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锁,两人看了看,拿起石头便砸碎了前面的窗户,郑林还来不及阻止,那两人已经顺着窗户爬了进去,他无奈的拍了拍身边的兄弟道:“去开锁,让他们把附近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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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杨维兴坐在凳子上,看着这两人从窗户上蹦下来,他手里的那一碗泡面还没吃完,整间仓库不大,一间单人床,旁边摆着些烟,报纸和成堆的啤酒瓶,杨维兴指了指后面那张床,咧嘴笑:“找他么?”
阿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是木头。
见到他的那一瞬,空气似乎都已经凝结。阿生屏住呼吸,却发现自己连开口都困难。
木头就在那儿,一双手脚被拷在床上。浑身□□着,身上青青紫紫遍布着不少,闭着眼睛,看起来就跟没有呼吸一般。
阿生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问:“你他妈,干了什么?”
杨维兴笑了笑,“看不出来啊?”
他朝木头走过去,揪起他的头发,“干|他啊。”
话音刚落,阿生咆哮着朝他冲了过去,一把把杨维兴按住了头往墙上磕去!
杨维兴回头一脚用力抵开阿生,却没想到这人跟疯了一样上来缠住他不放,阿生就这样一拳一拳的往他脸上身上招呼着,翟东南没有上来阻止,郑林也没有。
杨维兴最后被架起来的时候,阿生的拳头都开始流血,他身上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杨维兴的。
阿生就那样跪在那儿,他从那人身上摸出的钥匙都在颤抖,木头的手上都是伤痕,阿生舍不得碰他,似乎多碰一下,这人的呼吸就要脆弱的停下来。木头被抱在怀里的时候,阿生的眼泪都停不住,这是他第一次哭的这么厉害。
木头却没什么反应,他挣扎着动了动,一双眼睛冷漠的瞧了他一眼。郑林看的有些不忍,低声道:“先带木头出去,阿生。”
等到阿生带着被裹成一团的木头要出门的时候,杨维兴还抬眼瞧了瞧,“沈方木。”
他虚弱的说道,“是这个名儿不?知道的没几个。”
他看着阿生略带僵硬的背影,得意的笑着,嘴角越咧越开:“忘了跟你说了,我们这儿每天晚上都来几个人守着,他不是只被我上|过,你说对么?沈方木?”
“喏,放你那小情儿跑就是他干的。”杨维兴又偏头看了看翟东南,啐了口痰道,“本来看你家里那位老师细皮嫩rou的,打算好好疼着。谁让他上来搅合。”
杨维兴笑了笑,“那他这么喜欢出头,就让他来代替咯。”
“还有—”
杨维兴的话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是翟东南。
他的刀抵在脖子前,“那你要不要试试再多说一个字。”
阿生抱着木头,没有回头的快步走了出去。
杨维兴定定的看着他,“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翟东南没说话,却掏出了扳指,“眼熟么?”
“沈绰的东西?还是你们老大的东西?”
杨维兴不再吭声,匆匆低头。
“带回去还是在这儿解决?”郑林问道。
翟东南没作声,他眼里的冷冽从见到杨维兴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止过。
“就在这儿。”郑林听见翟东南开口说道,他声音很低,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把他手脚废了。”
翟东南说完起身,朝边上走过去,杨维兴眼里终于现出恐慌,他硬撑着道:“两个小时换一次人,你们敢动我,不到半小时,他们都来了。”
翟东南走了过去,已经被绑住手脚的杨维兴开始冒冷汗,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紧紧抓住最后一张救命符:“等...等一下!”
他瞪着翟东南道:“你不是想知道,谁是城西赌场的老大吗?”
“你动了我,他一定会找你算帐的!”
翟东南盯着他,手里的刀也没放。“是谁?”
杨维兴松了口气,胆子也大了起来,“你先把刀放下。”
翟东南看着他不动。
“你放下我就说。”
翟东南面无表情,“不重要。”
他一把踢倒杨维兴刚才坐的椅子,从地上捏着那人的脖子站起来。
杨维兴脸上的青筋暴起,呼吸也极为困难。
“肖...”
郑林大惊,“放开他!听他说完!”
翟东南终于松开了他的脖子,郑林才松了口气,下一秒,杨维兴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仓库。
翟东南的动作极快,郑林震惊的看着他,他手里拿着的刀还带着血,他像是扔一样垃圾般,把刀扔在了地上。杨维兴却是倒在了血泊中,一动不动。
郑林皱眉道:“他...本来要说...”
“肖擎天。”
翟东南转过身来,“肖擎天,城西赌场的老大,城北车站的负责人,就是他。”
他望着郑林,“沈绰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