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映罗对许芝可算得冷淡。
察觉了映罗对她的不同,桃株也就愈发缠着映罗了。她只笑笑不多说什么,任由着她。
她和许芝平日里都在许予桥身边干什么不重的活,更多的时候在学礼仪。但仍会忙的团团转。
偶尔静下来,她才会记起她是孟蕴的生活,亦或是锦罗的。
映罗轻叹一口气,垂下眼帘,双手慢慢收紧——幸好,她已经……死了……
“她”也已经……死了……
不知不觉中,她竟露出笑容来。
呵。
接下来的日子也很是平静,她也乐得清闲。
她早已想到他们会见面,只是未曾想会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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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正好,九十月的日子,桂花开得正香,大家决定采去些桂花来做桂花糕,也好泡茶用。
一行人就来到了桂园,只不过映罗对着那桂园的石碑,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旁边的桃株不解地问道:“罗儿姑娘你笑什么啊?”
映罗忍住笑意解释给桃株听,“你瞧啊,桂园,桂圆,不就是龙眼吗?”
话音刚落,桃株明了了,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可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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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竹桃后面的萧煦听到映罗说的话一怔,神色一黯——
桂园,桂圆,不就是龙眼吗?
这话他也听过,是听她说过。
旁边的崔盛骏见萧煦停住脚步,眨了眨眼,好奇心十足地问:“陛下,你怎么了?”
萧煦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然后就是漫长的沉默……
“咳咳,嗯……没什么,刚刚说到哪儿了?”萧煦咳嗽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刚才,我们说到关于萧濛皇子盖上什么样儿的课了。”崔盛骏回道。
崔盛骏是萧濛如今的先生,任博士一职。
“啊,是。”萧煦赶紧接口,“小濛他现在已经八岁了,也该增加他的课业难度了。”
崔盛骏拱手一笑,“正是,臣也是这般想法,不过要增到何强度,也是个问题。”
“嗯。”萧煦赞同,“他现在年纪刚刚好,也要锻炼他一番,那就选些适合他的就好了。”
“……呃。”崔盛骏有些蒙。
陛下你这是前言不搭后语啊!
“陛下说的是。”崔盛骏扭曲着脸,笑道,“那具体的事宜……”
这边崔盛骏还在喋喋不休,萧煦的思绪却跑远了——
那是他们才刚刚取得皇位,时局未定,两人都心事重重,她脸上也鲜少见得笑颜。
一次偶然间的闲逛,他们走到这桂园,她一见这名字就笑出了声,喃喃道:“桂园,桂圆,不就是龙眼吗?”
“也不知是谁取得名字,当真有趣。”
当时他看着她的笑容发愣,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她笑得那般开心了,愣神许久才问出声来,“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龙眼,你没尝过吗?”她脸上全是茫然。
半晌又解释给他听,“龙眼,就是圆圆的、黄色的,是需要剥去外壳才能吃,里头啊还有黑色的核,果rou可好吃呢!”
他仔细回想,忽地记起在他幼时他也尝过。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又补充到,“你七岁那年不是有人送来一盘吗?你不记得了?”
“记得!当然记得了。”他不服输道。
“好,你记得可是清楚呢。”她笑着揉了揉他柔软的发,极为温柔。
没想到,他今天又听见了。
他不禁偏头轻笑,却又带着些许落寞。
崔盛骏忍不住出声提醒萧煦,“嗯……陛下……您没事吧?”
萧煦一下惊醒,“咳,没事。”
“那十殿下的事……”崔盛骏迟疑了。
“由你负责就好,到时候把安排给朕看即可。”萧煦打断他的话,径自向前走去,却在湖心亭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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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罗同她们一道进了园子,便各自分开了,只有桃株执著地跟着映罗。
映罗有些哭笑不得,“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就是想跟着你……”桃株戳戳手指,装作委屈的模样。
映罗扶额,“好吧,随便你了。”
“嗯!”桃株使劲点头。
映罗见她这好玩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却不管她,顾自向前走去,桃株也兴冲冲地跟上。
映罗在一棵桂花树下站定,小心着把一簇桂花摘下,桃株也学着她的样子摘着。
边摘边闻着香味,桃株有些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罗儿姑娘,这桂花要怎么做来吃啊?”
映罗轻轻一笑,“可以做成糖桂花、桂花糕……还有,桂花酒。”
“真的吗?!罗儿姑娘会都做吗?”桃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