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闲着,再对秃头男人说,“别挤在这里,我们去浓雾里头看看。”
秃头男人:“啊?浓雾里有什么好看的,不去,找东西把浮冰变成渡口才是正事……”
黑骑士和平地举起□□,枪口顶着秃头男人的脑袋。
秃头男人一秒收声,脸上的不乐意全成了哭丧:“有话好说,有话说好!不就是浓雾吗?去,大家都去。”
岁闻:“跟着我指的方向走。秃头留下,其余人如果想下浮冰的话,可以找就近的浮冰上去。”
他说着,抬手一指,直指浓雾之中的巨大黑影,那是游轮的影子!
这块浮冰上的游客一听这话,哪里还有犹豫,立刻朝周围的浮冰上跳去,就连常平宁和船长都没有留下来陪伴岁闻。
常平宁言简意赅:“我帮大家收集水中零件。“
船长同样言简意赅:“我帮他。”
浮冰之上只剩下岁闻、时千饮、黑骑士,以及秃头了。
刚才秃头一抓没抓住魏先生,如丧考妣,再看这蛰伏浓雾之中、犹如巨兽的影子,更是如临深渊,心中猛打退堂鼓。脚下的浮冰依照主人的细微动作,渐渐向后:“我……”
黑骑士和平开枪,枪眼出现秃头两腿之间。
秃头:“我我我我……”
他结结巴巴,身体抖得像是风中的柳叶,海上的破帆,脚下的浮冰倒是没沾染这个毛病,乘风破浪,直向游轮所在激射而出!
片刻之后,秃头终于撸直了自己的舌头,一段路程也走了半段,他看看前方的黑影,又看看脚下的破洞,欲哭无泪:“到底为什么是我?”
岁闻实话实说:“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看见的船长。”
合着是因为我跳得太高了?!
秃头悔不当初,早知道就让别人去打前站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一段路程之后,雾中的巨大黑影,似乎越来越近了……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哪怕望山跑死马,岁闻也觉得这自己目测距离和与白雾中沉船的实际距离,远得有点不正常了。
他从站着变成坐着,坐了一会,转头问时千饮:“是我的错觉吗?我们是不是一直在绕圈?”
时千饮:“不是错觉,我们确实在绕圈,你看见什么了?”
岁闻:“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能够感觉到。”顿了顿,他继续说,“浓雾在我的感觉之中,并不那么友好,它们像一个罩子,把我们控制在中间……”
时千饮若有所思,看着前方的浓雾像是在看一个玩具:“你的意思是,就是这层雾将我们挡住了?”
岁闻知鸟。
他牢牢按住时千饮的身体:“不要冲动!如果我们不能进去的话,也许是有什么步骤还没有完成……”
他说着,转头吩咐秃头:“先回去。”
秃头满脸是汗,不敢反抗:“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浮冰掉了头,又往渡口方向划去。
一来一回,原本的一块渡口变成了三块渡口,游荡于水面上的众人终于有了个暂时能够栖身的地方。
岁闻刚到渡口之前,常平宁率先出声:“有没有发生什么?”
岁闻摇了摇头,简单将浓雾的情况说了下,并转向船长,重新询问:“你究竟对船只做了什么?”
秃头脸上的哭丧传染到了船长脸上。
船长:“我能对自己的船做什么?它就跟我的命根子一样,我珍惜它还来不及呢!”
这还真不是船长的空口白话,聚集在渡口上的副船长和水手也从周围聚拢过来,证明船长说得没错。
经历了整一个晚上的诡异,大家差不多麻木了,现在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了抵抗力,非常冷静且笃定的回答岁闻的问题:
“船长平常非常爱惜船只。”
“每一次航行结束都要检查船只的零件。”
“情节工作也做得很到位。”
吵吵嚷嚷之中,低头思忖许久的常平宁突然抬头:“我们在水面游荡的时间也有点久了,东西就那么点,唯一还没有解开谜题的也就只有那些数字了。你说,关键会不会是那些数字?”
岁闻点点头:“这正是我想知道的,那些数字究竟代表什么?我想请你们帮一个忙,你们到处去问问,大家拿到手的数字分别是什么,如果没有记住所有数字的话,那么大家看见的最大数字是多少,最小数字又是多少?”
这个简单。
常平宁和船长各自去忙,不大一会,就将岁闻要的资料收集过来。
“最小的数字是1987,最大的数字是2012?”
岁闻沉yin一下,又问常平宁和船长:“有人拿到了除了1和2开头外的数字吗?”
两人全部摇头:“没有。如果有,肯定记得。”
没有错,独特的东西总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