脚步要走,姜钧也要走,无意间撞在一起。
姜钧一把推开他,火大地说:「没事别挡路!」
唐振东跄踉了一下,重重撞向身後的货架,架子上的茶叶罐子七零八落地砸向他,唐振东急忙避开,还是被罐子砸在身上,他疼得忙往旁边躲,又无意间踩到地上的茶罐,姿势狼狈地往前扑,整个人「砰」一声摔在地上,结结实实地跟地板做了一次亲密接触。
姜钧看他跌在那,没有扶他,也没有道歉,反倒扑哧一声笑了,「你怎麽那麽笨,走路都会跌倒,这麽没用,以後可怎麽办?」
「你说谁没用!你又有多大本事!」唐振东恼怒地站起来,呵斥姜钧向他道歉,却见姜钧风驰电掣地离开仓库,而地上还留着他撞倒的货架跟茶罐,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费力地扶起货架,又将茶罐捡起来归回原处,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却不敢休息,想起还要盘点仓库,又赶忙去找了一个杂役赵明,告诉他王管事吩咐他帮忙盘点。赵明尽管不乐意,仍跟着他盘点货物,一天就这麽过去,而茶叶仓只盘点了一半,需要再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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