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白的脸颊,微笑道:“回去不久便捡到了你,若是路上耽搁几日,你可就不知漂到哪里去了。昨夜最后一人也已死了,大事已了,这次回去,今后再不必出来了。”
安墨白点了点头,他听苏合讲完这段往事,只觉得身心俱疲,靠在他身上闭目歇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苏合瞧了他半晌,替他将滑到脸上的头发撩到耳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却温柔地叹了口气。
再醒来时已是中午,两人在堂中吃饭时听邻桌说起镇子东边的金员外昨夜死了。众人都道金员外病了这许多年,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手足也动弹不得,这般苦楚,去了反倒解脱。苏合听在耳中,只是冷冷一笑,也不说什么。安墨白低头吃面,看不清神色。
路上时候,一夜在客栈中,安墨白不知做了什么噩梦,忽然哭叫起来,啜泣道:“假的,假的,我没爹没娘……”
苏合被他吵醒了,将犹在梦中的安墨白搂在怀里轻柔抚慰,安墨白呜咽几声,渐渐安静下来,紧紧攥着他的袖子睡过去。苏合却再也睡不着,细细想来,自从安墨白在丹凤阁里看过一封信笺,便处处不对劲。他皱起眉来思量,实在想不出那信上有什么花样,安墨白又为什么突然自伤身世。难道这乖徒弟背着他做下什么事来,被郁辽抓住把柄?可郁辽已死,那信又撕掉了,他为什么还这般放心不下。再者此事也决不可能。
不久已临近赤水玄珠谷,两人在前面市镇上买了些米面果蔬,回了谷里。安墨白一踏进谷来,也不知为何,心头便觉一松。书房桌上摆着任流水留下的一封信笺,看日期已是六月。说道自己已离了扬州,在外遇到些事情,正在一名书生家中做管家,至于为何给人当了管家、如何做法,却说得含含糊糊,语焉不详。苏合知道他必定吃了亏,忍不住微笑。
安墨白端了一盆水进来,将一块布巾丢了水里,转身拿过扫帚,笑道:“师父且到卧房坐一会儿,我沏了茶。”自离了丹凤阁以来,苏合还是初次见他这般轻快的笑脸,微微一笑,却不出去,拿起一旁的掸子拂拭书架上的灰尘。
晚饭时候安墨白用心做了几个菜,苏合数月没吃到他做的东西,此时微笑着连赞好吃。安墨白得他夸奖,大是欢喜,忙忙备好糯米粉等物,预备明日早起做苏合爱吃的点心。
这时已是夏末,仍有些余暑,吃过了晚饭,两人便到水边乘凉。安墨白从树上摘了几只桃子,就着溪水洗去细毛,挑了一只白白红红的大桃子给苏合。苏合照料这株桃树向来十分仔细,偶尔兴起,也泡些草药浇灌它,此时桃子熟得恰到好处,入口鲜香甜美,汁水甘浓,有如蜜糖。
苏合吃了桃子,微笑道:“临去的时候,这桃树还在开花。”
安墨白咬着桃rou,怀念道:“这样好吃的桃子,四年没吃到了。”
苏合抬头看一眼天上圆月,笑道:“今日是十五。整整四年零七个月之前,我亲了你一下,你便做下忤逆不道的事情来,私自溜了。”
安墨白登时面红过耳,小声央求道:“师父,你说过不生气了。”
苏合安抚地摸他头发,微笑道:“我不生气,过来,让我亲一下。”
安墨白脸颊微红,乖乖地将脸伸过去。
苏合微微一笑,脸一侧,凑过去吻住了他嘴唇,顺势将他压倒在地。安墨白仰天躺着,睁眼见碧天上明月疏星,晚风悠悠拂过梢头,带得树叶低低作响,一旁药田里淡淡的草木气息飘过来,十分舒服。
苏合同他唇舌相就,缠绵许久才放开,又去解他衣衫。安墨白颊上泛红,喘了几口气,忐忑道:“在这里?”
苏合微笑道:“这里凉爽,不是好得很么。”瘦长的手指伸出来,挑散了他衣结,将他衣裳一层层地解开。顺手折下一枝龙胆草,顺着他光裸的肌肤一路游移向下,在他敏感之处来回撩拨,一面盯住了安墨白只是笑。安墨白被他看得又是羞惭又是情动,又被他手中草叶弄得痒痒地,却又微微有些刺痛,低声道:“师父,不要这个……”
苏合微笑道:“不要这个,要不要我?”
安墨白闭紧了眼,伸手抱住了他,去摸索他衣带。苏合笑了一笑,除下衣衫,同他抱在一处。溪边树下,顿时便是春色流动,风月无边。缠绵间安墨白的一只手伸到水里去,他低声呻yin,声音里有些痛楚,更多是欢愉,手指无意识地一松一握,像是要抓住什么,溪水清清亮亮地从他指下流过去。水中一轮明月被他搅得碎了又圆,圆了又碎。
一夜只听得流水潺潺,情声绵密。
夏末热气不减,天亮不久便已是烈日炎炎。苏合身上冬暖夏凉,安墨白自小便喜欢同他贴在一起,此时睡梦之中,不自知地往他怀里靠了靠。苏合笑眯眯地搂着他,在他背上来回摩娑。安墨白被他弄醒了,想起苏合总喜欢抚摸亲吻这处,脸色忽然微变,道:“师父为什么总爱摸那里?”
苏合微笑道:“这有一朵桃花。”安墨白背上有一块颜色浅淡的印记,水红嫣然,作桃花之形。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十分好看。苏合笑yinyin地一面观赏,一面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