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笑着说:“这种活我来吧,一会儿还有的累呢。”
岑春一家人都是外地人,在清远待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里干点活那里干点活勉强维持生活。这份工作相对稳定些,她回去和爸妈说了,爸妈都很高兴。
听到老板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子,忍不住开始夸,只是说着说着就歪了,在她耳边说了些话,让她原本没多想的心就这么动摇了。
没有父母,有好手艺,会赚钱,要是能嫁过去,这日子过得得多舒心?
一晚上这么翻来覆去的想,越发觉得大人们说的话很在理,只是自己刚过去没多久,而且这种话怎么好让女孩子开口?
白天气温暖和,店里拥挤又狭窄,梁进和王叔把桌子抬到外面。
刚要进去,就见nainai风风火火地找过来,沧桑的脸上带着笑,拉着梁进的胳膊说:“进啊,你过来,nainai有话要和你说。”
梁进甩开她:“我不想听,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忙。”
梁nainai表情僵了下,还是费力扯着笑:“我听说了,这店是你和程浩那小子一块开的?那就是咱们梁家也有份了?一直生意很好,估计也忙不过来吧?你说你,能用外人都不麻烦家里人,端盘子刷碗这事,我一个老婆子都能做。把他们都撵了吧,我,你爷爷和三叔三婶过来帮忙吧?”
王叔也是前阵子落了病,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出太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要是这么丢了……可也不好说什么,到底人家才是老板,只能安静地继续干活,两只耳朵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听外面的动静。
程浩从厨房里出来见王叔拧着眉头直叹气,看了眼外面,笑着说:“别担心,要是不用你们就不会费这么大工夫了。王叔,我这边要用的菜没有了,你跑一趟,再去买些来?”
王叔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也不管那些人再说什么,急匆匆地干活了。
岑春蹲在那里正择菜剥蒜,见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走过来问:“程浩,外面那是怎么了?梁进好像不喜欢他nainai?一家人,又是上了年纪的,也不能这么说话啊,要是气坏了怎么好?”
程浩抬眸看了她一眼,懒得说话,直接回厨房去做浇面用的调味了。
岑春本来想和他套近乎,谁知道却被他这么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羞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梁进怀抱双臂,伸手示意nainai打住:“诶哟,我可真是怕了你了,哪儿都少不了你,你还是去找别的地方吧,啊。就算这店是我开的,也禁不起你们这些长着狮子嘴的。还没弄明白,这里都成了咱们梁家的,这种话怎么能说的出口?”
梁nainai脸皮上挂不住,要不是因为家里那几个人她还真不会来这里,咬紧牙恨声道:“你真不管我们了?”
梁进摇头说:“你有儿有女,哪儿轮得到我?”
现在路上的人不多,梁nainai也见没趣就回去了。
梁进原本以为这人死心了,谁知道中午正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梁nainai又来了,二话不说坐在店门口的地上撒泼哭喊。
“一把年纪了,没人管,厚着脸皮来找孙子,孙子都嫌我没用了,开口就撵我走,没天理啊。”
梁进听到外面的哭喊还没回过神来,还是旁边的人戳了他一下说:“她说找你的,你nainai啊?”
梁进‘嗯’了一声,转头又忙自己的了。
众人本还想劝说两句的,但是看梁进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好。
倒是王叔拦着那些要给梁进讲道理的人小声说:“早上已经闹了一回了,专门找着人多的时候来的,快吃吧。”
只是不理不管还真解决不了问题,梁进看着外面围着的人叹了口气出去了。
程浩也想出去,但是灶上的菜不得不管,手下不停,但头却是不停地往外张望。
梁nainai还真就坐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无比心酸。
梁进冷声说:“还真不知道谁生了谁。我三叔三婶两口子有手有脚住在家里就等着吃现成,还没老得走不动就想着人伺候了?那也轮不上我,他自己的儿子也打算提前养老?”
旁人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过来了,谁家里没个偏心的?抗不过去的只能闷声受气,这家可真是过分了。小老板好像还没满十八吧?
梁进眼尖,在不远处的巷子口看到了三叔和抱着孩子的三婶,他扯起嘴角,冲着那两人喊:“三叔三婶别躲着了,过来好好说说。”
梁nainai的脸色当即变了,在慌张中还有些害怕,只是梁进没有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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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的很多年,他们明明在一个城市,梁进都没有回去看过。某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就那么回去了。刚到院子里,听到有人辱骂和捶打的声音,以及那嘶声力竭和绝望的哀嚎,他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站在那里竟无动于衷。
他知道自己不是人,可是在他重生之后他就再也不想这么累了,被lun理束缚,道德强迫,活的迷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