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纸巾,跑到卫生间打shi了再跑过去给徐影。
气势汹汹的鼻血根本堵不住,徐影也只好答应了。
一下楼,鼻血留得更厉害了,徐影拿着捂鼻子的手帕全shi了。徐说被吓到,连忙拦了辆出租。
到了医院,徐说挂了急诊。
医生拿着镊子往徐影鼻子里使劲堵上棉花,整个鼻子都肿了起来,徐影没叫疼,可是任人都看得出来有多疼。徐说在旁边着急得都哭了,央求医生轻一些。
堵完鼻子,医生让徐影住院观察,叫徐说去缴费、办住院手续。
徐影坐在床上挂点滴,鼻子被棉花塞得老高,通红的眼眶昭示着疲惫。因为堵得实在紧,还不能吃东西,咀嚼起来会带动伤口,连说话都疼。
徐说只得又去买了点白粥给徐影填肚子。
考虑到徐影流了这么多血,得补补身子,徐说上网查了查,决定回去做乌鱼汤给她喝。
可是自己回去了,徐影这边又没人照顾。
犹豫了很久,徐说还是给顾召南打了电话。那头的顾召南二话没说,便答应下来,让徐说等一等,自己开了会就过去。
挂了电话,徐说有些无力地靠住墙面,冰凉的白瓷砖让她一个激灵。
一个多小时后,人终于来了。
不过来的不是顾召南,而是顾伯庸。
顾伯庸左手提着保温桶,右手拎着两大桶矿泉水,见到徐说,有些着急地问:“你妈怎么样了?”
徐说指了指病房:“现在在休息,昨晚估计一直没睡好。”
“怎么回事儿?”
“医生说好像是动脉破了,本来鼻黏膜就很薄。”
“血还流吗?没什么大问题吧?”顾伯庸神色紧张。
“目前血止住了。”徐说看了看男人手里沉重的东西,“放里面吧。”
好像这才想起手里有东西似的,顾伯庸往里面放了东西,然后走出来压着声音说:“我炖了乌鱼汤,给你妈多喝些。还有矿泉水是买来你们喝水、洗漱用的。你妈现在这样子最好不要随便走,洗漱擦下好了。”
顾伯庸手指弯曲的地方有两道明显得红痕,他搓了搓手:“,你还要上学,不可能一直守着。这儿有我,你忙了一上午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徐说摇摇头,拿起身边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徐影刚才捂过鼻子的手帕:“我不累,那麻烦你在这里守一会儿了,我去清理这个。”
顾伯庸一看,顿时倒抽了口冷气:“这都是你妈流的鼻血?”
“嗯。”徐说倦怠地应一声。
“怎么这么多?要不要输血啊,我和你妈是一个血型,可以抽我的……”
徐说的沉闷像是被推散了少许,她勉力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哪里这么严重。”
顾伯庸看上去还是不放心:“我去找找主治医生。病人鼻子一直塞着,这么疼,脸都变形了,也不是个办法啊。”
徐说点点头,往公共卫生间那边走。
洗完了手帕,她再回去时,果然没见到顾伯庸了。
顾伯庸再回来的时候是和顾召南一起的。
顾召南心思更细些,把手里的炒饭放到徐说面前:“没吃午饭吧。”
徐说这才感觉到空荡荡的肚子,感激地笑了笑,然后打开了包装袋:“医生怎么说?”
“还要继续观察,看会不会二次大出血。”顾伯庸在旁边坐下,“你妈就这样坐着睡?”
“不能躺着,不然全流进喉咙里,会堵死的。”徐说舀了一大勺饭,狼吞虎咽地吃着,“而且妈说躺着痛。”
顾伯庸听到“痛”这个字,又沉默下来。他下意识地往裤兜里摸,想要掏烟出来,又想到这是医院,生生地忍住了。
喝了乌鱼汤,挂完点滴,徐影的面色终于看起来不那么苍白了。
徐说给她调整了下床的靠背,她便又眯起眼睛睡过去了。
徐说忙完了才突然想到宋一别,拿出手机一看,都已经下午两点了。手机上有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宋一别。
徐说半是歉意半是担忧地拨过去。
“徐说?你没出什么事吧?”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宋一别的声音很是焦急。
徐说给他讲了徐影的事,末了又问:“你不会还在剧院门口吧?”
宋一别看了眼检票员,往外面走:“没,我看你一直没接电话,肯定有什么要紧事,就先回去了。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来。”
“不用了。”
“那你一个人怎么行。”
“我不是一个人……”
“地址。”宋一别催促着补充,“我已经上出租了。”
“四医院住院部。”徐说迟疑着答了,在家的话这么快就上出租了?
“行,等我。”
三楼的饮水机坏了,徐说挂掉电话后又去一楼接了点热水。上去的时候却忽然有点分不过来方向了,医院的布置都差不多,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