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牵着何小曼的手,将她从长椅上拉起。
如今他还真不担心父母会嫌弃何小曼。
归根到底,人都要用实力说话。
如今何小曼用自己的努力打下一片耀眼的江山,甚至她成为C州纺织行业的省五四青年奖章获得者,也是经过丁佐民的首肯和默认,父母怎么可能会嫌弃她,欣赏都来不及。
丁砚找了个公用电话,打到家中,是保姆胡阿姨接的电话。早上父母出门的时候,说好晚上要一起回来晚饭,这其实是丁砚“撞日”的底气,否则兴师动众带了何小曼回家,结果父母两个大忙人都出去应酬,岂不是尴尬。
听丁砚说要带个朋友回来,胡阿姨也很高兴,说亏得今天多买了两样菜,而且今天高萍说想喝鸡汤,让她下午就给煨上,真是巧了,晚上正好享用。
胡阿姨不住家,只负责打扫卫生和买菜,如果高萍没应酬,就高萍回家做晚饭,如果高萍有应酬,那胡阿姨就把晚饭做好再走。
“看来今天你有口福了。”丁砚挂了电话,又牵起何小曼的手,这两人一到一起,就跟连体婴似的,手都不愿意放开,“胡阿姨正好买了鸡,她炖的鸡汤可是一绝。文火慢慢煨四五个小时,又香又鲜。”
下班后、晚餐前,这个点说吃的,简直十分罪恶。
何小曼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又是艳羡,又是惭愧:“我吃倒是会吃,但手艺……很拿不出手。”
她对厨艺并没有很大兴趣,平时在家王秀珍和何淑华也是将家务几乎揽掉,何小曼如今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用何玉华的话讲:“我家小曼干事业的人,怎么能被厨房绑住?”
丁砚看她居然“惭愧”得很真诚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悠悠的道:“那就学啊。”
何小曼立刻小脑袋摇成拨浪鼓:“不不不,我不喜欢下厨。”
“哈哈,那不就行了,还虚情假意惭愧什么啊。”丁砚笑起来,“不喜欢就不要学,我会做就行了。”
同样是人,而且还是一对恋人,做人差距好大啊。
丁砚就从来不“虚情假意”,人家是真的认真学习下厨,去何家,也很认真地去厨房帮忙。
所以何小曼还能说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安心享受这份幸福就好。
这样的社会、这样的年代,极少有男人愿意如丁砚这样,将何小曼捧在掌心,无条件支持她的选择,心甘情愿当她的后盾。
不是每个优秀男人都会甘愿为你下厨,也不是每个优秀男人都会为你放弃国外优渥的物质条件,回到一切都刚刚起步的二线城市,参与新兴高校的建设。
丁砚却都做到了。而且还做得如此自然,绝不会让何小曼感觉到“你看,我是为了你在牺牲”。
从公交车上下来,走了一段长长的小道,小道边的花坛里姹紫嫣红,一派初夏的荼蘼。丁家的院子就在小道尽头。
如果是以前的何小曼,见到丁家的小楼,必定会暗暗赞叹。但如今她是见识过曾家花园,并有幸在里头居住的人,见过了星辰大海,自然不会再惊叹于眼前的景象。
想起曾小姐,她不由伸手摸了摸脖颈间。那块玉佩是曾玉裳留给她的唯一纪念,她一直随身佩戴。
除了家人以外,最让她敬重的两位女性,一位是师傅叶美贤,一位就是已经仙去的曾玉裳。叶美贤如今和钱明在一起,过得幸福安宁,Jing神状态也比以前好了不少。幸福虽然姗姗来迟,却还好,不曾错过最美的时光。
曾玉裳不一样,她的一辈子传奇而又清傲,就像这一枚小小的玉佩,无需诉说,静静的,就是一段故事,教人不敢逼视的故事。
何小曼希望自己能活得像曾玉裳一样高贵,更希望这枚玉佩能陪伴自己,将曾玉裳一辈子未能等来的爱和温暖,一并经历。
丁家的小院虽然在气派上不能和曾家相比,但也Jing致,看得出主人很会打理,花架上一排排的绿植显得生机盎然。
“我爸也没别的爱好,闲来喜欢莳花弄草。”丁砚介绍着院子里的布置,“尤其那盆昙花,上个月开放过一回,在深夜,我爸愣是守了一夜,激动得跟个孩子似的。”
何小曼望了望丁砚,心中一动,嘴上却说:“有爱好就很好啊,说明丁爸爸很热爱生活。”
“呀,小曼来啦!”高萍满面春风地从屋里走出来,很熟络地拉起何小曼的手,“他爸要是听到你这么说,肯定夸你懂他。”
“阿姨好!”何小曼赶紧打招呼,也不叫“高主任”了,反正这个“高主任”跟以往大不相同,半点主任架子都没,一见面就很亲热,倒让原本有些忐忑的何小曼顿时放松下来。
“我早就跟小砚说了,喊你来吃饭。他说你最近特别忙。外边蚊子多,来,我们家里去聊。”
真正是最会营造氛围的高主任。原本这头一次上门,搞不好就会很尴尬,被她寥寥几句,何小曼便好似常来常往一般,很自然地就领进了屋子里。
何小曼也是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