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远近闻名的霸王,多大了还娶不上媳妇儿。张叔挑拨我娘,让我娘把我弄回去再嫁了,换点银钱给弟弟娶妻,我娘同意了。”
李安安听得眼泪花花在眼框子中直转,怒火也直往上冒。要不是顾忌着还在上课,她真想拍桌子大吼:妈的,怎么会有这种母亲么!
“他们来我家抓我的那天围观的人很多,出头的……只有一个,他受了伤又哪里会是我娘他们的对手?我不知我娘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颓然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我被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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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们架着送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拜了堂。”
那天很乱,闹烘烘的,她被她娘他们五花大绑送进了花轿,又不知道被谁按着和谁拜了堂。
一直到送进了洞房,找了一个膀大腰圆的丫头看守着才给她松了绑。
南忆笑得嘲讽,李安安心一揪一揪地疼。
“后来我支开看守的丫悬了梁,再有意识的时候就看见我娘爬在我的尸体上哭得颇为真心,好像是真的伤心了。”
南忆大笑了起来,好像自己刚刚讲的是一个好笑的笑话,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了。
南忆说话时语气平淡,好像是在叙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与她无关。
可是她不知道,她这故作坚强的模样却更叫人心疼。
教室里叶北讲课的声音很大,被扩音器扩大了的声音在教室里来回回荡。
但是李安安却听不见叶北在说啥,耳边全是南忆有点凄凉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回到家,看见他时常徘徊在我家门前,我想问他为何不认我,为何宁可他们带我走也不肯认我,但是他看不见我呀!”
“鬼差带我来到奈何桥,孟婆说我心中怨气未消,无法入轮回,我再回到阳间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孤身一个人了,他娶了个媳妇儿,颇为美貌。他对她很好,会为她洗衣做饭,梳洗宽衣,他为她做的好些都不曾为我做过。”南忆捏着自己的裙角苦笑。
“我忍受不了他对别人好就离开了村子在世间游荡,再回到哪里时已经是匆匆几十载过去了,他家人很多,一片缟素,一个老妇人在灵柩前哭得伤心,我知他已同我一样,匆匆赶到黄泉时他已经喝下孟婆汤前事不记。”
“他的脸早已经不复当年,看不出一点年少时的模样,他问我,为何要如此哭着看他,可是他认识之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跟着我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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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是南忆啊!
“安安啊!有时候我看着你和陈健一起,我特别羡慕,你知道么?我羡慕你能坐在喜欢的人的身旁,羡慕你们能讲话,羡慕——你能碰到他。”
南忆擦掉眼泪,咧着嘴直笑。
相见不相识,笑问故人是何人。
南忆那时候有多伤心,她大概能体会十之一二,可就是才体会到十之一二都难过得不能呼吸,那亲身体会又该如何?怕是真像里写的那样,肝肠寸断、心如刀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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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安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在物理课上哭了出来。
陈健手忙脚乱给李安安递纸,叶北也被李安安莫名其妙的大哭吓了一跳。
同学们皆是一脸懵,谁都不知她突然间大哭的原因。
“你是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到医院看看?”叶北放下手里的粉笔走到李安安他们面前。
李安安瞪了叶北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渣男。”
南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受到影响,还是自顾自说着。
“他每轮回一次,娶一次妻,我心中的怨恨就深一分,前些时日,梦婆差鬼差来寻我,她说我心中的怨气已经很深了,再不解开心结入轮回终会成为恶鬼,打入地狱深处,永世不入轮回。”
“可是他既看不见我,又不记得前世,我又如何解开心结呢?”
“我只希望能够守着他,趁着还有机会好好看看他也就够了。”
叶北一脸无辜,他怎么又成渣男了?
他就上了个课而已啊!
看着李安安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便又继续去前面上课,下课后叶北把李安安找出去问原因,李安安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摇头说:“没什么,上课的时候突然脑子抽风了。”
叶北追问再三,李安安依旧是这个理由,叶北也就再没说什么了。
回到教室后李安安添油加醋把叶北前世是多么渣,南忆是多么惨全都给陈健说了出来。
“你说南忆都已经这么惨了,还不能入轮回,到时候还要在地狱受那么久那么久的苦,那些鬼差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了好人有好报么?为什么她娘他们可恶成那样,偏偏还好好的,她却要受这折磨……”
陈健揉了揉李安安炸毛的脑袋,说道:“这世间的事情本就是没有公平可言的,有些人一辈子积善行善,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