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来。”
说罢,齐阳把壁流花掂一下,齐阳的肩膀顶的壁流花肚子里的水都要吐出来了,于是壁流花挣扎起来,“臭小子!看我回昆仑后补修理你,岂有此理,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那边靳秋意赶路、壁流花发疯,这边邵柔怀抱着昏迷的赤悠在马车里,缓缓往前去。
一阵颠簸,赤悠醒来,邵柔连忙让他躺着舒服一些,等他彻底清醒过来,邵柔才轻笑着看他,“赤悠,好些了吗?”
赤悠看着邵柔,喃喃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其实,我已经死了。”
邵柔摇头,笑道:“不是梦,我们都活着,我带你去漠北,去找能够救你的法子。”
“漠北?为何要去漠北。”
邵柔卖关子道,“因为有个人,他有办法救被采空的鼎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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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花影摇动,邵柔喝着酒,苦笑道:“可笑我杀人无数,到头来还亲手夺取了心上人的命,太讽刺了。”
靳秋意道:“其实,赤悠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救。”
邵柔闻言立刻抬头看他,靳秋意道:“我师兄尧清,练的是和你一样的功夫。恰不巧,他也是个很执着的人,他对自己的鼎炉动情后,就找到了法子救他,到现在那人还活着。”
“真有此事?”邵柔急忙问道,“你师兄现在在哪里?”
靳秋意道:“我师兄已经隐居漠北,恐怕你要找到他,也非一时半会的功夫。但是你去找平江王,也许很快就可以找到师兄,不过,你要记住师兄吃软不吃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逼他,要不然他会让你吃大亏。”
邵柔闻言脸上立刻有了希望,随后他又问道:“为何现在愿意帮我。”
靳秋意道:“不是帮你,是帮赤悠,毕竟他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邵柔点点头,“多谢,靳秋意,我确实对你改观了不少,我已经在怀疑,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靳秋意望着杯中的酒,淡淡的说道:“这世道如此癫狂,真疯与假疯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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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高高挂,心爱的人儿你去哪儿。”
“独倚栏杆,鬓霜堆满天,览尽高台,落叶攒人头。”
“狗不理,人不寐,三更死,锣鼓敲。”
齐阳悠悠哉哉骑着马,全然不理会一路唱啊哀的壁流花,溪水哗啦啦的流,齐阳回头朝壁流花叹道:“师兄,你都这样唱了三天了,我耳朵都要生茧了。”
壁流花勒马,“吁,你不是说白露和琴奴姑娘他们也从这条路回昆仑吗,我怎么没看见他们。”
齐阳夸张的说道:“我们掉了四五天的行程啊,四五天马骑快点,早就出了蜀地,哪像我们这样,马都要长肥一圈了。”
壁流花蹲下身在溪边洗脸,“齐师弟,行走江湖,千万别急,慢慢悠悠的赶路,既然来了巴山蜀水,不如在这里游山玩水一番。”
“我才不要,我要回去和琴奴团聚。”
“没心没肺。”壁流花说罢,把水壶给齐阳,抬头间,壁流花竟然看到了一座寺庙,在这荒山野岭十分显眼,壁流花笑道:“今夜我们有落脚的地方了。”
壁流花敲门,喊道:“请问有人吗?”
这寺庙看起来不算特别破旧,门口的香火也算是鼎盛,为何青天白日就闭门不出了,壁流花觉得有些蹊跷,在他要继续敲门时,门打开了,只不过这位开门的僧人让壁流花有些意外。
古刹内,琳琅满目,巨大的香炉还有面容Jing致的佛像,赵寒,不,现在应该叫戒色大师,他正在起香,壁流花站在他身后,而齐阳正在专心养那两匹马。
听寺院的僧人说是有要客准备来山里住几天,所以他们闭门休整。
赵寒点完香便不冷不热的回头看壁流花,“这里的厢房还空着几间,房间里简陋,还希望壁施主不要介意。”
壁流花点头,朝他行礼,“阿弥陀佛,多谢大师收留我们。”
赵寒朝他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壁流花和齐阳在院子里喝茶,寺庙里的和尚们忙碌着整理,壁流花知道肯定有大官要来了,可是这些他不在乎,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在他们身边扫地的赵寒。
真没想到,他竟然到这里做了和尚,壁流花心情十分复杂,他边喝茶边出神的想事,忽然,齐阳面色难看的把壁流花喊回头,壁流花诧异的看齐阳。
齐阳不悦道,“掌门师兄,你干嘛盯着别人屁股看,非礼勿视,你不懂。”
壁流花大声笑着,“齐阳,你乱说鬼话,小心我收拾你。”
齐阳也去看赵寒,问壁流花,“他怎么在这儿,唉,也怪可怜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和靳九琴真是冤孽。靳九琴那个妖人,死的挺让人唏嘘的。”
“你都知道的挺清楚,看来这三年听了不少江湖秘闻。”
齐阳解释道:“我这是为了给你讲故事,怕你在山洞里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