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蹙眉,“谁取了这名字,待会儿让人改了去,改成长乐居。”
“罢了,罢了。”祁谙忙摆手,“还是就叫芳林居吧,不过是个名字,无伤大雅,再者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匾额之上,倒有些别扭了。”
祁谙欣喜于芳林居的景色,正待进到卧房内去瞧瞧,突然间花木之间的小路内走出两名女子,那身着湖色衣裳的女子她见过,便是那日在王府外被钱坤称为沈姑娘的人。
祁谙步子一顿,脸上的笑意隐了去,偏头看向榕桓,语气不善,“怎么,这芳林居里还住着旁的女客?”
沈书夏自然也瞧见了来人,看到那长身玉立的男子,眸子一亮,疾步走上前,弯身行了一礼,“书夏见过王爷。”
祁谙眸子灼灼隐隐带怒气,沈书夏眼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惊喜,榕桓眉头皱了起来,后退一步,低低开口,“这女子是谁?”
卫叶轻声道,“爷,您忘了,是沈书夏。”
“她怎么会在这里?”
卫叶挠挠头,思索了一番,“那日救了沈姑娘后,爷让十六护送沈姑娘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十六有任务在身,怕是无暇顾及,便顺路把沈姑娘送到这里来了吧。”这泉州的王府向来没人住,但是到底是王府,怎么说也比旁的地方安全些。
祁谙等着榕桓解释,却只见他同卫叶嘀嘀咕咕,不由怒火中烧,手中鞭子一甩便向着沈书夏的脸招呼了过去,宜珊惊呼一声,就要扑身挡在沈书夏身前。
却见那鞭子在离沈书夏还有半尺远时,却突然转了方向,直直冲榕桓的脸抽了过去。
卫叶脸色一变,就要上前,榕桓低喝一声,“别动。”
卫叶身形一顿,那鞭子结结实实的甩在了榕桓脸上,‘啪’的一声,一条泛着血rou的鞭痕印在他的脸上,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淌了下来。
祁谙最后关头想要收势,却来不及,从他脸上甩开的鞭子因为收势过猛,眼看着就要甩在她的手背上,榕桓伸手攥住了鞭子,顺着鞭子猛地一扯,将她扯入了怀里,轻声道,“伤着了没?”
祁谙靠在他怀里,呼吸急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以他的功夫绝对可以躲得开的,为什么不躲?
缓过神来,祁谙气急的剁了一下脚,恶声恶气道,“你跟我进来。”说着便扯着他的手进了房间。
云莲忙去端了一盆清水进到房里,便见祁谙正拿了绢布擦拭榕桓脸上的伤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榕桓从怀里掏出先前她给他的药膏递给她,轻声安抚,“有花叔的药膏在,不会有大碍的。”
“你方才为什么不躲?”她以为他会躲,没成想他竟岿然不动,等到她发现想要收势已经晚了,不过幸亏她也没有用尽全力,不然这张脸怕是就毁了。
她素净的小脸就在眼前,嫣红的唇紧紧抿着,眸子里含着泪水,这么近的距离看她,这张脸越发有些陌生了,再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胖乎乎的小脸了。
眼看着那泪珠滑落,榕桓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呼吸都有些停滞了。
脸上传来药膏微凉的触感,榕桓喉头微动,声音有些嘶哑,“谙儿,那女子叫沈书夏。”
祁谙给他抹药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最后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你说她是沈书夏?”
榕桓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嫩的触感,让他的手掌忍不住流连了一番。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榕桓猛地收回手,站了起来,背对着祁谙深深吸了一口气。
祁谙眸子眨了半天,将眸中的泪水眨了回去,“你说她是大渝第一才女沈书夏?”
榕桓平息了一下呼吸,转头看她,“是,沈家没落,她被卖到轻歌坊做歌姬,恰巧被我碰到,便将她赎了身。”
祁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抬眸,“兄长你去轻歌坊?”
榕桓无奈的揉揉额头,坐下来,“去年年底,我从临门关处撤军,本想回安绥看你,还未到安绥,接到信儿你已回宫,便想往赣州去布防,路上遇到了花叔,是花叔听闻轻歌坊来了个歌女,定要去瞧瞧,到了方知那女子竟是沈书夏。”
“谙儿,沈书夏是你要的人。”榕桓语气中似是有些委屈。
祁谙面露尴尬,看着他脸上越发红肿的伤痕,下面还有前几日她挠的未消去的指痕,不由越发心疼,抱住他的脖子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对不起啊,兄长。”
娇软的身体,清淡的馨香,榕桓浑身一震。
祁谙本是本能的动作,小时候她做错了事情只要往兄长怀里一窝,蹭蹭他的脸,说句软话,事情便过去了。
可是此时,这个动作似是有些不妥...
祁谙慌忙站起身,倏地转过头去背对着他,只觉心跳的飞快,脸也有些发烧。
祁谙双手绞在一起,尽量让自己若无其事,“兄长觉得传言是否是真的?”
前些年,边境尚且安稳之时,大渝与玄蜀国也有过往来,传言玄蜀国的二皇子曾经来过大渝,对大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