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头脑都清晰了很多。
「你干脆回去算了,反正都快下班了,也没什么急事。」
「今天不是有新案子的沟通会吗?」
「早开完了!什么沟通会,还不是财务部跟营销部双方在吵架,一点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实质性的问题也讨论不到,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要不是财务部的老头拉着我的手苦苦哀求,我才不会让总裁办公室安排这样的会议。下次就算他抱着我的腿哀求,我都不会再安排了!」
一口气发完牢sao,小苏喘了口气才接着说:「算了,不再说这个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有……」本来想说有徐固就可以了,但这样说的话好像显得他很信任那个男人一样,所以就没有再说下去。但小苏应该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徐固今天下午请假了。」
顾尚伟只是「啊」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有点点心神不宁的感觉。
「你的意思我已经跟他说了,虽然看起来有些难过,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想下午请假。我看他不是那种什么也不管的人,明天应该还会照常来上班,所以就准许了。」
他的意思?一种强烈的不安在顾尚伟的心里发酵。
「虽然我们会做出相对应的赔偿,但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就被辞退,心里多少也会有些难过吧。」
虽然提出辞退徐固是在怕他知道自己对他有龌龊想法的时候,也是在他们发生关系之前,可是那时跟现在有什么区别吗?不,没有。或许对那个男人来说,男人之间的欢爱,比跟女人间有可能会带来怀孕这种不良后果的性爱更能直接享受纯粹的欢愉。那天他的动作是那么地老练,亏他还说得出那种责怪自己不是第一次跟男人发生关系、近似于吃醋的说法。现在的「顾尚伟」之于他,说不定只是个身材不错,脸蛋不赖,在过程中可以玩弄于指掌间、可以好好享受的对象。或许,他可以利用这种关系从「顾尚伟」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
这样的人不是早早地辞退掉比较好吗?
「……总,顾总?顾尚伟?」
他茫然地回过神来。
小苏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的情况真的不太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吧。」
「不用。」顾尚伟垂着眼睛说。
「别老是这样逞强,偶尔把自己放松下来又不会死人,徐固没有把车开走,你是要坐你的车还是坐我的?」说着,把那串车钥匙放到他面前。
「我自己可以回去。」看着那串钥匙,他心里有点隐隐作痛,不由得把脸转到其它地方去。
「你自己开得了车吗?」小苏看着他神不守舍的样子,怀疑地问。
想着自己会在那个人平常坐的车厢里,抓着他平常握在手里的方向盘,他的心都颤抖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做到。
「我坐出租车回去。」
「那好吧。」小苏没有太多坚持。毕竟今天顾尚伟一整天都没有进入工作状态,所有的事情都留给了他来做。
帮他装好手提电脑后,送他去搭电梯。
在候车处发呆了好久,在两辆出租车因为他毫无动静而不耐烦地开走之后,他才想起他在这里等的就是专门载客的出租车,而不是某辆车。
心中一痛,当第三辆在前面停下来时,他坐了进去。
回到冷冷清清的公寓里,他益发觉得心口像不能呼吸一样地痛起来。
客厅的地毯上,被他打掉的粥和药都原封不动地继续在地上躺着。把手提电脑放在桌上,走进卧室,地上散落的衣服,凌乱的被单,被单上斑斑的痕迹,都跟他离开时一样静静地待着,甚至连空气中体ye的味道都还浓烈得跟刚做完爱一样。
他心里颤抖着,倒在床沿一角缩了起来。几个小时前还有一个温暖的身体抱着他,轻声地安慰着,在他缓缓入睡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曾离开。可是,现在这个曾经被温暖过的身体已经变得这么冰冷了。
他把头埋在被单里,无声地哭泣着。
不知睡了多久,天却还是亮的,口干得冒火。
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去厨房喝水,然后坐在饭厅的椅子上,手撑在空荡荡的饭桌上,透过阳台看着外面明亮的天空发呆。
毫无预警地,一个黑影落到空无一物的阳台上。
他的心被吓得差点停止了跳动。
当他看清那个黑影竟是这几天来一直折磨着他身心的男人时,手脚都发起抖来。
那个人只是冷冷地隔着落地玻璃门看了他一眼,然后去拉玻璃门但却拉不开,退开一步后,他直直地看着顾尚伟说:「你是要把门打开呢,还是要我把玻璃打碎?」
他倒抽一口气冲过去,抖着的手试了好几次才把玻璃门锁扳过来,一下子把门用力地拉开,脚一软就坐到地上去了。
在那个人走进来的时候,他抱着男人的脚,那种差点就要失去对方的恐惧让他失声痛哭了起来。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