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风阁主是个雅人,更是风流名声在外的商人。而简明异不喜欢和他打交道,无论是他的哪一层身份。于是这简单的送信任务,便变成了一次磨练耐力的考验。
他镇定地呷了口茶,难得这么寒凉的时节,齐御还找得到这样清香自如的茶。回风阁一年捞到多少银子,于此可见一斑。
齐御晃着扇子从内室出来,衣服都没系好,一副暧昧神情。瞎子也能猜出来他昨晚干了什么。
简明异看不得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冷脸道声:“齐阁主,属下是来送信的。”
齐御拢了外袍在他身侧坐下,毫不避嫌拿过他的茶盏便喝了一口。因着丰神俊朗,就算不拘小节也算得上潇洒,“啧,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谈心叙旧的。”
简明异不想理他,“城主快到了。”接着自怀中掏出信笺,未及递到一半便被齐御握住了手腕。
“这么冷淡?我可是很想念简三总管。”齐御顺着他手腕一点点往上蜿蜒,那手指骨节分明而有力,一拍拍节奏如同挑逗。
简明异颇感头疼,“齐阁主说笑了,您要思念的人只怕一天化出三百个分身也想不完,还是收了信罢。”
齐御“啧”一声遗憾地收回手,看向信封一派无聊:“秦疆决惯会干这些借花献佛的事儿,真想让人家倾心,就自己来啊。”
简明异喝茶,笑而不语。
齐御好奇地看向他,“不吃醋?”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您是怎么猜到城主要说什么的。”
齐御也笑了,“我已经安排妥当。本来我可以告诉你他每次都要玩这么一手,但这次鉴于你亲自来了,我也不瞒你,以后你自然会知道这是为什么。”
简明异抬头看他,“你又想干什么?”
齐御最见不得他皱着眉头看自己的样子,他将简明异禁锢在宽大靠椅中,突然笑了,“见到你,我一向只想做一件事。”
简明异毫无反应,“我也总在想我到底是哪里惹了你。”
齐御暧昧地挑起他的下巴,“简总管你长得太对我胃口,何况又对我有救命之恩,当然要回报了。”
简明异狠狠给了他下身一脚。
齐御好色,好色到骨子里,见到喜欢的相貌便痴得像入定,被简明异踢了一脚也不晓得躲,只嗷一声蹲下身去。
简明异虚情假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辛苦齐阁主,每天换着不同的人发情对身体可不好,早晚要不举。”
内室有个衣衫半褪的小美人听到外面动静,怯怯地探出头来。见齐御倒地立刻花容失色,连忙跑来扶。
那白生生的躯体在阳光下晃得简明异眼皮一抖,齐御已经变回风流滥情的形象,潇洒又忧郁地说别担心——他只是蛋蛋有点淡淡的疼。
简明异抖落一地鸡皮疙瘩,简直想为民除害用青龙刀结果了齐御胯下那团rou。
他叹了口气走出门去,好不容易在娇弱的小情人搀扶下站起来的齐御不忘朝他背影大喊:“你的地方早收拾好了!我可不像秦疆决那么缺心眼儿!”
简明异真想说你心眼儿都长到下面去了,想着踢得有点重,到底也没损他。抱拳一礼便自顾自离去。
他跟齐御也算得上孽缘,有一年他在万仞城后山闭关,秦疆决出门云游,说要广交四方豪杰,其实倒见识了天下名花。
而简明异一个人每日练练剑,自己下厨做点山野小菜,日子过得倒也舒适。谁料有一日突然捡到一个血淋淋的人,简明异本不欲多管闲事,探了探他鼻息发觉还没死透,才叹着气拖回去疗伤。
齐御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真好看。”
简明异冷着脸说谢谢,手下不停将一团伤药揉在齐御伤口上,立刻便听见一声鬼哭狼嚎,吓得他险些手抖打了药罐。
此后齐御便不叫了,笑嘻嘻解释道:“你亲自替我擦药,我当然不能煞风景。”
简明异只做没听到,悉心照料重伤的齐御。待到他手脚一健全,便再也不替他擦药。齐御起先还想装瘟,简明异却笑着凑近他,齐御立时便脑子有点发昏。
简明异又伸出手抚上他那跃跃欲试的孽障,还不轻不重摸了几下,呼吸粗重的齐御再忍不下去,一跃而起将简明异扑了个满怀。得意之后才发觉不幸露陷。
简明异擦了擦手,“药在那里,自己抹。”
齐御苦着脸说他一生风流都折在这里,简明异切着菜告诉他,“千万别告诉我你是谁,伤好了就离开罢。”
齐御笑看他,“不想要回报?”
简明异撒了把花椒,“回报?救了你这种人,不被杀就算好了。”
时至今日,齐御不得不佩服简明异远见。只是他定下的事,从来无人可以更改。
齐御伤好后自行离开,虽然没少吃豆腐但也始终踩在线上。后来秦疆决回城,简明异才再次见到齐御,知道他是回风阁主。
他本是回城办事,被仇家伏击,才会奄奄一息。因不确定城中是否安全,才逃遁到后山。居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