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风生的。
一顿饭吃完,白凡送她出去,说他俩找个代驾。
“让周之潭来接我们。”白陆说,“我给他打了电话了。”
“……”白凡把手机收回裤兜里,“行吧。”
白陆盯着远处也不说话,白凡看看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还真是谢谢。”白陆从裤兜里最后摸了一盒烟,发给白凡一根,自己叼上一根,“我受不了了,我要搞死他们。”
白凡打了打火机,给他和自己点上,吐了口眼圈:“你说他们是觉得我们真傻,还是自己太自信啊。什么话都往外透,生怕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幕后主使。”
“因为他们以为自己手上都是底牌,殊不知底牌都被我们看个Jing光了。”白陆抽了两口,把烟扔地上灭了,“我不想告诉周之潭,麻烦你也别说。”
白凡笑笑:“我知道。”
周之潭开车过来的,还捎来了林汶。林汶晚上下了戏没事,正巧周之潭也早回家,两人在家里窝着看了会电影,白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林汶说一起跟着去。
白凡看见林汶还挺意外的,上了后座就把头靠着林汶的肩膀闭着眼。
“你别跟我装死。”林汶怂了两下肩,“你这酒味还没糟鸡爪大呢,晕都不晕吧,别靠着我,热死了。”
“干嘛那么无情。”白凡闭着眼靠着舒服,“我就想靠你一会。”
“去谈……什么了?”周之潭转眼看看白陆,白陆上车之后就没有说话。
“见了个投资人。”白陆这会才笑笑,“没什么进展反正。”
“以后还有机会。”周之潭宽慰道。
“嗯。”白陆点点头。
他在思考一些事情的可行性。
如果他们动身了,他们就已经站在了始作俑者英石美的对立面。那么所有关乎英石美背后的利益,也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这件事合算吗,他也不知道,他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计算出利弊,但是他知道,这根刺在里面的刺如果不剔除,他就是个后患。
他不可能再让周之潭受一点伤害了。
……
白陆在黑暗之中想了半晌,他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不能处于永远的被动局面。
如何开局,就变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叹了口气,在黑暗中转眼看看半个手臂搭着他身上的周之潭,他低眼亲了亲周之潭的额头,然后侧过头,可能是酒Jing作用,很快就睡去了。
白陆的呼吸一放缓,周之潭在黑暗中就骤然睁开了眼睛。
他微微撑起头,看着白陆,低声道:“你瞒着我什么?”
这些年,他们虽然彼此知道对方的手机密码,但是从来不会去翻彼此的手机。对方的没有什么特别的隐私可言,他们信任彼此。
他蹑手蹑脚下了地,从床头拿起白陆的手机到了客厅。轻而易举打开了手机的锁,看了看他的通话记录。
这几天白陆的通话记录虽然时长都还挺长,但不频繁。他发现,那天晚上,白陆躲着他的那个电话不是别人,正是付琳。
为什么给付琳打电话要躲着自己 ?
周之潭很惊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然后他打开了短信,骤然映入眼帘的是白凡的短信。
白凡先是回了:好的。
第二条是今天上午的:你弄完就来我办公室,晚上约了她吃饭。
之前的短信却一片荒芜,或者说被白陆刻意删了。
按着白陆的习惯,他不太会删短信。除非是他自己眼不见为净的东西。是今晚那个所谓的投资方吧?但为什么投资方的短信要删了?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白陆肯定在瞒着他什么!
这种不安让他忍不住打开了白陆的相册。果不其然,他发现了一张今晚的照片。
一张很神奇的偷拍照片,对方是个拍得不怎么样,模模糊糊的女人。他迅速把这张照片用白陆的微信发给自己,并且删掉了记录。
他想去质问白陆,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瞒着他。但后来又想想,白陆又不止这一件事情瞒着他,如果他不问,很多事情他一辈子也发现不了。
他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给白陆把手机放回去,又爬回了床。
八月中下旬除了几个广告,工作安排的都不满。下旬时候要入学军训,周之潭和王流旭一个学校两个班,到了军训的时候还是要参加,白陆觉得这件事是要做的,免得落人口舌。
所以周之潭没事的时候也不去公司了,就窝在家里写写歌。
白陆这几天出门得都很早,他对周之潭说,因为网综的导演团队要重组,之前的赞助商的事也没解决,反正各种事情都挺忙的。
他出门后,周之潭又想起了那个照片的事情。他思前想后,还是想去公司待着,放他一个人在家里,白陆在外面忙得人仰马翻,他实在是有点不安。
所以在白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