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怪举着手电筒跟在后面疯跑。
安奈跑得很快,没一会儿就累得喘气了,但是莫名地有些畅快,她觉得楚何就是个神经病,大晚上拉着她来学校后面偷……情?不是,不是偷^情,偷亲!
安奈脸上发烫,她自己也是神经病,她居然也觉得很刺激。
本来是她拉着楚何的手在跑,她速度一慢下来就变成了楚何反手拉着她的手在跑,身后的灯光时不时打在他们身上,八怪的脚步声渐渐沉重了起来,风声很大,从她耳边呼啸而过。
一时间,安奈有种错觉,好像她和楚何真的就是一对早恋的校园小情侣一样。
她跑得快要飞起来了,心情也像要飞起来了,有一点雀跃,又很紧张很兴奋。
终于甩掉那人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出了西大附中,安奈站在路边双手扶着膝盖呼哧呼哧地喘气,楚何买了个棉花糖递给她,安奈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楚何突然趁她没防备把整个大棉花糖往她脸上一按,安奈满脸都是黏黏的糖,她不甘心地凑过去拿脸往楚何脸上蹭……
“来,往这儿蹭。”楚何一点都没躲,还逼近一步舔了一下她嘴上的棉花糖,然后才拿shi纸巾帮她擦脸。
“不走了。”安奈有点走不动了,最后他们决定就近找个电影院看个电影再回去,用楚何的话说就是好不容易团团睡着了,必须得好好玩。看电影的时候安奈还在擦脸,她总觉得脸上还是黏黏的,擦完她还觉得她整张脸都是甜的,她飞快地舔了一下嘴角想看看是不是,旁边的楚何突然叹了口气又亲了她。
“你怎么老是勾^引我?”楚何亲完了还压低声音感叹了一句,安奈看了看楚何,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她翻了个白眼,然后楚何特别惊喜地说:“奈奈,你居然会抛媚眼!来,再给哥哥撒个娇!”
安奈抬手捂住脸,她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他们在电影院看了两场电影,到午夜场的时候人很少,放的是个恐怖片。
安奈对恐怖片无感,看到一半她就想回去了,楚何出去接电话了还没回来,安奈决定去外面找他。
入秋之后,天就越来越凉了。安奈抱着没吃完的爆米花走出电影院,被夜风一吹还有点冷,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就看到楚何在不远处接电话。
安奈隐隐约约听他说到徐依依的名字和“缓刑”,撞上她的目光楚何就挂断了电话,朝她走过来,安奈就站在不远处。
很多时候,楚何觉得他们之间能喜剧收场不是因为他拿团团套住了安奈,而是因为安奈其实一直站在原地,她从来没真的走远。
经历那么多,安奈还是坚强地走了下去,她没有爱上其他人,其实她对他的报复是点到为止,对他的解释会信以为真。
她就在那里。
楚何走过去,突然把安奈按到了怀里,他想给她所有的,她缺失的亲情、想要的爱情,给她所有的宠爱,陪她从头走到尾。
安奈被他按在怀里,她的声音从他身上传出来有些闷闷的:“你知道肌肤饥^渴症吗?”
“知道,”楚何特别坦然,还一本正经地胡扯:“我就有这种病,你得多让我亲亲抱抱,不然我就饥^渴死了。”
“……”安奈沉默了一下,说:“不会的,你只会不要脸死。”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团团果然还在睡,压根不知道他们出去过,楚何得意地挑挑眉,他从小就爱做这个动作,但是不可否认安奈偶尔还是会被他帅到。
临睡前安奈没再洗澡,拜楚何所赐她洗了三遍脸,她拿着手机看微信的时候,收到了顾狸的一条语音——明天放假,随便玩。
安奈很快就回了——谢谢球哥。那天林墨当众叫了顾美人顾球球之后,大家就开始叫她球哥了。
她回完微信,楚何就凑过来闻了一下她的脸:“不甜了。”
安奈看了他一眼,继续洗,她还是觉得她现在像个大棉花糖,楚何突然一手按在镜子上舔了一下她的嘴角:“真的。”
然后安奈又洗了一遍,她的白裙子背面也很脏,还有绿色的草汁,安奈摘掉一片草叶子的时候突然脑海里闪过她躺在草地上的样子,一双手从她背后搂住她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楚何把她抱进卧室,扔到床上就倾身压了上来。
……
半夜抱着枕头来爬床的小团子耳朵贴在墙上听个正着——
“你叫别人哥哥……”他爸爸声音低沉,带着轻微的喘气声。
“你神经病啊。”安奈也有点喘,她声音有些破碎,听到楚何耳朵里完全就是撒娇了。
楚何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压低声音道:“你还没叫过我哥哥。”
“……我又不是老母鸡。”安奈抓着床单,她想睡觉了,是真的睡觉。
楚何叹了口气,和幽幽的叹气截然相反的是他激烈的动作和猛然加大的力度:“快叫。”
“哥……”安奈抬手捂上了眼睛,她张了张嘴,自己都没听到自己的声音,安奈觉得她都要羞愧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