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他眼中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柔情与思念。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这话还真是一点没错。
“呃,王妃他……肯定也是思念王爷的!”梁侍卫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答道。
不过魏延曦对于他犹豫的语气丝毫也不在意,他本就是因为太过高兴随口问了梁威一句,也没指望他能答什么,毕竟遥清对他的心意,旁人看不明白,可他还能不明白么。
“王府依旧,人亦如昔,哎呀,他这么一说,本王倒是难得的归心似箭了起来。”
魏延曦轻轻放下信纸,可指腹还是忍不住细细摩挲着上头的墨迹,好像在抚摸齐遥清白皙温热的脸庞一般。
“唉,可惜北地消息闭塞,京都有什么事都不知道,心有余而力不足。哎对了,梁威,影四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提到影四,梁侍卫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才道:“嗯……影四有递来消息,说一切都好,请王爷放心。”
“哦,那就好。”
魏延曦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目光继续锁定在桌上的信上,唇角微微上扬,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对于影四传来的消息,梁威一直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按理说这种送到千里之外的密报应该是字字珠玑、句句重点的,可也不知为何缘故,影四传来的消息总是寥寥几个字,不是京中无异就是一切都好,按理说他出身军营,又一直跟着王爷四处征战,对于这些东西应该再了解不过的,为何却一而再再二三的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梁威心里的一点疑惑,他并没有打算跟王爷说,毕竟除了影四,王妃此次送来的信也能证明,京中确实一切都好。
这样也就行了吧,梁威舒了口气。
“不过你说,皇兄他真的会依照与本王的约定,好好照顾遥清么?”顿了顿,魏延曦的眉头忽然又皱了皱,扭过头问梁威。
“啊?”
梁威本来正在发呆,一听这话赶忙转眼看向魏延曦,只见他家王爷这会儿面露疑色,眉头微蹙,似在思考着什么。
“呃……王爷,依属下看,您既然已经跟圣上约好了,圣上应该不会食言吧……”
毕竟是堂堂一国之君,梁威不觉得魏承天会真的过河拆桥,一边重用王爷帮他抵御外敌,一边在京中折磨对王爷而言最重要的王妃。
“嗯,也是。”魏延曦想了想,点头道:“本王如今虽然身在北地,但号令三军,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兄就算再不满遥清,也该顾忌着本王一些。”
毕竟自古以来兵权在谁手上谁就是霸者,帝王权术尤忌将兵权拱手让人。虽然魏承天与魏延曦是亲兄弟,但一旦生在帝王家,纵使情意再深,多少也还是会顾忌些的。
魏延曦不信在这个节骨眼上魏承天会想不开,冒然动他的遥清。
况且……私心里,魏延曦还是宁愿相信,魏承天还是当年那个好皇兄,宁可自己受罪也不肯让他这个弟弟受委屈。
可惜有些事,心里头想的是一样,事实却总是另一副样子。好比如今身在京都皇宫中央的魏承天,满心满眼皆是对齐颂锦和齐家的恨,对当年惨死的淑妃的痛心,又岂有心思再去顾及远在千里之外的自家弟弟的想法呢。
梁威很明白,王爷是信任皇上的,可他同样也明白,这样的信任并不完全,假如王爷真的实心实意相信皇上,就不会有先前那么一问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就王妃写来的信和影四传回的密报来看,京都确实没什么异样,应该……可以放心的吧。
谁知就在几天之后,又有另一封来自京都的信被送到了魏延曦手上。
“朱……朱耀紫?”
魏延曦怔怔的看着来信下方的署名,一时间还有些没缓过劲来。
朱耀紫不是好好的呆在京都么,怎么莫名其妙想起来给他写信的?这人是吃错药了么……
魏延曦很清楚,他和朱耀紫两人向来不对盘,难得几次坐下来好好说话也大多是为了齐遥清,眼下他身在北地,朱耀紫这家伙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遣人千里迢迢给他送信来?
不过虽然不解,魏延曦还是满腹狐疑的拆开了信封,展开信纸,粗略的读了起来。
这封信与平常见到的慰安信没什么区别,寥寥几行无非是说北地苦寒,又正下着大雪,要王爷仔细保重身子,莫要受了风寒。
只是,假如这些看似平常的话是齐遥清写的也就罢了,可朱耀紫……魏延曦不认为朱耀紫会脑子一抽给特意写封信来就为了叮嘱他保重身体。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魏延曦把信递给梁威,梁威看完后也是一头雾水。他苦恼的抓了抓头,试探的问:“那什么,王爷……这信会不会是王妃让朱少爷写来的?”
“你说遥清?”魏延曦立刻摇头,“不,不可能,遥清的信前几天刚到的,才短短几日而已,他哪里会紧接着再寄一封。再说了,就算真是遥清的意思,他大可以自己写,何必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