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了一下鳄鱼的伤处,他郁闷的心情开始好转,因为时凡是在一个地方捅的刀,那伤口加起来也没有半米长,剩下的皮子还是能做很多包包的。
心情大好之下,这位拿着匕首开始剥皮,等他这边快剥完了,那边时凡也哭完了。
“小凡,喝点水洗把脸吧。”说着,颜菲忙递过去早已准备好的水壶。
时凡毕竟是个大小伙子,刚才哭的时候没管那个,如今哭完了他也觉得自己有点丢人,受惊的师姐都没哭,他哭个什么劲儿?没敢多看颜菲,他接过水壶往脸上撩了两把水,而后用袖子随意抹了两把,觉得自己能见人了,才抬头道:“师姐你没事吧?”
被鳄鱼咬在嘴里,师姐一定吓坏了。
想到刚刚那个场面,他不由仔细打量颜菲周身,这孩子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他师姐哪受伤了,受伤好赶紧上药,鳄鱼嘴里的牙可不是开玩笑的,结果把颜菲全身打量了个遍,也没看到半个伤口。
时凡从来都不笨,若是笨也不可能十一岁就突破四层经脉,按照正常推理,师姐落入鳄鱼口,就算性命保住了,身上多多少少也得受点伤,衣服也得破点口,怎么都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这么一想,他又把眼神落到老师手里的匕首上,他清楚的记得这匕首是他在地上随手抓起来的,可能把鳄鱼皮当纸削的,又怎么会是随随便便就能捡到的?
更大的疑惑还是这鳄鱼本身,鳄鱼不是蜥蜴,长得再相似也不是一个种类,它不在水边待着,怎么会千里迢迢往山坡上跑?
越想越觉得怪异,他见殷辰把鳄鱼皮剥的差不多了,忙上前帮着把那剥下来的皮从尾部往上卷,卷到鳄鱼的脖颈处,他顺手扒了下鳄鱼嘴,果然不出所料的发现,嘴里没牙!
时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一方面,他不相信平日里对他那么好的老师师姐,费这么大的劲儿就是为了逗他玩,可他真不懂,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能是为了锻炼他看他有没有勇气?
尽管给老师找了诸多的借口,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有些难受,特别想到师姐被鳄鱼叼到嘴里时,自己的焦急恐惧与自责,他竟隐隐生出一种想哭的感觉。
吸了吸鼻子,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受了刚才的影响,否则以前遭受过那么多恶意嘲讽伤害都没有哭,这么点事他怎么会哭?
时凡自认动作隐秘,实不知他的举动殷辰都看在眼里,不过殷辰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自认该做的都已经做到了,相信随便换个老师都不可能像自己这般费尽心思劳心劳力,先不说结果会如何,最起码过程中这小子半根汗毛都没少,若是这样都能让对方心存不满,只能说这小子心胸狭窄不可教。
因着这种想法,殷辰同志完全没理会时凡那点小情绪,剥好了鳄鱼皮绑好后拎在手里,他对颜菲两人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俩又受了惊吓,早点回去休息。”
“好。”口里应着,颜菲捡起拆好的四个爪子,别误会,她不是惦着回去当熊掌吃,她是惦着上面的爪尖,别看她的武器是八级异兽的尾巴,可对大多数人来说,六级异兽的爪子就够好了。
想着,她把那四个爪子递给时凡,笑道:“给,废物利用,回去卖同学,估计能换好多学分。”
其实卖到任务塔钱更多,不过男孩子嘛,你总要顾虑对方那点小自尊不是?至于卖给谁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也不是颜菲多圣母,借这机会给时凡钱,可这孩子整日里老师师姐叫着,你总不能眼睁睁瞅着他吃不上饭吧?
若是往日时凡一定会推辞,今天他却紧紧握在手里:师姐连这都惦着他,所以刚刚的隐瞒,一定是有原因的……
殷辰亲自将徒弟送入了学府门口,直见两小往家的方向走去,他才拎着手里那卷滴血的皮子去了商店。
就他这形象,一进店门就把那女店员吓了一跳,忙一躲多远僵笑道:“先生,我们这不收皮子。”
她们店都是从任务塔统一回收那些处理好的,从来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细瞅那上面还带着碎rou呢,血淋淋的太瘆人了!
“我这皮子不卖,我想用这皮子加工做包。”
听说是做包的,从未出过城里的女店员,强忍着刺鼻的血腥味,转身去里面叫老板。
那老板倒是个识货的,看到地上大捆的皮子,顿时眼睛一亮,上前笑道:“先生,我要是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变异鳄鱼的皮吧?听说您是想加工做包?这么大的皮子做完包还能剩不少,您要是没意见的话,剩下的皮子我们就买了,指定用心把先生的包做到最好。”
不是他们不想弄点高级皮子,实在是高级皮子都被那些做防御服的抢走了,就上回那六级的蛇皮包,还是捡人家不要的边角料,否则你当他不想做高级皮子的包?
所以这老板见到这么大一卷皮子心里是真高兴,就在他算计着收拾好了,这皮子到底能剩下多少个包的时候,只听皮子的主人道:“按照你这店里的样式,每样来一个,能做多少是多少,皮子别剩,对了,别忘了给我做个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