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6日
我的回忆,从来不是为了政治正确,它只有一个标准,就是诚实。
那天早上,我坐在床边,耷拉着头。
手上仍残留着对昨晚拉娜丝般顺滑的胸部的记忆,心中的感受却是挫折和沮丧。
目前所作的打理公寓草坪的工作,极大地改善了我的经济条件,减轻了我的压力,正帮助我一步步从颓唐的蜗居状态中走出来,可当下的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开始一段新的关系。
必须要说明,前一段婚姻的失败,给予我的并不是伤痛,只是一种挫败感,一种倦怠感。
人到中年的我不想再有任何的复杂,只想要简单和单纯。
你想想,就连最能惹事的鸡巴我都能让它休眠达一年之久,还会有什么心气去经营一段新的关系呢?拉娜的直率和无所保留令人感动,美好的rou体令人激动。
情动之时,不可能停下来先讲好条件,明确这只是个ONS,或者是MultiONS。
但这是否就意味着我必须有所承担?如果我退缩,是否就说明我很渣,我辜负了人家?渣或者辜负意味着另一方的所作所为更多地是一种付出。
昨晚的一切无疑是美好的,温情的,是双方共同的投入和输出。
理解成单独一方的付出,反倒是玷污了这种美好。
铺垫了这么多的心理建设,只能说明我还是有些心虚。
简单一句话就是,我逃避了。
当天下午给拉娜发了一条短信,撒谎说晚上有事。
在外面一直拖到天色彻底黑下来,才回到我那个冷清的家里。
就这样,那次真成了一夜情。
同住在一栋楼里的我们两个人,成功地避免了不经意间的碰面。
期间,也许是沉睡的怪兽被唤醒了,也许是为了证明我并不在乎,我还去嫖了一次。
后来,在某种奇怪的机缘下,又去了一次,又去了一次······这也导致了后来的狗血剧情。
有趣的是,这时候我和拉娜的三个孩子混得越来越熟。
楼里有一位印巴裔妇女,每天下午放学后负责把几家没人照顾的孩子从旁边的小学校接回来,帮着照看到孩子的父母下班回家。
这些孩子经常在后院玩耍。
出自对源于遥远东方的神秘的膜拜,三个孩子喜欢到我的屋里玩,这让我在对时下的动画片有了更多的了解的同时,也不得不学会了如何在短时间内做出一顿加餐。
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我对孩子们的唯一要求是,不能让他们的Mom知道他们到我这里来玩的事情。
这天,前妻到我这里来找了我一次。
我们婚姻关系的解除,还有一些文件需要签字。
我们都很平静,都很理智。
讽刺的是,前妻的气色不错,神态轻松。
难道那段婚姻,竟是我们两个的囚笼吗?那天傍晚,我烤了一大盘鸡翅送到拉娜家里。
拉娜还没有回来,我留了一张便条,装在信封里,叮嘱孩子们交给他们的妈妈。
便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我相信爱情,但是,我不相信婚姻。
在我看来,爱情是基于相互的爱慕。
所谓幕,就意味着欣赏和佩服。
而婚姻,24/7,柴米油盐,吃喝拉撒。
没有人不打嗝,放屁,拉屎,更何况还有基于人性弱点的各种自私和计较,情绪和事业的高低起伏。
有什么样伟大的闪光点,能够经得起这样的磨合呢?就像人们常说的,爱情是盲目的,而婚姻是现实的。
当然,世上不乏长远的相互关心的婚姻,也有默契的相得益彰的夫妻。
但是,这样的婚姻,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利益的共同体,很难说里面有多少欣赏和爱慕的成分,或者根本就是一种缺乏勇气的习惯而已。
最近又看到一句话,补充如下,据说出自《海兽之子》世间的感情莫过于两种:一种是相濡以沫,却厌倦到终老。
另一种是相忘于江湖,却怀念到哭泣。
理想的情况是,如果你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维持一种像邵逸夫同方逸华那样的关系,两个人既互为对方的爱人,又相互独立,保护了自己不愿意为外人道的一些私隐甚至是毛病。
当然,这样难免还要忍受一些孤独。
可是,谁能够保证,当有人在床的另一侧酣睡的时候,床的这一侧的你,不会仍然时而感到孤苦难眠呢?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坐卧不安,刻意让客厅里的灯一直亮着。
很晚的时候,终于收到了一条短信,带着拉娜一贯的直率:对不起,我并没有想要那么多,也许是女人本能的错吧。
我愿意我们都是对方最好的朋友,甚至是非常好的炮友。
为了不至于引起不必要的联想,我这里要特别指出,短信里所谓的炮友,她说的是friendwithbe。