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些小事不必再提起,我们还是进入正题,谈谈你这桩案子吧。你且将你知道的,从头到尾细细讲来。”
秦礼整理了一下思绪,将他知道的案情详细述说,“这件事是这样的……”
那一日,秦礼如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坐堂诊病,由于他医术好,人又和蔼,找他看病的人很多,排起了长龙。然而没过多久,他刚看完的十二个病人就被家属抬进了医馆,全都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秦礼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察看,明显的是中毒的症状,他却分辨不出中的是什么毒,很快,这十二个病人就一命呜呼了。
这下子,家属就不依了起来,本来只是小病,看病是自己走着来的,谁知回去吃了药就不行了,明显是大夫把人治死了。
这时,有人悄悄地对家属说了一句,“还不快去报官,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记得把药渣保存好,那可是证据!”
于是,病人家属将他告上了官府。很快差役就来了,将他控制住,仵作当场验尸,证实病人是中毒身亡。但仵作也不能肯定病人是死于何种毒物,查验了家属提供的药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条黑狗,趁人不备之时舔了一口药渣,竟然立刻倒地,口吐白沫,抽搐而死,与那些中毒的病人一个反应。
这下子,人群哗然了,纷纷指责他给病人下毒。
秦礼自然不肯承认,分辩说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对他并无半点好处。至于药渣,完全有可能是有人在熬药的过程中投毒,他也是无辜受累。
然而,又有人说话了,“既然这样,不如当场验一验医馆里的药,有毒没毒一验便知。”
为了证明清白,秦礼当然同意了,他对自家的药很有信心,都是Jing心采摘、炮制而成,绝不可能有毒。事实上,他不同意也不行。
查验的结果却令人目瞪口呆,医馆里的药,随便拿一种出来给鸡狗服用,那真是鸡沾鸡死,狗尝狗亡,试了好多种药都是如此。
有些人抓了药还没来得及回去熬,拿给鸡狗试用,也是没有一个活口,吓得那些人赶快将药扔掉。
就这样,秦礼的杀人罪名被坐实,被关进了大牢。因为他拒不认罪,被各种酷刑加身,折磨得死去活来。
后来,城主大人发话,由于案情重大,再加上证据确凿,相当于是抓了现行,他无论如何也抵赖不了,不用口供也能定他的罪。
于是,他就被判了死刑,定于今日行刑。还好秦沐将伍越请了来,不然的话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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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蛛丝马迹
“医馆里的药全都有毒!”饶是伍越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惊呼,做得出这种事的人,那得有多么丧心病狂呀!
秦礼沉重地点头,“的确不可思议,然而实情就是这样。下毒的人,根本就没把人命当回事,我想不出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
“这么说,是什么人下的毒,你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让我仔细想想。”秦礼努力回想可能遗漏的细节,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跟这桩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说来听听。”伍越目光一亮。
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前不久,有一个外地人突然来拜访秦礼,提出要购买秦家在城外的一块药田。因为这块药田是秦家的祖产,种植了一些稀有的药材,而秦家又是开医馆的,经常会用到这些药,所以秦礼婉拒了外地人的请求。
那个外地人之后又来了一次,开出了一个天价,但秦礼本不是贪财之人,而且家中薄有资产,并不为这天价所动,依然是拒绝了他。
那个外地人非常的生气,离开的时候一直冷笑连连,说秦礼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让他“走着瞧”。
秦礼当时并未当回事,现在回想起来,他平日从不与人结怨,只有这件事可疑。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伍越问道。
“记得,记得!”秦礼连声回答,“那个人大约三十五六岁,中等身材,眼睛不太大,但看着很Jing神,就是面皮黄中带着点青气,似乎不太正常。”
伍越记下那人的容貌,又问了秦礼一些情况,便带着秦沐离开了大牢。
“姐姐,接下来我们应该去哪里?”秦沐眼睛亮闪闪的发光,这大半日的经历远超他平日所为,让他处于极度兴奋中。
“先去医馆看看,也许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
“好呀,姐姐,我给你带路。”秦沐兴冲冲地走到前头。
伍越笑了笑没说话,如果医馆没有搬迁的话,那么她还记得在哪个方向。
一路走过去,伍越才发现如今的安居城与当年相比已经是大变样了,大的街道走向还在,但不少建筑物都推倒重建,街上的店铺也早已换了招牌。
就连秦家的医馆也是经过翻修,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