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向远处,这一看不要紧,可把他吓坏了!
只见崦嵫山上有一个白点越来越近,从山上俯冲下来,就像刚刚杨八郎带着自己闯结界一样。只不过,这个白点的速度很快,比杨八郎的战马跑的还快。等跑的更近一些的时候,于塘看清楚了,那个白点是一个素衣白袍的人,这人骑着一只狼,是地狼!
地狼来了,我得杀了它救凤棠!于塘心中翻涌,想要跳下去,却又马上冷静下来。不行,先救耶律休哥要紧,耶律休哥救不出来,当不上阎王,自己杀了地狼也白扯。于塘想到这,再抬头去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骑着地狼的那个白衣人,此时正拉弓搭箭,瞄准自己。他这把弓比杨八郎的还大,箭比杨八郎的还粗,跟那场死局当中射中自己的箭是一模一样!
难道...我注定是逃不脱被钉死城头的宿命吗?
“嘣”的一声,弓响震天,那白衣人撒手射箭,离弦之箭呼啸而来,转眼已到近前。于塘把眼一闭,伏在城墙上,“凤棠啊!”
一声高呼,本以为这就死了,可千钧一发之际,背后图卷瞬间亮起,火狐狸再次窜出,一张口叼住于塘,尾巴一甩,打落飞来的箭矢。紧接着,口含于塘,三步两步爬上城头,驻足片刻。
于塘得了机会仔细地观察这只三番五次地救自己性命的火狐狸。
首先它长得就跟普通狐狸不一样,面相凶狠而且大地出奇。本以为胡鸡鸡胡鸡鸡的体型就算不小了,这只火狐狸比他还大。其次,胡鸡鸡身上火苗比较小,不起眼,但是这只狐狸身上布满了火焰。于塘被火狐狸叼在嘴里,好在狐狸流着口水,要不然早都烧成灰了。
他看完狐狸,又扭头去看城里,此时在城头上,城里的情况一览无余。和城外一样,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亡魂兵将,垓心处,有一个人特别显眼。和其他的亡魂兵不同,他骑着一匹白马,一身的红装,也不知道是杀多了血染红的还是本来就是红色的战甲。再看他手里,舞着一杆三尖两刃刀,帅呆了酷毙了!英勇的战姿比杨八郎都猛,此时正被八员鬼将围在正当中,丝毫不落下风!
于塘心中一翻,这肯定就是耶律休哥!
“宝贝,快带我过去!”于塘伸手拍着火狐狸的牙齿。
火狐狸呲着牙,喉咙里低吼一声,于塘腰差点被它咬断了。不过还真听话,火狐狸四爪奔腾,跳下城头,径直朝垓心跑去。一路上,爪子乱拍,尾巴横扫,不知拍死拍飞多少亡灵兵。等它冲到了最中心,嘴一张,于塘掉了下去摔在地上。火狐狸也不再管于塘了,一张嘴,露出獠牙,迎上围攻的八员鬼将。
于塘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那红衣人身旁,一伸手拽住他的白马缰绳,白马受惊,一声嘶鸣人立而起,前蹄乱蹬。于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两手一举,托住白马两只前蹄,趁机冲马上那人大喊:“耶律休哥!”
马上那人本来一脸杀气升腾,惊闻于塘所喊,面色激变,“正是本帅,你又是何人?”
于塘放下马蹄,把身后的狐狸吹灯图取下,往上一递,“胡玉阳叫我送图给你!”
耶律休哥一手接过狐狸吹灯图,两条细目盯在一处,突然仰天大笑,笑声穿金裂石,如鹤鸣九霄,鹰啼万古!
笑声一出,于塘只觉得两只胳膊疼了起来,没等他低头去看呢,两道妖雾升起,一左一右,正是柳一炮和常一发再次出现。两只蛇Jing跪在一起,恭敬道:“大人,我等来迟,还望赎罪!只因托生为妖,下不来Yin间,只得藏匿凡人之身,潜行至此。”
耶律休哥嘴角微启,不怒自威,“罢了,此事怨不得你们,此时诸事未定,快随我杀向城头,依计而行!”
说完,耶律休哥率先催马抡刀,往城头上杀去。柳一炮和常一发也施展妖力,一左一右护在耶律休哥身旁。倒是于塘自己被落下了,于塘一看,急忙大喊:“干啥啊,这么快就把我忘啦,我才是最应该被保护的啊,你们这帮妖Jing过河拆桥啊,卸磨杀驴啊!”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头上shi哒哒的,抬头一看,一张血盆大口滴着哈喇子!
火狐狸咬死八员鬼将之后,叼起于塘,跟随在三人之后,奔上城头。
城头上,耶律休哥站在正中,左边是两只蛇Jing和白马,右边是于塘和火狐狸。于塘往城下看,此时那个骑地狼的白衣人和杨八郎打起来了,亡灵兵把他们围起来,却不敢上前。
再看那白衣人,也拿着一把大刀,和杨八郎不相上下,一黑一白打的团团转,像是太极图的Yin阳鱼一般。
耶律休哥突然说道:“小子,你前世就死在潘美手里,何不报仇雪恨,还那一箭之仇!”
于塘一愣,“你跟我说话吗,我前世?潘美?”
耶律休哥冷笑一声,道:“那骑地狼的就是地府阎君,在人世的时候姓潘。你前世,就是被他一箭钉在城头,活活疼死的。怎么,不想报仇吗?”
说完,耶律休哥一招手,柳一炮从白马身上摘下一把射雕弓和一支雁翎箭。送到于塘面前,于塘不敢接,让他去射地府的阎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