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换个条件吗?”易欢低头叹息,“石宽磊,我对你没感情的。”
“我对你有就够了。”石宽磊丝毫不在意,“而且我欠时兆伟的人情还没还完,我答应帮他的事还没做好。”
“你们神经病也都是扎堆出现的吗?”纵然易欢此刻再怎么克制,也终究还是忍不住发火了,她咬牙切齿,“你认为我会感激你?”
石宽磊不置可否地看着她发火。
易欢上前一步,压低嗓子,说:“我恨不得杀了你们,真的。”
说完,易欢转身就走。
伊芙琳中文不太好,几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以后转身走,便也紧紧跟上。
以后一直带着她不觉得尴尬也是因为她中文欠佳。
不然,总觉得身边一直有人听自己和别人讲话,感觉十分怪异。
石宽磊也不着急,静静地看着易欢离开。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也研究过沈霃宽,发现耐心是他眼下唯一的优势。
&&&
沈霃宽一直没等到易欢,气得自己出门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他摸去了江牧淮家。
江牧淮面无表情地听他诉苦水,心道,我还是不要发表言论的好。他给沈霃宽倒了杯红酒,惆怅地说:“你看你马上就要步入围城,可我还单着。”
沈霃宽道:“是你自己早些年宣布要单身一辈子的。”
江牧淮当即否认:“屁,我什么时候说的?”
“在你和XXX分手的时候。对了,我记得你追了GGG十来天没追上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沈霃宽毫不犹豫地拆穿他,“别事情过了,就想装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
“那你还说过再也不理易欢的。”江牧淮也不示弱,摇着红酒杯,揭他的老底,“唉,也不知道谁呢,摆着一张心如死灰的脸,成天醉生梦死的。”
“有吗?”沈霃宽有点不敢想象自己会那样。
江牧淮道:“你要不要我找点证据出来证明一下?”
沈霃宽喝着红酒,呢喃:“我有说过再也不理易欢这样的话吗?”他摇头否认,“肯定没说过。”
打心底他就没这个念头。
再说了,醉成烂泥时候的胡言乱语,当然不能信的。他只是稍稍地颓废了一阵子而已,而且也不算彻底颓废,只不过是过了一段混沌日子,以那种不太好意思去死也不太想好好活的状态混着日子。
“宽哥你这样矢口否认就不好了。”江牧淮夺过酒瓶,“不给你喝了,十来万的酒老子自己一个人慢慢喝,给你真是浪费了。”他塞上酒塞子,“今天我不喝,我就放在这儿,我馋死你。”
说完,他还摇着自己手里的红酒杯,放鼻子底下闻了闻,露出一脸陶醉的模样。
“小气样儿。”沈霃宽撇嘴,无聊地翻看手机。
“你不是说易欢没带手机吗?”
“对呢,差点忘了。”沈霃宽收起手机,“天都黑了,她到底野哪儿去了?”
他紧张地看和外面的夜色,忽然害怕会不会和母亲发生了一样的遭遇。
他知道不管是易正远还是时兆伟,都被人盯得死死的。他们这时若想抽空叫人做点坏事,并不太可能。况且现在风口浪尖上的,没个稳妥的计划,他们敢随便来吗?
沈霃宽还是害怕了,他起身对江牧淮说:“我再出去看看。”
“你怕什么呢,易欢命那么大,不会出事的。”江牧淮安慰他,“要出事早出事了,之前好几回都是有惊无险。再说你不能天天盯着她,盯久了我怕她真的不嫁……”
“闭上你的乌鸦嘴。”沈霃宽送给他一个白眼。
江牧淮拿上钥匙,“哎,等等,我陪你一起。”他嘟囔着一句,“你感谢我吧,我刚才没喝酒。”
走到楼下,江牧淮又忍不住抱怨:“说好让你招司机的,你怎么还舍不得找?”
沈霃宽道:“早让秘书招来人了。平时工作时候我就让司机开车。”
上下班的时候,或者因私事出门,他还是喜欢自己开。
江牧淮提议:“要不先回你们住的地方看看。”
沈霃宽点头。
回到沈霃宽的住处,果然发现车停在了院子里。门外的几个灯被打开,伊芙琳一个人提着两桶水在那儿擦车。
伊芙琳看到沈霃宽的车进来后,将抹布丢进水桶里,走到一旁,等沈霃宽下车后,说:“抱歉,沈先生,下回我不会不带手机的。”
“易欢骗你把手机丢下的是吗?”沈霃宽看着她的眼睛问。
伊芙琳点头:“是我自己没注意落了下来。”
沈霃宽又问:“下午你们都去干什么了?”
伊芙琳把易欢下午的整个行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霃宽。
她说:“易欢下午被人气吐了。”说完,她似乎想起来什么,面带羞愧地呀了一声。
沈霃宽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