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
那股淡淡的味道一下就被攻本身的信息素味冲得一干二净,顺便将受的脑子都冲得有些昏了。
他埋在攻的肩膀处,保持理智,闷闷问道:“不是你的味道,你去见谁了?”
攻突然松开他:“你觉得那味道好闻?”
受下意识道:“还好,挺特别的。”
攻拿起筷子,不再看受:“吃饭吧。”
受哦了一声,也不追问,自觉地坐到攻对面去,喝了口汤,露出微笑表情。
反而是攻停了筷:“你……”受停筷,攻却又不说话了。
他像是没心情吃饭了一样,拿起一罐啤酒,起身去了阳台,开始抽烟。
受没有跟出去,反而将自己吃得饱饱的,然后才靠到阳台上,抱着双臂问攻:“时间不早了,你回房吧。”
攻夹着烟,侧脸望他。
两人对视,露天阳台的风很凉,一股股吹到受的身上。将他的身体温度都吹低了。
受像怕冷一样,使劲搓了搓自己的双臂,又催促了一声。
攻将烟用手指碾熄了,还是裹着纱布的那只手。
受惊讶地叫了一声,想说这不疼吗。
攻低声说了句好,然后要进屋。擦身而过时,攻扶着落地窗,似要低头说话。
受抬脸,像是意外,又不似意外。
他们吻在一块,受觉出了酒的苦,烟的涩,还有柔软和火热。
35
攻半夜突然惊醒,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揽,没有那具熟悉的身体顺势挨过来。
他睁开眼,开了灯,果不其然,床的另外一边没人,再碰床单,冰凉一片。
看了眼时间,是半夜三点。
他们结婚三年以来,一直同床共枕,他记得睡前,受还在的。
现在人去哪了?
抱着这个疑惑,攻起身去找。这屋子很大,是婚后买的。足足有三层。
攻找了几分钟,才在院子里的泳池找到受。
这大冬天的,受在里面冬泳。浴袍挂在一旁的躺椅上,红酒杯倒在桌面,粘稠的红色酒ye淌在地上,到处都是。
泳池的光倒印在攻的脸上,一层层地荡开。受的身体在蓝色的泳池中伸展着。
他刚游到泳池边,就被一只破开水面的手抓住了手臂,整个被提出水面。
受吃惊地呛了口水,他难受地咳着,一把挥开了攻的手臂,转而又钻进了泳池里,脚一蹬,游出很远。
这些年,受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其实解决的办法也就是让受将腺体换回来。
但攻没有提过这件事,受也没有提过。
他们俩就像一根强行绕在一起的藤,全凭外力缠绕,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何时会断裂。
攻不疾不徐地走到泳池对面,在受再一次抵岸时,先下了水。
他没有脱衣服,睡袍全shi。受直直撞进了攻的怀里,被人抱了个满怀。
受脸上全是水,他冷冷地看着攻,眼里全是未熄灭的火光。
攻叹口气道:“都这样,前几天问我想不想离婚?”
受面无表情回道:“你想离婚?”
攻将他脸的shi发拨开:“我说了,我们两个结婚不是我们俩的事。”
受用力拍开攻的手:“这我知道,我还没傻的忘记最近公司才和你们签了笔大单。”
他不情愿被抱,攻只好松开他。受就像条鱼一样,想要从他怀里钻出去。
怎知攻竟然从后方掐住他的后颈,一个用力,他被抵在了泳池边。
下一秒,攻的牙齿狠狠咬在了他的后颈上,信息素灌进他的腺体里。
受软了身体,他chao红着脸,迷茫的眼神望向夜色。
今晚的天空,没有星云,
迷糊中,他想起了前几天他去拿体检报告,对方说,他的生育功能,几近于无。
因为人工腺体,和这些年,一直在维持机体的药物。如果尽快将腺体换回来,也许还有希望。
受闭了闭眼,回身搂住攻。
他想到了一个月前,那个说等了他十六年的男人。
攻灼热的吻落在他的颈项,还有那车里,攻和另外一个人纠缠在一块的身体。
突然他便一阵恶心,狠狠地将攻推了开来。
攻猝不及防,将他松开了。受快速地爬上了岸,拿起外袍穿戴好,系紧,光着脚就往回走。
攻在身后喊了一声:“等等。”
受停步,攻也跟着上岸:“我说过你可以问我,我等你问。还有,穿好鞋再走。”
36
一个礼拜后,受和法国男人,就是受的命中注定见面的照片,还有受的体检表一起被送到了攻的办公桌上。
攻看着那照片上金发碧眼的男人,他见过这个男人,在五年前,法国,他和受住的酒店楼下。
那时候受就在楼上,他在楼下,男人找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