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而入,只不过进来的扛着大刀的程开。
“都护大人,都绑好了。”
唐霄点点头,指着前疏勒王道:“把那个也绑了。”
“好咧!”程开拎着刀就奔着前疏勒王去了。
“站住!你们要做什么?把他抓起来!把他们都抓起来!别让他们过来!”前疏勒王惊恐地大喊道。
大殿里仅有的几个护卫一听到前疏勒王的喊声,就向前猛冲几步,然而也只是几步,这气势汹汹的几步之后,所有人都顿住了脚,只握着弯刀摆着架势,却没人再敢往前。
“哼!”冷眼睨了一圈,唐霄不屑地冷哼一声。
有唐霄气势威压,程开很快就眉开眼笑地把前疏勒王绑了起来。疏勒的其他贵族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也被随后进来的将领堵住,围在了一起。
叶逸这才又转身对不停大吼大叫的前疏勒王说道:“称呼你一声王,是表示我对这个民族的尊重,是我承认你们在这片土地上的身份,但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区区疏勒侯,你是在跟谁谈条件?”
“你、你使诈!”疏勒侯气得浑身发抖。
叶逸哂笑道:“疏勒侯怎么就蠢到以为我会轻易答应你的条件?难得我诚心诚意地与疏勒侯谈了那么久,就是想要达成一个对彼此都好的公平协议,事实证明,我的做法还是太天真了。都护大人,你说是屠了疏勒所有的王公贵族只留平民以除后患好呢,还是留着他们年年上贡好呢?”
唐霄冷哼一声,道:“又不是给我上贡,哪种不都一样?”
“恩,确实是一样。”叶逸点头,“那么,将他们都押到宫殿前的空地上,以叛国罪就地斩首!”
“是!”程开等人受命,非常欢乐地押着人离开了大殿。
“你、你没有这个权利!我、我要见陛下!我要跟陛下谈!”疏勒侯惊慌地大声吼叫。
叶逸优哉游哉地跟在后边,扬声对疏勒侯道:“我有没有这个权利,疏勒侯可以亲身试试,至于陛下,疏勒侯这辈子怕是见不着了。”
一刻钟之前还得意洋洋的一群人很快就被五花大绑地押到了王宫前的空地上,有人嚎啕大哭,有人愤然大骂,疏勒侯一见叶逸和唐霄带来的人都是一副磨刀霍霍急着砍他们脑袋的模样,也是慌了。
“等一下等一下!你们若是杀了我,定会让各族子民怀恨在心!他们将永远不会真心归顺你们!”
唐霄冷声道:“你也并非是真心归顺,故而有何差别?”
“我、我……”
唐霄此话不假,可若此时认同了,疏勒侯的这颗脑袋也即将离开他的身体。
这空地上吵闹已经引来了不少平民围观,见疏勒的王族都比五花大绑地押着,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叶逸等人。
叶逸两步走到疏勒侯身边,弯下腰附在疏勒侯耳边道:“疏勒侯也做过王,想来也该明白,这蔑视王族的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饶恕的,但若疏勒侯是被人唆使,那又另当别论。陛下还是十分喜欢忠诚又坦诚的臣子的。”
疏勒侯眼珠子一转,突然高声道:“陛下仁慈,我、我是真心归顺朝廷的!是他!是他诱使我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样说着,疏勒侯就随便在疏勒的贵族里选了一个替死鬼。
不等叶逸吩咐,唐霄就给程开使了个眼色,程开虽然听得一头雾水,可还是习惯性地手起刀落,砍了那人的脑袋,砍完之后还在想这人为什么会因为疏勒侯无中生有的话掉了脑袋。
叶逸这才蹲在疏勒侯身边,亲自解开了绑着疏勒侯的绳索,道:“真是对不住疏勒侯了。我也知道疏勒侯爱惜自己的子民,也疼惜自己的臣子,但战事已终,我两族人民终于可以过上安宁的日子,再留着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便是置子民于水火之中,我会用这样的方法逼迫疏勒侯指认罪人,也是不希望疏勒侯背上好战的骂名。”
疏勒侯瞪着眼睛看着叶逸,明明眼中盛满怒火,却不得不平和自己的声音道:“特使说得有道理,是我被jian臣迷惑,差点酿成大错。”
叶逸笑得更加温柔了,道:“陛下爱民如子,也爱惜人才,听闻疏勒侯的四子才学兼备,是个难得的智者,陛下有意召疏勒侯之四子入京在朝中任职,不知疏勒侯可否成全陛下的爱才之心?”
疏勒侯育有七子,其中最受疼爱的便是善骑射的四子。正因为疼爱,疏勒侯将这个四子保护得非常好,在外人眼里,这个四子就是个奴隶之子,因此没人会特地去关注这个孩子,因此此时从叶逸口中听到这番话,疏勒侯惊得瞪圆了眼睛。
入京任职?难道不是入京为质?
叶逸笑而不语。
疏勒侯咬牙切齿地看着叶逸,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叶逸便将善后的事情交给唐霄去做,自己躲到一边儿乘凉去了。
西北的太阳不管什么时候都毒得让人受不了。
先前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的尉迟恒跑到叶逸身旁蹲下,咋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