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是贱人,还要本宫有何愧疚?”淮后狠狠啐了一口血,声音苍老得像是被玻璃渣子割破喉咙似的,嘶哑得难听。
见淮琦一言不发,淮后的眉目愈发张扬,像是笼中最后挣扎的鸽子多了几分张牙利爪,“你和你母妃一样,都爱贴着那副贱人的皮囊恣意勾搭男人……也只有淮帝心下被迷惑,才着了你们的道……”
淮琦扬手,利刃直接刺入淮后的肩胛骨上,挑而直接穿过,手段却是婉转迂回,让人痛苦万分却又不致一招致命。
只见淮后疼得目眦尽裂,她的喉咙“咕噜咕噜”冒着泡,像极了烧得沸腾的热水在生了锈的铁锅中叠荡起伏,最终落了一丝气息,绝望又不甘心。
“再让你有说话的机会,你岂不是要连同我夫君一起骂了?从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想想,还是让你彻底闭嘴好了。”淮琦示意石南接手。
石南拱手上前,接过那柄长剑,手下动作干脆利落,直接将淮后的舌头挑了,没有丝毫停留和犹豫,多了几分果断。
淮后浑身脱力,气得浑身抽搐,一双平静的眼仁儿确实要蹦出眼眶,痛苦不堪的神色一瞬间蔓延至整张脸,汗水混着脂粉恶心地黏腻在脸上,一时间失禁,发出刺鼻的恶臭。
淮琦伫立在原地,“留着那条狗命,让她尝尝想死却解脱不了的滋味。”
过了片刻,单手搭上淮琦瘦削故作坚强却微微颤抖的肩,封昔和温声道:“我们走罢。”
半夜,狂风大作,骤雨而下。
哗啦啦的声响响彻云霄。
淮琦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别怕。我在。”封昔和拥紧了一袭单衣的淮琦。
屋内炭火烧灼着,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同样灼烧着淮琦的敏感的神经。
“窗户似乎没关,我去瞧瞧。”淮琦的声音躲在喉咙里,随即掀了锦被,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袍下了床榻。
刚踱至窗边,淮琦打开了半扇窗,看了眼外头电闪雷鸣的异样天色。
耳边更是系统的催促声。
【蛋蛋:领导离开时,说过了,明天是最后期限,你既然完成了撩到白国第一公子并且成就了妖后之名促成他登上淮国国主之位,更名了封国,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淮琦调整了气息,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琦琦:我的养颜生肌丸还没激活第三疗程。】
【蛋蛋:你忘了,昨天你刚激活的。】
淮琦扶额,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她咬牙蹲在角落,抱膝无声痛哭。
“琦儿……”封昔和朝淮琦递来一只手。
淮琦泪眼模糊抬首。
他的掌心灼热却又让人安心,可是此时的淮琦却止不住地颤抖,又忍不住用尽全力想要抓紧他的手。
“别放开我……”淮琦闭上眼眸,藏匿了最后一滴泪,啃咬着他的唇。
封昔和的呼吸骤然沉重起来。
“想要了?”他的声音愈发沙哑起来,带着浓浓的怜惜。
“想要你……唔……”被一把打横抱着走向榻前,淮琦闭着眼不怕死的继续啃咬着他的脖颈。
封昔和淡淡勾唇,俯身而上。
淮琦的指悄然舒展,紧紧地攀附着他结实的肩背上,划下几道专属于她一人的痕迹,两人墨发互相纠缠,带着浓浓的痴恋缱绻。
浮生何等有幸,结发夫妻一场。
淮琦头一回体会过相爱却要相离的痛楚。
她觉得这种体验一点也不美好。
雷声轰鸣,震动天地。
淮琦猛地坐起身,头疼至极,似有一切要从她灵魂深处剥离。
不要……她哭喊得撕心裂肺……不要祛除她的记忆,她能拥有的只有这些了……
外头雷声稍微停下,转而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滴落在屋檐,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声声直扣心灵。
“谢天谢地,小祖宗,你总算醒了。”病房门被推开,许久不见的经纪人一如往昔一般喜欢捏着小拳拳锤自己胸口。
淮琦静静地看着经纪人兀自给自己加戏。
“现在什么时候?”淮琦等了一会儿,实在忍受不了经纪人的聒噪,出声打断经纪人的戏,问道。
“你上次从颁奖台上摔下来,都过了半年了。”经纪人捂着眼角,忍着没飙泪,“咱们霓凰娱乐都差点要放弃你了,你看看我,你的金牌经纪人我,你的丝娅,丝娅可一直没放弃你。多亏了我拼死力荐,公司才肯出钱给你留这么一张床位。”
淮琦摸了摸鼻尖,有些难以相信她和经纪人这种塑料姐妹情。
一切似乎因为她回到了现代而变得井然有序。
她的生活如穿越前一样忙碌,甚至,因为拿了奖,得了影后之位的关系,通告愈发多了起来。
而她的记忆里永远停留在封昔和当了淮国国主,将那个国家更名为封国,随后自己也落得个助外人夺位的不孝女,祸国妖后之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