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寻。
祁允张了张嘴,却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若皇姐没什么用处,便送给我吧。”
只是一块玉牌,对祁谙来说没什么,更何况那人是允之,只要他想要的,只要是她这个皇姐有的,她都不会吝啬的。
拿到那个玉牌,祁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祁允自祁王府离开后便来到了溪府,溪棹的身体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加之那日去了一次刑场后,更是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这些时日,霍香薷一直待在溪府为溪棹调理身体。
祁允在后院里找到了正在为溪棹煎药的霍香薷。
祁允在霍香薷身边蹲下来,接过她手中的扇子,“我得到公主的赏识,公主希望我同她一起去帝京。”
“是吗?”霍香薷很开心,“能够得到公主的赏识,你以后就可以完成你的抱负了。”
祁允看着炉火,似是不经意道,“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我?”霍香薷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还是算了吧,相比于帝京,还是这里更需要我。”
祁允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霍香薷偏头看他,“你不开心了?”
祁允摇摇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慢慢往下移到她的脖颈上,那里挂着一根红绳。
“你能再把你的玉牌给我瞧瞧吗?”
霍香薷点头,丝毫不介意的把玉牌拽出来递给祁允,“给,你看吧。”虽然母亲告诉过她除了生死之际不可以给旁人看,但是祁允也不是外人,看看也无妨,更何况早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玉牌掉在地上,便是他捡起来还给她的。
祁允摩挲着那玉牌半晌,从自己怀里掏出另一块玉牌放在手中,将两块玉牌放在手心里托着送到霍香薷面前,“你看看。”
霍香薷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会是一样的?”
霍香薷将两块玉牌放在手中对比着,从材质到做工,两块玉牌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烨’字都是一样的。
“怎么会?”霍香薷望向祁允,觉得不可思议。
祁允垂眸躲开她的眼神,“我爹告诉过我,打小给我订了一门娃娃亲,便是用这个玉牌来作为相认的凭证的。”
“啊?”霍香薷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小声道,“为什么我娘没有告诉过我?”
“也许她是觉得你还太小,不方便告诉你吧。”祁允握着扇柄的手无意识的收紧。
霍香薷握着手里的玉牌,不知该说什么好,祁允的话来的太过突然,她心中并未做好准备。
“霍大夫,我们少爷的药煎好了吗?”一个声音打断了这份尴尬。
“马上好了,这就给他送过去。”霍香薷心慌之下竟是直接伸手去端那滚烫的药罐。
祁允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手,轻声道,“我来。”
将汤药倒入碗中,霍香薷红着一张脸端着药碗飞快的走了,祁允站在原地拧眉思索着。
“太子哥哥什么时候定了娃娃亲,我怎么不知道?”叶知翎背着手从回廊处走出来,脸上带着消遣的笑容。
祁允倒是没有一丝被人撞破的窘迫,淡淡看她,“你怎么在这里?”
叶知翎噙着笑容走过来,“公主姐姐要插手溪家的事情,我自然先要搞个清楚明白,不过倒是没成想竟碰到了太子哥哥在这里招摇撞骗,若是被姑母知道太子哥哥自己给自己订了一门娃娃亲,不知道会是什么场景?”叶知翎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祁允轻笑一声,抬手敲了她脑袋一记,“外公知道你来泉州吗?”
叶知翎小脸顿时垮了,“你知道祖父疼你,就用祖父来压我,算我怕了你还不成。”她来泉州,是对她爹死缠烂打才得来的机会,祖父还不知道,若是被祖父知道了,一定会亲自来逮她回去的。
“母后的寿辰要到了,我和皇姐要回宫看望父皇母后,你自己一个人在泉州,一定要自己多加小心,遇事不可莽撞,明白吗?”他这个表妹很聪明,但作为兄长,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
“知道了,啰嗦。”叶知翎对他撇撇嘴,还是有些不甘心,“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太子哥哥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这么强,这么想来,我小时候一定被你骗了许多。”她与祁允年纪相当,打小在一起玩,这么想来,她兴许被他骗了不止一次两次了,竟然到了现在也毫无察觉。
*
回帝京的路上,祁谙坐在马车里托着腮看着对面的霍香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霍香薷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只能正襟危坐,这个公主有些奇怪,虽说她赏识祁允,但是未免对他们太好了,还要她同她乘一辆马车。
车窗被人敲响,传来榕桓的声音,“谙儿,要出来骑马吗?”
祁谙并不想下去,但是兄长难得开口,她怎么能拒绝呢。
祁谙掀开车帘,榕桓的马就在马车旁,伸手一扯,祁谙便腾空而起落入了他的怀里。
祁谙跨坐在马上,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