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落地窗的厚重窗帘被一把拉开,日上三竿的冬日阳光从窗外倾洒进来。
“唔......裴、纪、年!不要拉开窗帘!赶紧给我拉上!”床上的美人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闷闷地喊。
窗边的裴纪年看着窗外的晴朗好天气,伸了个懒腰,一副欠打的语气说道:“我、就、不!”
说着,裴纪年就“哒哒”跑过来,一把掀开祝衫溪的被子,笑嘻嘻地看着床上迅速埋头到枕头里的小美人。
“你干什么?!烦死了!”祝衫溪烦躁地说,白嫩的脚丫扫过去,软绵绵踹了裴纪年的腹肌一脚。
“心肝,真的要起床啦,快起来吧!”裴纪年伸手拍了拍祝衫溪的屁股,忍不住又握着捏了捏。
祝衫溪暴躁地扭了扭屁股避开,再一次深思,他曾经是多么潇洒的人啊,到底是怎么变成一个大怨种的......
裴纪年叹口气,凑上去轻轻揉祝衫溪的头,然后伸手给他一下一下地按揉太阳xue,宠溺又无奈的语气说道:“宝贝,真的要起床了,医生说了你必须得三餐规律,特别是早餐绝对不能不吃。”
“呜......我不想起!不想起!不想起!”祝衫溪紧紧扒拉着枕头。
“不起也得起!”裴纪年斩钉截铁地说,然后用绝对的力气压制,将祝衫溪翻过身,一把公主抱打横抱起。
睡眼惺忪的祝衫溪苦巴巴皱着脸,一手抱着裴纪年的脖子,一手轻轻捶了一下男人的胸膛,充满怨怼说道:“我爸妈从我十八岁之后都没这么管过我,你老多管闲事干什么?我要自由!Freedom!”
“什么你爸妈?那是咱爸妈!咱爸妈说了让我管你的,都多个人了,照顾自己都照顾不好,你就是这些年作息颠倒太厉害了,要不怎么会落得个胃病?”裴纪年絮絮叨叨。
“现在的年轻人哪个没个胃病的啊?我的工作就是这个鸟样,我们干新媒体这行的,大家都熬夜,而且谁创业初期没熬过夜的?”祝衫溪说着说着,觉得还不够解气,毫不犹豫地人身攻击,“你这种还在学校念书的是不会懂的,小、学、鸡!”
“大创业家,你们公司前儿个的编程模型还不是找我带学长来帮你们优化的?在这给我装什么呢?”裴纪年戏谑地看着祝衫溪。
祝衫溪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恨恨地说:“我那不是创业初期吗?!公司结构还需完善!”
“你都给学长酬费了,还没给我酬资呢!你不会仗着我是你男朋友就想白嫖我的劳动力吧?”裴纪年得寸进尺。
“你!”祝衫溪被他怼得气走了困意,委屈地说,“那天晚上我不是顺着你的意思,陪你玩到半夜了吗?!你那晚玩得那么过分,我下面两个洞都肿了两天呢!”
“什么意思?你没爽到?那天晚上明明是你自己掰着屁股求我cao你的好不好?!”裴纪年笑得乐不停,他真的爱极了祝衫溪被他逗得暴躁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抠门男,真下头!”祝衫溪小嘴叭叭的,气恼得上气不接下气。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地吵着,就进了厕所,裴纪年把人放在洗手台边的干燥壁台上,祝衫溪像是没骨头一样,倚在裴纪年胸膛,任由裴纪年给他的电动牙刷挤好牙膏。
裴纪年边把牙刷递给他,边说:“祝大少爷,劳烦您亲自把牙刷头放进嘴里可以吗?需要我帮您的牙刷按开关吗?”
祝衫溪瞪了他一眼,说:“要!”说着,他就“啊”地张大嘴,乖乖等着裴纪年给他刷牙。
裴纪年无奈地笑了笑,揉了揉祝衫溪的头,就真的老老实实帮他刷牙了。
电动牙刷停了之后,裴纪年又用杯子接了水,喂到祝衫溪嘴边。
小美人像个小仓鼠一样,一张娃娃脸乖顺地低头,“咕咚咕咚”含进一大口水,仰头咕噜咕噜漱口,然后吐掉。
“要漱口水吗?”裴纪年问。
“要。”小仓鼠乖乖点了点头。
“要什么味道的?”裴纪年看了一眼镜子前的漱口水盒子,已经空了,于是转身从旁边储物柜拿了一盒出来。
“有什么味道的?”祝衫溪伸了伸脑袋,张望了一下。
“应有尽有,刚买过。”裴纪年说。
祝衫溪眼珠子提溜一转,特意为难他:“我要薄荷味中掺杂着香草,加三分烟草香,再加两分麦香,最后尾调来个鼠尾草。”
裴纪年随手拿了一个粉红色的一次性装果冻漱口水,回身就按着祝衫溪的脑袋吻下去,霸道又蛮横地将纠缠着他口中清新的海盐气息。
“唔......”祝衫溪挣扎着将裴纪年推开,委屈地说,“你漱口了吗?!”
裴纪年真是被他气笑,将漱口水丢给他,说道:“你当谁都是懒猪吗?我早就起床了,还做好早餐了,赶紧漱完口出去吃早餐!之前你那么多次大早上迷迷糊糊醒来就凑过来亲我,我都没嫌弃你呢,这会儿好意思自作清白了。”
祝衫溪刚好将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