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
他们身处暗角,不算显眼,也算不上隐蔽,沈夜的袖袍宽大,遮去大半。然而,若是有人在禁地之中,目光便可轻易越过他的肩头,看到谢衣紧蹙的眉心,似是忍受痛苦一般的表情……
若是再向下一点,他的襟口已是散开的,Jing致的锁骨上有一点暗红色的情咬……再向下,便看不见了……
沈夜此时激动起来,对,就是这样,只有这样,得到他,占有他,驯服他,才能让自己的不安得到满足。
他明明那么喜欢谢衣的,却想要看他那样痛苦的样子……
沈夜的黑沉沉的长袍摩挲起伏,隐约可看出他的动作,他的手臂在谢衣的腿间游移屈伸,他的腰背正在更大地分开谢衣的双腿,那勃发的凶器顶住那个位置……
身体被禁锢到无法挣扎,正握住他的欲望套弄的手指,此时用指甲拨开了顶端的孔道,残忍向里面刺进去,他失声痛叫出来:“……主人!”
沈夜的腰肌骤然收紧,毫无预兆地用力顶了进去。
“嗯……”谢衣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背,手指穿过沈夜披散的头发,手背上青筋暴起,死命抠住他衣服上的纹饰,“主人!”
沈夜的黑袍七片后摆,如孔雀的尾羽均匀铺开,一条白净的赤裸的小腿,缠到他的腰上,与那些布片纠结到一起,不住地抽搐着……
沈夜也被他这动情的回应刺激到,双手托住他的tun部,忽然将他整个抱起来,谢衣用于支撑的足尖,脚趾蜷曲,几乎离地。
沈夜以贯穿的姿势将他压在墙上,身体的重量也都集于结合的地方,勃发的欲望一下下狠命地钉入他的体内。
谢衣的呻yin渐渐清晰了起来,他顾虑周边环境想要咬住手背忍耐,而沈夜却不允许,抬头吻住了他。谢衣在激情失准时咬痛了他的舌头,他也毫不介意。那点疼痛的报复,百倍地施加在他体内最为敏感的地方,奋力地向上冲刺。
谢衣的尖叫声被严严实实地封住,眼角被逼出泪水,全身都宛如垂死似地挣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悠长的呜咽……
“初七……”沈夜满足地唤了他一声,看到他惊得一颤,后xue突然缠得更紧了。
终于,一切都慢慢地坠落。
他还没能得以喘息,沈夜已经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刚才发泄过的欲望在随之沉重地一搅,在他体内顿时又硬起来,又开始从他的身后凶猛地撞击。
“啊……啊啊……”谢衣的身体瘫软如泥,他已经很久都没做了,一下子受不了那么激烈,而沈夜初尝情事,血气方刚必然没有那么容易满足。他的四肢趴在那支鹿角上,不断承受沈夜的激情。
一次次射出的体ye,顺着浑圆的柱状,滴落到地上。
他忽然想起来,他们曾经说过,要在这里,做到灰飞烟灭……
谢衣在高chao之中耗尽了力气,在沈夜放下他之后,只能倚墙壁勉强坐起。
“你别动。”
而沈夜极有耐心地,将他只是堪堪悬挂在臂弯上的衣衫,一层一层地整理好。
沈夜为他扣好衣带,抬头撞上了谢衣迷恋着他的目光。
与他第一次见到谢衣的样子,分毫未改。
◇ ◇ ◇
沈夜曾经问过谢衣,烈山部人究竟能活多长时间。
谢衣说他也不知道,因为实在是太长太久了,到后来就忘了自己的年龄。只知道,如果寿限将至的最后十数年内,就会变老。
谢衣一直都没有老。
但是,沈夜却反而追上了他,渐渐比他更老了。
谢衣已经活了四百多岁了,沈夜不害怕死亡,但是他很怕又让谢衣过了这么多年,又重新孤单一个人。
几日气温升降,沈夜染上风寒,咳嗽不止。
每当生病的时候,沈夜就更为担心谢衣。
他一直那么美好,不应该再为世间的事情伤心。
沈夜的病情又继续恶化,卧床发热了几日,到后来神智也不甚清晰。
谢衣每天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他已经不是能不眠不休的傀儡,不由显出几分憔悴。
等到沈夜清醒过来,这一阵子的病过去了,他便取笑谢衣说,你怎么弄得这么难看?头发几天没梳了?
谢衣看他Jing神好,便也笑笑说,那你帮我梳吧。
他的头发越来越长,如果不折拢几圈,就要拖到地上。
沈夜在为他梳发的手势很轻,好像梳掉了一根都舍不得。然而,他的手忽然一顿,他看到如墨的青丝中,混着一丝白发。
“谢衣……”谢衣感到沈夜忽然从身后紧紧拥住了他。
他回头:“嗯?阿夜,怎么了?”
“没有什么。”沈夜说。
他暗自想,自己一定要用尽全力地活着,等着他。
他等着谢衣从后面追上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下一次,就不用找得这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