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夸的是你自己吧,你任昆仑掌门时,比我更年轻。”唐林笑着看他,一路的灯火,让这分堂显的喜气热闹,“说实话,这么多年,你没变多少。”两人闲谈的气氛也和乐融融。
“不变不是更好。”壁流花潇洒自在的笑道:“人生在世,只要是自己觉得高兴,怎么活都由不得别人左右,无愧于心,无愧于别人,就够了。”
唐林温柔的笑着,不经意间他看见壁流花手中的刀,“流霜刀是靳秋意的随身兵器,没想到会是输给了你,壁流花,我真不明白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如邵柔所说,是你在寒潭中救起了靳秋意,还与他私定终身,为何三年前在天极峰下,你和他会反目成仇?在武林大会上,你们……”
唐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仿佛身在局中者迷,他心中是毫无隔阂,反倒是怕壁流花觉得不方便对他说。
“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关于我和秋意的事,一言难尽。”说到这里壁流花叹息一声,“不过,唐公子若是把我当朋友,我可以告诉你,我和秋意没有谁辜负谁,也没有谁对谁错,只是这江湖容不下正邪共存。”壁流花自嘲的笑着,“枉我自负狂傲,却无法改变我和他的立场,也无法为他做什么。”
“不管他人怎样看,世人如何评论,在我心中,秋意永远是我挚爱的人,我眼中的对或错不代表他不该做,江湖之中哪里有真正的正邪之分,无非是输赢罢了。唐公子,让你见笑了。”壁流花轻笑着低下头,只是弯腰间,唐林已经伸手扶住了他,“靳秋意大行杀戮之道,壁流花,难道你不怕他利用你们的情意,趁机摧毁昆仑?”
壁流花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他真的心魔难抑,我绝不会纵容他。可若是他被人欺负,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条路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壁流花看着前方的山麓,问着唐林,“唐公子可知道如今武林的局势,是魔道盛行,儿女私情纵然缠绵悱恻,令我忧思难忘,可壁流花从来不是只知道谈情说爱,昆仑永远是武林的脊柱,无论是何人执掌昆仑,都不会让杀戮殃及无辜的人。”
唐林闻言轻笑着点头,由衷的说道:“壁流花,有一点我很佩服你。”
“很多人佩服我了,多你一个不多。”壁流花自信满满的说道,“唉,你说吧,我听着。”
唐林哭笑不得,“啊,壁流花,你真的很特别。总是会做一些常人不会去做的事。”
“比如……?”壁流花洗耳恭听。
“如果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稳坐武林盟主,从此和靳秋意一刀两断,受尽江湖人拥戴,扬名立万。另一条是与他一起浪迹天涯,被天下武林追杀,暗无天日,你会选择那条路?”
这句话问的不对,情与理都不对,壁流花低着头来回渡步,唐林也不说话,静候壁流花的答案。
唐林叹息道:“你们瞒不住的,就算是我不说,总有人会说出来,到那一天,你总会选一个?壁流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靳秋意始终和你背道而驰。”
壁流花笑着看他,“唉,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么多,是自寻烦恼。”
唐林点头,“好,就当是唐林多心,无论你怎么选择,我们都是朋友,唐门始终恭候大驾。”
壁流花这一夜喝的个酩酊大醉,齐阳扶着壁流花回房时,壁流花说道:“三日欢是好酒,好酒!”
“对对对,好酒,师兄,睡了。”伺候壁流花睡下后,齐阳赶紧离开,壁流花从床上爬起来,从怀里掏出来小巧的酒坛子,自顾自的尝起来,笑道:“唉,喝酒都怕喝醉,看来这唐门以后是不敢来喽。”
第二日,壁流花携齐阳他们一同告别唐林,唐林骑着马一路送到竹林,壁流花看着唐林一身青衣俊朗,笑着和他道别,让他回去,唐林抱拳道:“壁流花,一路保重。”
壁流花颌首,唐林便策马离去,看他的背影远去,齐阳一声声叹息着,这一趟入蜀,他们终究是没有去唐门。
壁流花离开蜀地的第二年,唐林就得了一场怪病去了,远在漠北的壁流花听闻这个消息时,顿时泣泪成行,这一生,壁流花从不曾去唐门拜访过,而那一身青衣的翩翩公子,再也不曾见过。
=====
壁流花回到昆仑后整日的收到武林各门各派的消息,赢冲凤三的信函较多,还有试剑山庄、玄冥教、雾踪、天山、南海剑宗、武当少林峨眉唐门崆峒华山等名门望族的祝贺,三江五湖来贺,说起来还真有点做皇帝的滋味,壁流花也不用管昆仑,齐阳这三年来管的如鱼得水,一时间,他倒是快活似神仙,除了专心致志的打听玄冥教的事,他活的和神仙一样。
成天喝酒就成了他的乐趣。
门派里的长老们都想把他扔回后山闭关去,壁流花这人真是不见了想,见久了嫌弃,大家都是拿他没办法,防贼难防家贼,不管长老把酒藏在哪里,总能被壁流花找到喝的底朝天。
长老们开始筹划着把壁流花支出去,省得他留在门派里害人。
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